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就在樓下等我,我去外面給領導彙報一下。”
濮正羣這時候也是覺得自己被坑了!出去的時候,來副局長確實只是給自己下了命令,不過真的就如同人家杜所長說的那樣,沒有紙面的東西啊!他來的時候以爲來副局長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有了對投訴人的調查覈實,結果現在看來什麼都沒有。
關鍵他濮正羣不是來副局長的親信啊!濮正羣想着心裏都發涼。
現在這個事情他已經扛不動了!必須打電話向督察長彙報,要不然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就能給自己埋了,那就真的太冤了。
濮正羣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杜大用正在開着傳喚證,一張給謝苗的,一張給孫愛文的。
杜大用心裏面也生氣啊!你們倆怕擔責任是不是!那就來派出所裏面和你們好好聊一聊。
開好以後,朝着塗其君喊道。
“塗其君,過來一下。”
塗其君這會兒正在想着杜所剛剛說的話呢!
“哦!所長,您喝什麼茶?”
“什麼什麼茶?就倒了五杯茶就倒迷糊了?心中無私,怕什麼?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就準備踢你兩腳了,看到督察,你眼神亂飄啥?合着我這個所長好像一言不合就給人家帶走了一樣。遇事心先靜,做事心先算。成事心莫喜,敗事心莫哀。事事行半截,何圖人自在?多行俱全事,鮮聞嗚呼哉!記住這些,我粵省實習時候的大師傅傳給我的!”
塗其君臉色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因爲光聽前面的批評,後面的沒記住!回頭得再問問!
“讓劉衡秋帶兩個協警跑一趟,跟劉衡秋說一下,人必須帶回。”
杜大用說完就把兩張傳喚證遞給了塗其君。
而這時候的黃局正在接聽着電話。
“你說什麼?你們督察支隊是吃飽了飯撐的慌?你們有調查過嗎?你們有證據嗎?來副局長說的?我們剛剛開會,來副局長提都沒提這個事情啊!濮正羣,你是督察不假,可是你知道督察是幹什麼的嗎?你們簡直在胡鬧!”
濮正羣頭上的汗密密麻麻的。
“來副局長那裏我是沒有聽說,你們有交辦和批辦手續沒有?就憑一個登記表?誰給你這樣的權力的?你們三個給我趕緊滾回來,全部寫檢查,什麼時候檢查寫好了,你們再回督察支隊。寫不好,全部調到國保支隊去,我看你們到那兒反省反省挺好。”.
濮正羣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能罵還是好事,要是罵都不罵,肯定滾蛋。
“向人家所長賠禮道歉,不獲得人家原諒,就給我直接去國保支隊報到。”
“嘟嘟嘟!”濮正羣把事情說完了以後,就被自家總舵主罵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還是最近剛剛取得一些成績以後就飄飄然了啊!濮正羣一邊走進派出所一邊在做着自我批評。
杜大用聽塗其君臨走的時候說,那兩個青少年的父母竟然還沒來,於是就直接下樓去小留置室了。
剛拐彎就碰到了馬海濤。
“杜所!”
“中介那個事情怎麼樣?”
杜大用隨口問道。
“杜所,剛剛開始摸,準備到有些具體連貫線索我再找你彙報。”
馬海濤確實這兩天也是在摸索那個中介的事,畢竟杜大用也就給了他一個星期的時間。
“行!注意休息,你這黑眼圈有些厲害。”
杜大用瞅着馬海濤的眼睛說道。
馬海濤這兩天可真的在拼啊!都知道杜大用準備在所裏成立一支快速反應應急組,這個組長現在還沒定,所裏好幾個人都瞅着這個組長誰當呢。
伍昇甯站在小留置室門口,看着杜大用正在和馬海濤說着什麼,心裏着急啊!
自從塗其君當了聯絡員,伍昇甯到了下班時間就沒人和他玩耍了,然後他留在所裏的時間越來越長,出外勤越來越少。
前不久杜所長剛剛說了準備成立快速反應應急組,他就心動的不行不行的。
杜大用來到小留置室,讓伍昇甯打開了門。
杜大用一進門,兩個青少年就站了起來。
“警官,我媽來了沒有?”“警官,我也是想問我媽來了沒有。”
杜大用看了看兩個青少年,一頭的金黃色的頭髮,衣服看着穿的比較寒酸的那種。
“你們倆原來相互認識不認識?”
兩個青少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