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過頭不再看她。
雲綰月則被侍衛強按住肩膀,將她拖向殿外。
徐貴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今日可算除了這個心頭大患。
晉王妃的位子,自然會有合適的人來坐。
而不是雲綰月這種利用手段,心腸歹毒的女人。
夜凌軒看着她被拖到殿門口的行刑凳上,眉心微皺,他正欲走到殿外警告那些行刑的人,便被徐貴妃叫住了。
“晉王也累了半天了,坐下喝口茶。”
夜凌軒的腳步一下子定在了地上,回頭看到徐貴妃警告的眼神,猶豫了一下便坐了下來。
在太后眼皮子底下耍小動作,他就算再打點,那些人也不敢手下留情。
他的心揪在了一起,這八十板雲綰月定是挨不過去了。
雲綰月被按在行刑凳上,一臉不服氣的看着殿內。
太后看她這副樣子,問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太后剛纔說的話可還算數?”
太后愣了一下,便聽到雲綰月又說道:“從今日起廢除我王妃身份貶爲庶民,可還作數。”
沒想到她死到臨頭,竟然還惦記着這個。
太后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鐵青:“你以爲你還能活着走出皇宮?”
“你就這麼希望與本王劃清界限?”夜凌軒胸\/口說不出的憋悶,雲綰月到死都想與他和離。
他就那麼讓她厭棄?
雲綰月不看他,只看向太后:“這話還作不作數?”
太后氣的胸\/口生疼,恨聲道:“哀家說話自然算數,前提是你得有命在。”
“算數就好。”雲綰月鬆了一口氣,她有信心能挺過去。
她緊緊的抓着板凳,指骨泛白。
將一截髮尾咬在口中,做好了受刑的準備。
太后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傷了芳華她還想走出皇宮,做夢。
眼神看向行刑的人,下了死令。
侍衛們心領神會,知道太后這是要置雲綰月於死地。
誰也不敢手下留情。
掄起棍子重重的朝着雲綰月的身上打去。
夜凌軒一臉沮喪,他閉上眼睛不敢看,拳頭緊緊的攥起。
雲綰月,你到死都不想求救於本王。
這就是你的命吧。
就在棍子將要落到雲綰月的身上時,突然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住手。”
聲音低沉威嚴,帶着石破天驚的能量破空而來。
衆人皆是被聲音震的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想要跪拜臣服。
定睛望去,只見一襲黑衫的男子出現在衆人視野。
他如同天神降臨,強大的威壓就連空氣都凝滯起來。
男子丰神俊朗卻氣勢冷冽,目如寒星似攬萬千星河。
美得天神共憤,卻又冷到了骨子裏讓人生畏。
“九皇叔?”徐貴妃的眸子猛的一縮,面上露出一絲恐慌:“他怎麼會來?”
夜凌軒也是一臉疑惑,母子兩人面面相覷。
眼睜睜的看着夜九玄被人推着走到了雲綰月面前停下,行刑的人全都害怕的退到了一邊。
福伯朝着雲綰月微微一笑,雲綰月心裏頓時有底了。
定是秋香她們看到自己被夜凌軒帶走,去找福伯來救命了。
只是她沒想到,夜九玄會親自出手。
“太后。”夜九玄對着太后微微點頭,聲音沒有波瀾。
他敷衍的態度,讓太后很不滿意,但還是給足了面子:“玄王怎麼有空到哀家的宮裏來了?”
明明是母子,但兩人一絲親情的感覺都沒有。
雲綰月明顯看到在夜九玄靠近的時候,太后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太后竟然怕他。
夜九玄不稱她爲母后,而是叫太后。
太后也不喊他兒子,而是叫玄王。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雲綰月敏\/感的捕捉到兩人微妙的關係,心裏升起一堆問號。
“本王來此,是爲了晉王妃。”夜九玄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出口。
雲綰月卻驚的眼睛都瞪圓了,這個九皇叔說話一向都是這麼直白的嗎?
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果然,夜凌軒的臉都綠了:“九皇叔,你這話是何意?”
夜九玄眼神幽幽的看向他:“幾日不見,你還是沒有長進,就連話都聽不懂了?”
夜凌軒:“……”
徐貴妃見夜凌軒喫癟,急忙跳了出來:“晉王妃是我兒的正室,就不勞九皇叔操心了……”
“你閉嘴。”夜九玄冷冷一喝。
眼神冷冽的看向徐貴妃:“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兒媳,身爲長輩是非不分,挑撥離間,你有何臉面?”
徐貴妃頓時氣白了臉,她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罵過。
“九皇叔,你這是要插手我晉王府的事?”
“是又如何?”
夜九玄淡淡開口,神情冷冽。
目光一掃,冰封千里。
衆人都看出來了,今天的事他管定了。
徐貴妃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憤憤的看着夜九玄,一臉不服。
可夜九玄實力強大,就算不服她也得忍着。
徐貴妃求救的看向太后,太后這纔開口:“玄王,晉王妃企圖殺死芳華的事有目共睹,哀家打她八十棍也是留了情面的。”
“殺人?”夜九玄從喉嚨裏溢出一絲冷笑:“誰看見了?”
太后看向那名小宮女,小宮女急忙跳出來:“回九皇叔的話,是奴婢看到了。”
夜九玄看向那名小宮女,神色稍緩脣邊溢出一絲笑意:“你?”
“正是奴婢。”小宮女長的有些姿色,看到夜九玄對她笑三魂已經丟了七魄,她心亂跳一氣,臉色羞紅回道。
竟然幻想着夜九玄對她笑,莫非是對她有意。
“奴婢看到王妃雙手壓在芳華姑姑的胸\/口,想要殺害她。”她又道。
“嗯。”夜九玄突然笑容一收,冷聲道:“拉出去,杖斃。”
小宮女一下子慌了:“九皇叔饒命,太后救救奴婢,奴婢說的都是實情。”
太后剛想要問個原因,便看到兩名黑羽衛把小宮女拖走了。
夜九玄這招殺雞儆猴一下子把衆人震住了。
太后臉色一沉,問道:“玄王,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