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中年婦女只是斜了江歌一眼,根本不理會,態度惡劣像一隻母老虎。
“你這罐子不過是現代加工的顏料罐,和田玉也是普通玉,不值幾萬塊吧,何必欺負一個孩子。”
見這婦女如此態度,江歌也怒了,直接對着肖宏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不由分說上前拉開婦女的手。
“你們幹什麼,想欺負人啊?”
“救命啊,救命,有人想欺負女人了。”
中年婦女拼命大叫,就是死拉着青年的胳膊不放,肖宏兩人卻不管這些,直接用蠻力扒拉開。
沒想到中年婦女耍混,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大肆裝可憐。
“天殺的啊,摔壞了我的古董還想強行欺負我,這世道難道沒天理了嗎?”
“大家來評評理啊,這些人不是人啊,喪盡天良啊!”
這裏的動靜很快吸引了一大羣遊客過來觀望,不少人開始指指點點。
那學生也忍不住了,直接被氣哭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那麼多錢啊,我就是個學生…嗚嗚嗚。”
兩個人似乎比誰的嗓門大,一個比一個哭的厲害,見此江歌和秦戰等人也是無語了。
“行了,別嚎喪了,嚇唬誰呢。”
“你說說事情經過給大家聽。”江歌指着青年大學生。
“哦!”
“事情是這樣的,我看上了這個顏料罐子,想要拿來看看,老闆遞給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沒接住掉在地上摔壞了。”學生哭訴道,事情很簡單,一個拿一個接,事情就發生在這其中。
青年氣苦,“我真不是故意的,也賠不起啊,實在不行我打工還錢還不行嗎。”
“哎,這也怪你,古董這一行有個規矩,不能讓別人過手,只能自己去拿,有些人就喜歡在這上面使詐,遞給你的過程中突然松那麼一下…你就完了!”
江歌有些恨鐵不成鋼,說來也怪這學生,不懂裏面的套路,估計這老闆娘就是故意的,想要訛詐他,也是看他年輕好欺負。
周圍的圍觀者一聽江歌這樣說頓時明白了,大家都是一些成年人,自然能想通其中的問題,特別是經常撿漏自然知道這個規矩,看着婦女的眼神就變了。
“我想起來了,肯定是這樣,我拿的時候他松的太快了,我一緊張沒接住,她肯定是故意的,不是我的錯。”
青年一下就想明白了,越想過程越覺得如此,沒想到社會如此黑暗,自己只是隨便買個東西就有如此多套路。
“這女人好黑心啊,坑一個學生,人家沒錢還坑。”
“沒錢怎麼了,你不聽了嗎,家裏人有錢,這年頭就要找軟柿子捏。”
周圍人頓時對着幾人指指點點,中年婦女臉色難看,卻強不認賬,大哭道,“不是這樣的,你們欺負人,我也是剛買古玩不懂這些規矩,好心遞給他,我有什麼錯?”
“賠錢,你必須賠錢,要是不賠錢我告到局子。”女人也狠下心嚇唬大學生。
果然,青年學生這樣一聽有些慌了,“是你故意的,我沒錢啊,只有五百塊都給你了。”
“這樣吧,我再幫這個學生加三百塊,這件事就算了。”江歌見達到了事情效果,瞬間提出了折中的辦法,然後就從錢包摸出了三百塊。
女人自然不願意,“不可能,八百塊錢就想打發我,”
她看到江歌錢包中一大堆紅鈔票頓時動了心,“至少八千塊,不然門都沒有。”
“八千塊,呵呵!”
江歌收起三百塊,一聲冷笑,對青年學生說道,“報警吧,直接報警,放心我給你兜着。”
“好!”青年學生點點頭,摸出了兜裏的某紅米手機。
看到這情況中年婦女頓時傻眼,也不哭了,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把搶過學生的手機,“別報警,八百塊就八百塊,不過我是看你可憐,這一次就算了。”
“好吧,這是你同意的,別找他麻煩了,三百塊給你。”
江歌笑了笑,早有預料,拿着三百塊遞給女人,女人二話不說飛快接過。
“手機呢,還給人家。”江歌又指了指手機。
女人這纔不情不願把手機還給青年,青年學生一臉感動對江歌說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這筆錢我一定會還你的,我馬上跟同學借,麻煩您把微信號告訴我。”
“不用了!”
江歌擺了擺手,帶着兩個保鏢直接離開,做好事不留名說得就是他。
對於他來說告訴青年微信號反而有危險,三百塊沒必要泄露個人信息,如今他的身家可不一樣,難保有些人想要針對自己。
沒想到青年學生直接跟了上來,跟在他後面。
“你跟着我幹什麼,已經沒事了,錢也不用還了,你看我像缺三百塊的人嗎?”
江歌指了指自己一身的定製西服,好幾千塊呢,再也不是曾經那個窮的一雙鞋子穿半年的江歌了。
“您不像,一看就是大老闆,您好厲害是做古玩生意的吧,我想跟着長長見識,我叫秦青,是交通大學的學生。”秦青滿臉笑容。
“呵呵,交通大學的學生不去做交警來學古董,沒必要吧?”江歌忍不住發笑,這年輕人也是有意思,放着國家飯碗不要來玩古董。
“交警有什麼好,一個月幾千塊,我想幹幹別的,不想一輩子做個普普通通的人。”
秦青不屑貶低自己的職業,這學校是父母給他安排的,就是爲了讓他有一份鐵飯碗,可是他的理想是成爲有錢人。
“這可不一定,交警一個月可不止幾千塊。”江歌笑了,他可是瞭解這個職業,光是一個月罰單提成就不止幾千,運氣好上萬很正常。
“先生,您店裏招古玩學徒嗎,我想在您的店裏學習。”秦青眼珠子一轉說出了他的目的,在他看來這位老闆如此大氣年輕,跟着肯定不會差。
“學徒,讓我想想!”
江歌沒想到這傢伙是這個想法,頓時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