在這神祕空間內，楚嵐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反正只知道空間越變越大，那些光點也隨着歲月的沉澱，，逐漸演變成銀河星球。
而這也恰好證明了楚嵐之前的猜測一點都沒錯，這一切的確是諸天演化的過程。
雖然不知道讓他看這個的用意何在，但眼下也只能是先看下去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十分漫長，且枯燥至極的過程。
等萬界成型，楚嵐甚至有種已經度過了千萬年之久的錯覺。
突然，那個神祕聲音猛地在空間內響起。
毫無半點心理準備的楚嵐，冷不防之下被嚇得一哆嗦。
“闖關者，你領悟到什麼了沒？”
嗯？
楚嵐愣住。
下意識道：“不就是宇宙起源和諸天的形成嗎？”
“我問的是自身感悟！”那聲音繼續問道。
“這……沒有！”楚嵐老實回答。
“那就繼續吧，希望你能恪守本心，不要迷失！”
話音中，楚嵐就驚駭發現他身體竟然緩緩消融了，完全融入了整個空間。
下一秒，無數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哭聲，笑聲，罵聲，說話聲……
一瞬間，楚嵐只感覺整個腦袋幾乎快要爆炸掉。
等好不容易慢慢適應，他就發現在好多星球上已然出現了不少人類。
他不過下意識的看了其中一個人一眼，就感覺一股吸力驟然傳來，而他的意識竟然詭異的與此人合爲一體。
不，準確來說是由此人的意識爲主導，而他只是類似旁觀第三者一樣的存在，根本沒辦法進行任何操控，只能眼睜睜看着附身這人從懵懂無知，到感受天地規律，再創出功法，引領世人進入修行，被人奉爲神明，直至渡劫生死。
楚嵐本以爲會就此結束。
可哪想到，再次一股吸力傳來，他竟然又重新去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名女子身上。
還是跟之前一樣，他只是作爲第三者一樣的存在。
可坑爹的是，這次是個女的啊！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包括洗澡上廁所……
楚嵐那個汗啊！
但有句話說得好，既然沒法反抗，那就認命吧！
所以，他最後只能強迫自己定心凝神，拋棄男女之別，甚至拋開一切，將整個靈魂思緒徹底放空。
一開始的時候，他怎麼都沒法完全進入狀態。
不自覺的就會被附身女子那些有別於男人的舉動給引導走神。
好在他定力驚人。
最終總算進入了眼觀鼻鼻觀心，無物無我的狀態。
漫長枯燥的過程再次開啓。
附身，死亡，換人……
如此反覆。
由於經歷了太多人的人生，而且每一個都那麼完整，真實，以至於楚嵐到最後，甚至都已經忘了他自己是誰。
而其中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他附身的每個人都是修士，且目標都是追尋那虛無表秒的萬界本源。
恍若只過了一秒，又彷彿過了億萬年之久。
直至，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他麻木的眼神裏才重新露出一絲神采。
“這是誰？我爲什麼會這麼眼熟？”
“無，無須子？”
“爲什麼我腦海裏會蹦出這樣奇怪名字？”
“可我爲什麼會見到無須子？”
“他不是已經跌落造化之路死了嗎？”
“等等，難道說……我剛纔經歷的那些人的人生，其實都是死在這裏的人？”
“啊！應該是了，因爲我分明記得，在我身體被壓爆的那一刻，那些遊魂都朝我衝了過來！”
楚嵐恍然驚醒。
隨即心有餘悸，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溼。
難怪之前那個神祕聲音讓他恪守本心。
他剛纔差一點就迷失自我了啊！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會怎樣，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行，無論如何我也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楚嵐就發現他竟然從無須子的身體裏脫離出來。
但身體並沒有重新凝聚，而是同樣是那種意識狀態，整座空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當中。
彷彿真的已經與這神祕空間完全融爲一體。
“恭喜你，成功守住真我，通過第八關！”
那神祕聲音突然響起。
“過關了？”楚嵐愣住！
遲疑間，一道虛幻且看不清容貌的身影憑空出現。
“剛……說話的人是你？”楚嵐遲疑着問道。
神祕人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接下來是第九關，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
？？？？
楚嵐滿頭問號。
按照之前的經驗，不都是要先詢問一下要不要繼續嗎？
這次怎麼直接就開始了？
但神祕人卻絲毫未理會他，自顧道：“聽好了，我的問題是何爲本源。”
“這……”
“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先自行好好參悟一下，但記住，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回答一旦不能令我滿意，那麼你將徹底神魂聚散，不復存在。”
“什麼？只有一次機會？”
楚嵐瞪大雙眼，但同時也暗自慶幸不已。
還好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講出來。
否則，這會兒怕是真的已經神魂聚散了。
只是……
“參悟？要怎麼參悟？”
“本源？又何爲本源？”
楚嵐陷入了沉思。
那神祕人也未打擾他，宛若神祇一樣，就那樣靜靜立在虛空之中，腳下是宇宙星辰和諸天生靈。
“本源，本源……”
事關小命，楚嵐此時也無暇去顧忌許多了。
但越是急於知道答案，腦子就越迷糊。
到最後，之前經歷的那些人生竟然一股腦兒的在他腦子裏蹦出來。
難受之餘，楚嵐不禁痛苦的嚎叫出聲。
啊~~~
而就是他這麼一吼，竟然直接在空間裏形成一股恐怖的衝擊波，所過之處，空間破裂，萬界覆滅。
整個世界再次迴歸最原始的混沌狀態。
“這……”楚嵐驚呆。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一嗓子竟然能令諸天萬界毀滅。
這跟之前南淮烈等人所說的輪迴之劫有何區別？
而不知過了多久，空間中心處，再次出現了一個小光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