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副所長,有事?”
“這不是去銷了案嘛!你嫂子讓我請你上家喫頓飯,剛剛在辦公室看你忙着,我就沒說,這會兒我家老婆子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無論如何都得請你上家喫頓飯,你看這?”
“萬副所長,今兒肯定不行,咱們放到週末行不行?”
杜大用知道這個肯定不能推辭,不過也只能控制在週末纔行。
“行!就放在週末。那我讓我家老婆子準備一下。”
而這邊的姚衆楊可是一臉嚴肅的在接着電話。
“這麼大的情況怎麼現在才知道?早晨不是給其他分局都聯繫了,這個情況怎麼沒有反饋上來?”
杜大用看着姚衆楊一臉嚴肅的樣子,只能等他把這個電話打完了。
“行,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回去再說。”
姚衆楊看到杜大用正在等他打完電話,只好先撂了電話。
“昨天不是汪仕盈一個人被襲擊,還有一箇中城分局的文職警察,時間還要晚一些,大概是晚上十點多被襲擊的。不過這個民警是喫晚飯一直喫到那時候才結束,還喝了一些,被人襲擊以後,還是自己醒過來的,只丟了錢,沒有在昏迷過後被繼續毆打,這傢伙早晨請了一會兒假,來單位以後自己去刑警隊找朋友說這個事情,才讓別人反映上來,我們這邊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現在人已經來了我們分局,我們一起回去看看。”
杜大用聽完以後點點頭。
兩個人轉頭進了病房和汪仕盈夫妻倆打了招呼,帶着塗其君就往分局回了。
到了分局,中城分局的那個文職民警已經被帶到了姚衆楊的辦公室。
三個人進了辦公室,姚衆楊並沒有主動詢問這個民警,而是直接朝着杜大用看了看。
杜大用知道這是姚衆楊把詢問權給了他,於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先坐下吧!都是警察,現在咱們談案子,別把這裏領導當領導就行。”
文職警察聽着舒了一口氣。
他自己知道,昨天下班醉酒可是違紀的,喝點兒沒事,可是醉酒那就不行。
不過這個人這麼年輕,爲啥說話一副領導口氣?
杜大用看着這傢伙還一臉的疑惑之色,就知道咋回事了。
杜大用還沒說什麼,姚衆楊就說了起來。
這名文職警察,立即就站起來立正敬禮說道。
“我叫司力鈞,中城分局檔案室檔案管理員。”
“坐下吧!你認識汪仕盈?”
杜大用問話非常直接。
“杜所長,你咋知道我認識汪仕盈?”
杜大用笑笑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不過聽說過咱們各個分局文職警察之間來往的還是比較多的。”
司力鈞給杜大用這樣一說,有些面色發紅。
因爲杜大用說的確實是事實,而且他們這些警察有時候還喜歡一起聚一聚發些牢騷,頗有點過去說的那種書生意氣。
“司力鈞,咱們不說這些,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杜所長,你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的告訴你。”
“昨天你們是哪些人在一起喝酒的?什麼時候開始的?中途有沒有人離開過?或者是在七點多的時候,是否有人接過電話,當你們面接的還是出去接的?你是在哪兒被襲擊的?你自己感覺能精確到幾點幾分?”
杜大用問題如同連珠炮一樣問向了司力鈞。
“杜所長,我得想想,你這一下問了好幾個問題。”
杜大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司力鈞想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
“一起喫飯的時間是六點多一點兒,在於大魚魚莊喫的,喫飯的算上我有四個人,都是我們中城分局的民警,一個t支部的,一個綜合辦的,我們檔案管理辦公室兩個。”
“中途沒有人接電話或者離開過飯店,最多也就是上個洗手間就回來了。我們是十點散的,因爲於大魚那裏十點打烊,我是在家門口垃圾站旁邊的樹林子外面被人打了一悶棍,直接就把我打暈了,身上錢被掏了,不過也不多,大概有六七十塊錢。”
“至於是不是能精確到幾點幾分,這個我不敢保證,大概時間不會超過十點二十。我是到了半夜十二點過了才醒的,被凍醒的,知道是十二點多,是回家時候看的石英鐘。當時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直接就躺牀上睡覺了,沒想到睡遲了,這纔在起來以後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杜大用拿着筆記本不停的記着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