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瘋了吧,三歲奶團駕到,厲鬼竟同手同腳 >第158章女子學院立起顏窩的石雕和功德碑
    “再給我來一碗。”顏窩舉起手裏空碗,對福寶開口。

    嬸嬸對廚娘這段時間的精心培訓之後,做出的菜比外面的強了何止十幾倍。

    顏窩在觀雲縣的時候,喫的許多東西都是甜食,她一直都是每個菜嚐了一筷子就不動了。

    她對喫的特別苛刻,尤其是一些菜光是看着就沒食慾,比如她當時在德來酒樓喫的牛肉片燒白菜湯,牛肉和白菜都是甜的,牛肉裏的腥味都沒法壓制再加上甜味,一入嘴就有些犯惡心。

    還有什麼鱔魚燉蠶豆雞蛋、大腸燉粉絲、豬心炒紅蘿蔔……這些本就帶着味道的主菜,沒有用花椒豆瓣之類的就算了,連蔥薑蒜也不放,還要在這些菜裏放糖。

    顏窩就是餓的不行,也不想將就。

    福寶就站在一邊伺候着,有時候提前盛上一碗湯給她潤喉,瞧見她看向那個菜就給她夾哪個菜,她不知道的是,二樓樓梯口拐角,陰屍正手裏捧着一個小冊子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視線拉近了看,那小冊子上寫着顏窩習慣:

    1:得搬出顏窩專屬的高腳凳,因爲身高夠不着桌面。

    2:喫飯前洗手,飯前喝湯,喫飯的時候先喫素後喫葷。

    3:準備一個裝殘障骨頭的盤子放在面前,她不喜歡丟在桌下或者桌上,骨頭還分類,魚骨堆是魚骨堆,豬骨是豬骨……真是個奇怪的習慣。

    4:喫飯前還要準備一個帕子塞在領口處,呈(畫出一個倒三角)形態,似乎是預防油漬滴在衣服上。

    5:左手邊要盛好一碗湯……

    就在她唰唰唰寫着這些習慣的時候,在她頭頂上,茵茵正如同蜘蛛般掛在牆壁上,從上而下的俯視這一切。

    對於專心伺候小姐的福寶來說,她能感覺到整個後背發涼,似乎暗中有不下於一道視線在打量她,但她儘量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回頭去看。

    “喫飽了,我上樓睡覺去補覺去了。”

    “小姐要不要洗個澡再睡?”

    “我睡醒了再洗吧,我實在太累了,如果祖母問起你記得說我回來了,也喫過飯了。”

    “是。”

    隨手抹了一下嘴,顏窩放下碗筷,跳下凳子就再次往樓上走。

    以前符佑總是隨身攜帶帕子,她想擦手擦嘴都有人遞上來、

    現在符佑離開後,她喫過飯經常把手伸到一邊去接,但那個身上隨時帶着帕子的少年已經沒在身邊。

    樓道拐角,陰屍慌忙朝房間跑,然後推開房間,鑽入圖冊中。

    顏窩的腳步聲在木板上響起,走上了樓,茵茵一下子從牆壁上縱身一躍,落在了她肩膀上,顏窩摸了摸她的金色捲髮,“怎麼跑出來了?”

    “茵茵看見……”茵茵就立馬湊到她跟前窸窸窣窣的說了起來。

    顏窩輕笑了一聲,關上房門,抱着茵茵朝牀上一躺下:“不管了,你先陪我睡一覺吧,我現在眼皮子都不想動一下……”

    等這句話說完,均勻的呼吸聲已經響了起來。

    茵茵頓時朝顏窩的臂彎裏再次鑽了鑽,還不忘伸出小短手指揮着什麼,沒多久,詭異又日常的一幕頓時出現:

    孔小姐從圖冊裏跑了出來,頭顱去窗戶邊咬着窗簾,把窗簾拉上,兩隻斷手則是一左一右的把摺好的被子抖開,最後蓋在顏窩身上。

    ……

    柳曼總算從棺材鋪的院子裏出來了,心事重重的送走那位故人。

    站在大門前許久,突地嘆息一聲。

    “桑歸啊,你到底去哪兒了?”

