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好孕:皇后娘娘她日日求被廢 >第 471 章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不留辮子
    她猜的倒是也沒錯,朱祁鈺確實是挺想遠在京城的那一個爹,兩個孃的,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溫暖,也就把思念衝的少了一些了。

    至於朱祁銘,和他的親親王妃,這會兒正爲遼東雪災忙的焦頭爛額,哪裏還有空思念自家爹孃?

    遼東情況惡劣,大雪早壓垮了漢人移民的好些房屋,這些房屋,本來就是樹枝搭起來的,倒是不心疼。

    就是,人家沒地方住了啊,這麼冷的天沒地住怎麼行?

    朱祁銘見不得大夥受苦,讓人把行軍的帳篷都給拿了出來給大家睡一晚,然後架柴火熬了米粥,並承諾讓士兵們再幫他們把屋子搭起來。

    “今日是過年,樂容姐姐,要不咱們把府裏包的餃子,還有肉都拿出來,給大家暖暖身子吧。”

    這過年,就得有個過年的樣子嘛。

    好在大哥早料到遼東艱苦,早早便給他來信讓去採購好物資,天冷也不會壞,倒是剛好能救急。

    “好。”陳樂容沒有意見,即刻便讓人去安排了,她猶豫道:“女真那邊,也有不少難民,咱們要不要?”

    也接濟一下,順便收買人心嘛。

    “不管。”朱祁銘淡淡地道:“他們既然沒有求過來,那就是不需要,咱們巴巴送過去做什麼?”

    別人求着你,你幫忙,那叫恩情。

    別人沒開口,你那就叫上趕着,人家纔不會感激你,指不定啊,背後還嘲笑你是個大冤種呢。

    這邊米粥和烤肉還有餃子的香味飄出了老遠,還有漢人百姓的說笑聲,可把那些女真族的給饞壞了。

    倒不是說,他們首領沒救濟,只是喫得多好肯定是沒有的,比如,這餃子他們就是沒喫過的。

    首領們雖然暗罵朱祁銘過分,可是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他們還想朱祁銘幫他們救濟自己的族人的嘛,怎麼好口出狂言,到時候把人給得罪了呢?

    什麼?

    讓他們自己救濟?

    開什麼玩笑,有大冤種在此,怎麼還能自己掏錢呢?

    這不,李滿住就滿臉堆笑,跑來向朱祁銘借物資了,語氣極其謙卑,還不忘說了好些奉承話。

    無非就是天朝王爺,菩薩心腸,最是看不得子民受苦受難了,所以,給點東西不過分吧?

    “你說的倒是有理。”朱祁銘笑道:“本來是應該給你的,可是你既然說你們是我大明的子民。”

    “那爲何你的服飾和髮飾,都與我大明的子民不同呢?”

    “你看那凡察,頭髮就和我們一樣,他的子民就和我們一塊兒喫酒喝肉,至於你還是算了吧,啊。”

    “你和你的族人,都不願意蓄髮移服,可我還讓你在遼東住着,已然是十分仁慈了,你就別那麼貪心了,再貪心,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想白喫白喝,還不辦事,這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

    李滿住:“……營王殿下,這祖宗的衣裳和頭髮豈能換,您這……您這不是爲難用麼?”

    開玩笑,都蓄大明發型,穿大明的衣裳的話,那他們女真族還造什麼反,這跟滅族有什麼區別?

    “我爲難你?”朱祁銘翹着二郎腿,故意提高了聲音:“人家凡察怎麼沒有說我爲難他?”

    “都是女真,怎麼,就你高貴,那麼高貴你改姓李做什麼,還那麼清高,我既不要你們的馬,也不要你們糧,讓你們換個頭髮換個衣裳而已。”

    “你們瞧瞧人家凡察,蓄髮後多俊,立馬多了好幾個老婆,再看看你,那辮子跟豬尾巴似的好看嗎?”

    “總之,本王把話放這,想要糧和肉就得換衣裳,就得把辮子給本王剪了,不然就自己洗洗睡吧。”

    說罷,朱祁銘也不管他咋想,自顧自地去叮囑士兵怎麼安置自家災民,更不看李滿住如鍋底色的臉。

    豬尾巴?

    營王說他的辮子,是豬尾巴?

    他懂什麼,這是他們對薩滿的信仰啊。

    其實,女真族人之所以留辮子,則是有兩個原因,最開始的時候,女真人其實也不留辮子的。

    到了金太宗的時候,才下旨意要求所有女真人開始留辮子,這其實是從實用性去考慮的。

    遊牧民族經常騎馬,如果像漢人男子那樣束髮的話,頭髮很容易凌亂,並且遮擋住視線。

    戴帽子呢,又比較容易出汗,久而久之便有了這個髮型的問世,而且薩滿教認爲髮辮生於人的頂部。

    此地與天穹是最爲接近的,也是人的靈魂之所在,所以髮辮爲滿族和他們先人所珍視,這就是原始的“天穹觀。”

    可如今,他們還是女真族,還沒有發展成爲龐大的滿族呢,遼東嚴寒,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在部分女真部落裏,還是有奶便是娘,所以朱祁銘想拉攏幾個部落站他這邊,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對像李滿住這種,已經有了反抗意識的人,拉攏是沒的,只能手起刀落給解決了。

    至此以後,李滿住和凡察的樑子也就這麼結下來了。

    說好的同氣連枝,結果你先跑去討好人家還把辮子剪了?

    凡察也很鬱悶啊,他可是猛哥帖木兒的弟弟,女真妃的親叔叔,他不聽大明的,聽你的?

    再說了,剪個頭髮怎麼了,他大哥那支把頭髮早剪了,綾羅綢緞也穿上了,連金貴的鹽都實現自由了,聽話就有好東西拿,爲什麼不剪呢?

    朱祁錦見三弟在遼東的情況,一切都按預想的去了,這心裏也就舒服多了,只要部落有紛爭。

    李滿住就不會成什麼氣候,等他跟各部落的矛盾不能調和的時候,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父皇還沒回信嗎?”

    他擡頭看向鄭忠,年也過了,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回殿下,沒呢。”鄭忠輕聲道:“只是焦指揮使拿了祕信來,奴婢見殿下忙,便沒有呈給殿下,殿下現在可要看?”

    朱祁錦點點頭,鄭忠便連忙把東西給遞了上去,信是封了蜜臘的,除了寫信的看信的以外,別人都是不能打開的。

    錦兒打開信一看,臉色更不好看了,可忽而又是一嘆,然後便把信燒了,鄭忠死死地低着頭,不敢看那紙一眼。

    他當然知道,信上是陛下的行蹤,這知道的多,那就死得快。

    他還想多活個幾年呢,所以還是少知道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