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街道辦事處的工作內容有沒有和計生有關?”
“沒有!我和我家汪仕盈工作性質差不多,我也是在街道辦t支部工作,我和汪仕盈也正是大家都是從事這個工作範圍才認識的,然後談戀愛結婚。”
杜大用點點頭以後,突然又朝着汪仕盈問道。
“你說你被掏了一千七百多塊錢,咱們分局昨天也沒發工資,獎金什麼的,你爲什麼身上會帶那麼多的現金?”
汪仕盈一臉懊惱之色的說道。
“杜所長,我都不心疼我自己給打一頓,我是真的心疼那一千七百多塊錢啊。我那是會錢,我還是最後一個拿錢的。”
杜大用看了看姚衆楊。
“杜所長,這個會錢就是大家有誰家要買大件,幾個人在一起先湊給那個人,然後再慢慢按月輪着來,意思就是小範圍集資,沒有利息錢的那種。”
杜大用這才明白。
“杜所長,八個人打會錢,一人兩百,我輪了八個月才輪到,自己兜裏一百多,會錢一千六,可不就是一千七百多塊錢。”
汪仕盈這回的臉色是真的有些發苦。
“說什麼瞎話呢,人重要還是錢重要,這要是打了個萬一出來,要錢有啥用。”
汪仕盈的愛人立即就苛責了汪仕盈一句。
“這另外的七個人都是咱們分局的?”
汪仕盈聽完以後點點頭。
“兩個檔案的,兩個電化教育的,三個個我們t委的。我們這些部門都是不太忙的部門,所以大家走動的也多一些。”
杜大用知道這些部門確實不忙,工資正常,獎金很少。如果真的是買什麼大件,他們這樣幹,也確實能緩解一下購買壓力。
“姚隊,這七個人查了沒有?”
姚衆楊給杜大用說的嚇一跳。
“都是一個分局的,不會爲了這一千七百多塊錢就下這麼重的狠手吧?”
杜大用笑着搖搖頭說道。
“姚隊,咱們現在是用排除法,先把能接觸到的排除掉,再把有可能的排除掉,才能縮小範圍,集中精力偵破。查的時候告訴他們一聲,就說查是爲了他們好,省的案子破不了的時候,他們還是得來一回。”
姚衆楊給杜大用說的苦笑不已。
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夫妻倆聽了杜大用的話,都仔細想了想。
“我這邊單位肯定沒有,因爲我在我們街道里面算家庭條件差的,所以在單位我很少談及到和錢有關的,另外我想了想有沒有和朋友說過,好像也沒有。”
汪仕盈的妻子先開口否定了一下。
“我除了我媽知道,也沒和別人說了啊!說是我打會錢,其實都是我媽每個月貼給我的兩百,我媽那個人也不是喜歡東家長李家短的女人,平常給我照顧孩子以外,就是忙活我爸了,我媽這個人還挺好面子的,這種事情她基本不可能告訴別人,再說她也不知道我昨天拿會錢啊!因爲這個會錢有時候收尾的時候早一天晚一天的很正常。”
杜大用開始在筆記本上不停的寫寫畫畫。
姚衆楊看着上面一大堆的勾勾叉叉以及問號,也不知道杜大用是怎麼記錄的。
“文墨巷寬是多少米?”
杜大用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四米!”汪仕盈回答的飛快。
“買蜂窩煤的時候,聽板車師傅說的。”
杜大用點點頭,在筆記本上記了一下。
“那條巷子平常七點多的時候就沒人了嗎?”
“還真是,主要這個文墨巷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小年輕住在這裏的不是很多,夏天這個點,人還多的要命,畢竟還能出來納納涼,這大冬天的,過了七點,拿着杆子掃都不一定能掃到一個。我們老井街道辦事處宿舍樓在巷子盡頭那邊,一般都從安康路過去,畢竟路燈多而且亮。”
汪仕盈的妻子聽到杜大用的問話,立馬就接了過去。
而且這對夫妻現在對杜大用的印象真的很好,別看杜大用中間問一些比較難堪的問題,但是誰都知道這樣問纔能有排除性。再說,這麼年輕就是分局領導班子成員,這要是萬一通過這個案子認識了,對自己家的好處可是很多的。
杜大用這時候合上筆記本,衝着病牀上的汪仕盈說道。
“今天先了解到這裏,假如有什麼細節,你現在沒有想到,回頭又想起來了,給我打電話。”
杜大用說完,遞了一張自己的名片給了汪仕盈。
這邊汪仕盈剛剛把名片接到手,杜大用和姚衆楊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