    轉過身時,眼角餘光朝院子的二樓方向一掃,看見那緊閉的窗幔,柳曼臉上的愁容慢慢變成柔和、寵溺:“這孩子,悄無聲息的回來,也沒和我打聲招呼就又睡了。”

    這時正在澆花的福寶走上前,將顏窩從樓上下來,吃了飯又上樓去睡覺的時和柳曼說了。

    柳曼這才點頭:“小東西還算記得我這個祖母。”

    說着,她打量着已經發福了一圈的福寶:“告訴春繡,今晚添幾個顏窩愛喫的菜,哦對了,今晚飯也多做點,窩窩回來了,那另三位導師肯定也跟着回來了。”

    “是。”

    福寶一臉疑惑,就在剛剛她和福安打掃房間的時候,三個先生的屋子還是空的,也沒聽見任何動靜傳出來。

    正想着。

    就瞧見那錢今捂着肚子從她面前經過,朝茅廁的方向跑。

    福寶的腦袋就跟着錢今慢慢轉過去,臉上寫着:咦,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又見證了一件離奇的事,福寶的適應力已經強大無比,神色自若的退了下去。

    柳曼越發覺得白文林挑選的五個僕人眼光不錯。

    “你們家都是些啥怪胎啊……”方天化從花門後面走出來,見到柳曼就開口:“你家孫女才四歲啊,這次就已經進階成了吞靈師了!四歲的吞靈師啊,說一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過分吧,你女兒怎麼生的孩子!”

    方天化後方,冒出一張鼻青臉腫的潘擎,察覺到柳曼掃過來的視線也毫不介意。

    雙手背在身後,重複方天化的臺詞:“沒錯,真是怪胎!你女兒怎麼生的孩子?”

    柳曼盯着潘擎的鼻青臉腫的一張臉:“這是被誰打的?”

    “還能是誰,自然是院長那不要臉的……嘶,疼死了。”說起這件事就來氣的潘擎正打算倒苦水,就猛地扯動臉上的傷口狂抽涼氣,哇的哭着道:“我就說了那麼一嘴,說他兒子周飛彥連顏窩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這貨,就說我是邪佛侵染意識,招呼學院的導師一起揍了我一頓。”

    柳曼:“誰讓你往槍口上撞的,最近你們三個打人家周玉璽那孩子打成什麼樣了?這次測試,周玉璽也回了學院,院長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知道是你們打的了。”

    潘擎慢慢鬆開捂着臉的手,直起腰。

    看看柳曼,再看看方天化。

    沉默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

    “不對啊,打周玉璽又不是我一個人打的,爲啥院長只打我啊,方天化和錢今,他們怎麼沒事?”

    “說不定,人家一進學院就比告狀的人還要快的找到院長,提前認錯了。”柳曼這句話說完,掀起眼皮時纔看見對她使了好幾次眼色的方天化,頓時驚慌失措般,“啊”的一下捂住嘴,“那個,我瞎說的。”

    但這時候,潘擎已經反應過來。

    “方天化,你個慫貨,打周玉璽那小子的時候你比誰揍的都歡,你個狗日的,你害我……”潘擎氣的眉頭都跑到額頭上了,邊跑邊罵,唾沫橫飛。

    兩人追打着跑開。

    柳曼驚慌失措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我家窩窩是怪胎,你家纔是怪胎,你全家是怪胎!”柳曼神色恢復淡漠,擡起手拽下身側的一片樹葉,在指頭上揉成滿手綠色的汁液。

    “不過,四歲的吞靈師,哈哈,我家小不點兒真優秀呢。”

    錢今從茅廁出來,像是爲了掩蓋自己剛剛拉過屎的臭味,從香薰房裏涮了一遍,身上帶着刺鼻的玫瑰花香,他扭頭看到打起來的潘擎和方天化:“副院長,他們……這是怎麼了?”

    柳曼懶洋洋的抱起手臂。

    “誰知道呢。”

    錢今還想說點什麼,卻在這時候腰間的身份玉牌突然閃了閃,他抓起在手中仔細感應了一會兒,面露驚愕。

    “怎麼?”柳曼也有些好奇。

    錢今手還抓着那身份玉牌,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顏窩在觀雲縣拯救棄嬰的事被幾個家族的人傳開了,建成的女子學院門口,還放着一座顏窩的石雕!邊上放着功德碑!”

    柳曼一下子不淡定了!

    功德碑?

    這不只是在和佛門的人搶飯吃了,而是搶了人家的飯,還摔碎了人家的碗!

    佛門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