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我們秦國,都已經能夠將更加強大的韓國和魏國,給接連消滅掉了。”
“那麼爲什麼更加弱小的安陵國,卻能夠只憑借這區區方圓五十里的土地,僥倖地在我們秦國手上倖存下來呢?”
“這不就是因爲,寡人把安陵國的國君,看作是一個忠厚的長者,所以纔不願意派兵強行攻打他的安陵國嗎?”
“現在寡人用比整個安陵國,還要大上十倍面積的土地,來和安陵國的國君交易國土。”
“讓安陵國的國君好有機會擴大自己的領土,但是他卻違背寡人的意願,這難道不是一種看不起寡人的行爲嗎?”
唐雎聽完之後,卻回答說道:“不,當然不是這樣的。我們安陵國的國君,當然沒有任何看不起大王的意思。”
“只是我們安陵國的國君,畢竟是從先王那裏,繼承了安陵國這塊封地,所以自然也就有守護安陵國的義務。”
“即使大王拿出方圓千里的土地,我們安陵國的國君,也不敢和大王進行交換,更何況只是這區區方圓五百里的土地呢?”
秦王嬴政聞言勃然大怒,對着唐雎威脅道:“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天子發怒之時的情景嗎?”
唐雎回答說:“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當天子發怒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的。”
於是秦王嬴政就接着說道:“當天子發怒的時候,會倒下數以百萬計人口的屍體,所流出來的鮮血,也會流淌到數千裏之遠。”
那麼就會激怒他秦王嬴政,而一旦他秦王嬴政發怒了,那麼到時候秦王嬴政,就會讓安陵國的人。
見識一下天子發怒之時的可怕景象,真到了那個時候,會死上百萬的人,死去之人所流淌出來的血液,都會有數千裏之長。
不過這個唐雎,很明顯也不是被人給從小嚇大的,面對秦王嬴政這麼赤裸裸的威脅。
唐雎也只是反問了一句:“那不知道大王您,又是否曾經聽說過,平民百姓們發怒之時的樣子呢?”
秦王嬴政不屑地說道:平民百姓們發怒,也只不過就是摘掉自己頭上戴的帽子,光着腳,把頭往地上撞罷了。”
唐雎卻說道:“這只是平庸無能之人發怒時候的樣子,不是那些真正有才能、有膽識的人發怒之時的樣子。”
“專諸在刺殺吳王僚的時候,天上彗星的尾巴,曾經掃過了月亮,是爲彗星襲月的異象。”
“聶政在刺殺韓相韓傀(gui)的時候,也有一道白光直衝上太陽,是爲白虹貫日的異象。”
“而要離在刺殺公子慶忌的時候,也有一隻蒼鷹,曾經撲在了宮殿上,是爲蒼鷹擊殿的異象。”
“他們這三個人,應該也都是平民百姓之中,最有才能和最有膽識的人了。”
“當他們心中的憤怒,還沒有被髮作出來的時候,上天就已經提前降示了吉凶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