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下的經理聽到江歌的話笑了，連忙附和一句，心中也有些好奇他說的話真假。
畢竟這一號石料是鬼石他是知道，一早放出來前他們就已經做了判斷，就是拿來釣魚的，可是聽對方的話卻並非如此。
“黃口小兒，目中無人，僥倖得點勢就開始指點天下了，那你倒說說這其中的寶在哪裏？”
秦經理又氣又怒，可是也不傻，他以爲江歌看出了什麼，連忙打量一地的碎石。
難道這其中真有貨沒被發現？
“這不是翡寶閣那個風頭正隆的江鑑定師嗎，聽說可是讓翡寶閣狠狠賺了一筆，是個有本事的。”
“他這樣說可能真看出了什麼，不然這可是砸招牌…”
現場有些人認出了江歌，瞬間動了心思，一些賭客也是開始偷偷觀察地上的廢料。
“哈哈，秦經理你是當江歌是傻子嗎，告訴你有貨的石料，白白讓你佔便宜。”
鼎天下的經理笑了，話音一轉，“我看不如你把這些廢料作價兩千萬賣給他算了，反正你也賣不出去，正好爲我鼎天下正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這些石料絕對不止兩千萬的價格，而且就算扔掉也不會賣給他。”
秦經理像是炸毛的貓，直接狂躁了起來，言語中對江歌的厭惡不加掩飾。
其實內心也有些心動，畢竟多賣點錢就能少損失一些，不過換成江歌他就不願意了。
“算了，還是秦經理留着一個個開吧，說不定能中獎呢。”
江歌自然知道秦經理的想法，搖着頭嘆息，“不過十塊石料只有一塊有貨，大家夥兒看着辦吧。”
話音剛落，衆人就炸開了。
“什麼，十塊石料只有一塊出貨，那豈不是百分之九十的虧本率。”
“十分之一的機率，這概率太低了，誰敢出手，說不定選中就是九塊中的那一塊廢料。”
江歌的話可謂十足的不安好心，瞬間打掉了大部分賭客的心思。
實在是這機率太低了，堪比比武招親。
聽着周圍的議論，秦經理臉都黑了，江歌這一招可是堵死了他賣石料回血的路子，現在還有誰敢賭。
原先他還指望這些原石賣出個四千萬，加上開出的料子也有五千萬，至少面上好看些，如今看來基本不可能，
就算他自己開也要浪費料子，不僅不知道具體價值，而且萬一開出的江歌說得那塊只值一千萬怎麼搞。
這其中套路太深了，他怕是這臭小子故意晃點他。
可是賣給江歌，他又一萬個不願意，此刻秦經理可謂進退兩難。
似乎看出了秦經理的心思，鼎天下的經理跟江歌交換了一個眼色，說道，“老秦，要不這樣好了，我看你也爲難，不如把這剩下的石料作價兩千萬再回給我鼎天下如何？”
“這…不行！”秦經理想想就拒絕了，總覺得要喫虧，可是又不敢自己動手再切。
“怎麼，剛纔侮辱了我鼎天下，現在給你機會居然不要，你確定要這樣做？”
似乎早有預料，鼎天下的經理眼神一冷，語氣中直接搬出了濃濃的威脅。
秦經理自然懂對方意思，他們萬寶齋畢竟要在這裏進貨，也要靠着鼎天下喫飯，而自己今天的話的確有損對方的聲譽，如今彌補裂痕的機會擺在自己眼前，如果拒絕…後果很嚴重。
“好，先前的話就當沒聽到。”
楊飛林點點頭，看着一旁的江歌換上一副笑臉，“江鑑定師，如今這石料是我鼎天下的了，我請江鑑定師幫個忙指點一下，也是爲了公司的聲譽，放心，我鼎天下立足西南從不虧待人。”
說着抽出支票本，嘩啦啦寫了一串數字遞給江歌，“兩百萬，不成敬意！”
“多謝經理，支票就不用了，爲兄弟公司幫忙哪能要錢，一句話的事。”
江歌趕緊把支票推了回去，他可知道一個道理，有的錢能收，有的錢收了情就淡了。
剛跟鼎天下拉上關係，而且還認了黃聖億做大哥，正是表態時候，因此兩百萬是不能收的。
對於他來說，本就是無本買賣。
“行，那就當鼎天下欠個人情了。”
楊飛林也知道這其中的道道，因此收起支票。
兩人來到石料旁，楊飛林指着稀稀拉拉的一堆石料，“這石料亂七八糟，看起來哪塊都是，哪塊也不是，不知道江兄弟中意那塊？”
聽着楊飛林的話，圍觀的賭客紛紛來了精神，就連秦經理也是豎起耳朵。
在坐的都是有所眼力和經驗的賭客，不缺有真材實料的人，可是就連他們也無法看出那塊石頭有貨，因爲這是鬼石。
鬼石紋路和肉質往往具有迷惑性，除了少部分經年的老鑑定師能看出一二，其他人都是抓瞎，而這樣的人全天下不會超過一隻手。
恰好江歌既不在其中，但卻超出其上。
早就有所準備的江歌指着其中一塊最小的石料，“就這塊，先切四周，切四刀，深十釐米的皮，最後再打磨。”
這是一塊約摸二十公斤的石料，屬於全場最小的料子，在秦經理命人切第一”刀的時候就被放棄了。
“什麼，居然是這塊最小的，有沒有搞錯？”
衆人萬萬沒想到江歌居然說得這塊，這也太不起眼，如果按照體積概率學來看，幾乎所有人首先排除的就是這塊。
畢竟石料越大，照理說怎麼也會出點東西，越小，那就難說了。
“行，那就這塊。”楊飛林不作懷疑，反正這石料都是他的，切哪塊都行。
而切割師傅聽了江歌的吩咐卻有些不敢下刀，“江鑑定師，按照你這樣切有可能切到中間的翡料，確定要這樣切？”
正常來說，都是先磨皮，等看到一些肉後再根據棉文走向和材質確定切法，哪有一上來就直接切十釐米深度的，這會浪費很多料。
“沒事，這塊料要的不是普通的綠，要的是中間那一小塊，就按照我說的切。”
江歌不由分說直接命令，掌刀師傅看了楊飛林一眼。
楊飛林嚴肅着臉，“按江歌的做，我鼎天下資源深厚，怎麼可能看中一點小料。”
“那好吧！”
切割師傅不再厭惡，隨着機器的轟隆聲，衆人心中也緊張了起來。
到底這裏面有沒有貨，又是什麼貨，馬上就要得到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