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好孕:皇后娘娘她日日求被廢 >第 266 章 周家父母去世
    見兩人都把頭埋得低低的,張太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們倒是嚴父嚴母,可你們也不該瞞着我,我這個當祖母的,沒你們想的那麼溺愛孫子,你們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裏,不把我當自己人。”

    張太后的語氣有些失望,眼眶還有些微微紅,顯得格外傷心難過,景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母后,不是不告訴您,就是怕你擔憂心疼嘛。”

    “還有就是……就是陛下,陛下他怕您又拿着雞毛撣子追着打他,讓宮人看到,面子上過不去。”

    反正,只要把鍋推給朱瞻基就對了。

    張太后理直氣壯地道:“他跑我纔會去追,他不跑乖乖站着給我打,我會追着他打嗎?”

    別人當然要跑啊,不跑那不是成傻瓜了麼?

    景舒吐吐舌頭:“母后別生氣,兒媳以後有什麼事,再也不瞞着你了,兒媳只同母後好,給母后煮好喫的,不跟陛下好,不給他煮喫的,好不好?”

    張太后年紀也大了,年紀越大就越像個孩子。

    孩子需要哄,景舒最拿手的,就是哄孩子。

    張太后果然很喫這套,她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今晚別回坤寧宮了,就歇我這裏。”

    “咱們好好說說話,不理瞻基這個熊孩子。”

    王榮從仁壽宮出來,聽着身後太后爽朗的笑聲,對這位皇后更是佩服。

    明明是當兒媳婦,卻硬生生當成了女兒,怪不得人家地位穩當呢。

    小朱同學得知老婆今晚不回來睡,也是高興,老孃和妻子關係好,對他來說是好事。

    周澤林教導的女醫,已經在各地開始獨自坐堂了。

    他每月都會抽空親自去看過,確認沒有問題方纔放心。

    可惜由於他太忙,不能時常照顧到父母,好在有兒子文棟陪着祖父祖母,倒是能彌補一些感情。

    周父六十多歲,周母五十多歲,這個年紀在古代,說老不老,說年紀不大又有點大。

    總之,周父的身子骨不怎麼樣,再加上人老了都怕死。

    他自從見到姐姐、姐夫相繼離開人世以後,心思便更重了,這兩年的藥更是沒有斷過。

    在一個寒冷的晚上,他聽完孫子讀書,便躺在炕上睡着了。

    周母爲她捏了捏被子,自己也上牀歇着了。

    第二日早晨,她想讓丈夫爲自己拿杯水,叫了幾聲也不見答應。

    她便忍不住伸手推了推,誰知入手一片冰涼與僵硬。

    周父就這麼離開了,安安靜靜、乾乾淨淨,更是引得周胡兩家的,小輩們難過不已。

    周家就不說了,對胡家的小輩來說,周父這位舅舅對他們不可謂不慈愛,他們自然該難過。

    周父此人雖做藥材生意,卻對錢這個東西格外大方。

    誰家若是遇到了困難,來求他,不管真假,他都會幫一把,所以倒是積累了不少善緣。

    受過恩惠的人家,紛紛爲他難過,倒是比胡家父母的喪禮,多了那麼幾分人情味呢。

    可還沒等他們難過完,同丈夫感情十分好的周母,也因爲太過傷心,心痛難忍在第三日跟着去了。

    對,你沒聽錯,就是因爲心痛難受,引發了心臟病走了。

    周澤林不過五日不在京城,剛到城門口便得知,自己父親母親都沒了。

    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兩眼一翻,昏死在了下人懷裏。

    周家本來不怎麼起眼,可大夥都是些八卦的人。

    兩位老人家的感情,立刻讓整個京城津津樂道,傳爲佳話,甚至還被那些說書人編成虛構故事。

    景舒聽完各個版本後,對這些說書人,就只有無語兩字可以評價。

    “這些商人真是好沒底線,竟然敢亂編排死人去掙錢,也不怕舅舅舅母晚上去找他們。”

    不過,敢幹這種缺德事的人,也是不信鬼神之說的。

    朱瞻基自從知道妻子,非原本的胡善祥以後,對周澤林這個情敵的態度也一日比一日地好了起來。

    “娘子,別生氣,待會兒,我讓錦衣衛,挨個地去警告他們不去亂寫就是,讓周家二老耳根子清靜些。”

    至於那些說書的看見錦衣衛,會不會被嚇死,那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景舒點點頭:“這樣也好。”

    周澤林這些年那麼累,如今丁憂幾年,也好在家好好歇歇。

    可小朱因爲對周的偏見沒了,所以對他的醫術越發重視,居然想讓周澤林不要丁憂,還好被景舒給勸了下來。

    朱瞻基想了想,還是答應道:“也行,反正兩位老人死的時候相近,統共不過丁憂三年而……”

    見妻子瞪自己,他連忙閉嘴,可他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

    朝廷上經常有些官員,娘死後丁憂三年,日期剛滿,爹又沒了,這再來個三年就是六年。

    這得耽誤多少事啊?

    而這時候,朱祁鈺他們的傷也好多了,說是毫不留情,其實朱勇還是默認手下輕了近一半。

    說什麼人家也是王爺,你還能真給人家打壞了麼?

    受點皮肉之苦就行了唄!

    軍營就陳樂容一個女孩子,所以她身上的傷,都是銘兒給上的藥。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銘兒卻道:“都打的血肉模糊了,還有什麼看頭,我口味有那麼重?”

    陳樂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由着他了。

    她心裏也有些感動,畢竟營王自己都那個樣子了,還能想着爲自己上藥。

    “殿下,我想了好些日子,咱們這頓打,確實捱得不冤,咱們想的實在太理所當然了。”

    “咱們沒有想過,太宗皇帝和阿魯臺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爲何始終不能把他們殲滅。”

    “難不成咱們的計謀,比太宗皇帝還高明不成?”

    “如今好了,他不過才損失了三十多個騎兵,卻能知我們在算計他,以後必然會更加警惕。”

    “再想把他給引出來,可就難了。”

    更重要的是,她都能想象到阿魯臺現在有多得意。

    光是想想,就覺得生氣。

    還有些泄氣……

    在他們的想象中,便想成爲霍去病那般意氣風發的將軍。

    可現在看來,他們這些計謀,只不過是大人們眼中的小孩子過家家,途惹敵人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