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玩了,我們還是好好一起喝幾杯,談談該怎麼處置那個女人吧!”擎羊說。
鳶尾聽了,差人多拿來幾個酒杯。
“說處置,我們又能拿那個女人怎麼辦?她既不是三界之人,不受三界律法約束。她背後還有個全能的詠心大人…”鳶尾說完,一口氣喝乾手中酒,一臉無奈。
“那又如何?我們還有天帝替我們撐腰啊!”火星說。
“天帝也只是三界之主,哪管得到無界?”鈴星搖着頭。
“對了,鳶尾,我聽聞你們幻狐一族和那個女人關係匪淺…你…不會出賣我們,轉身就把我們說的這些話講給那個女人聽吧?”陀羅突然把矛頭指向一直安靜的鳶尾。
“我怎麼可能出賣幾位大人!我和各位大人都在一條船上!那個女人與我家…不!與幻狐一族都有深刻的過節!不瞞各位大人…”鳶尾說着,神祕兮兮地看了看四周,才又說:“最近,我在調查舊王源靜和前任王儲豫鳴的死因,發現事情不單純….”
四煞星很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擎羊開口問:“怎麼個不單純法?說來聽聽!”
“那個女人在這兩件事情中都參與其中,而且兩次手上都染了鮮血。我身爲貴族,又是一方諸侯,當時我在場看得清清楚楚。
再說,我們幻狐排外,這種和內政有關的事那個女人會在場,我後來怎麼想都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火星又問。
“我的意思是,我懷疑…我只是懷疑!我懷疑那個女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恐怕用了什麼伎倆,先是誘惑舊王除掉接班人,再親手血刃了舊王、再不然就是用了什麼迷魂伎倆讓現在的王悄悄政變,和現在的王一起除掉接班人,再手刃舊王。”
“我聽說,潔弟還殺了豫鳴的女兒齊樂兒?”火星試探性地問。
鳶尾一聽,火星這句話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他連忙說:“是啊!就是她親手殺掉齊樂兒!至今我都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就殺掉齊樂兒!
齊樂兒可是出了名的溫柔似水,是個好女孩!聽說煋玥是齊樂兒的兒子,似乎就是爲了要復仇,纔會走上成魔歪路!”
“你說什麼?!”鈴星聽完,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這也太過火了吧!”
“原本我是想去天帝面前告狀的,不過又怕如果真的是事實,現在的王會發現我去過天庭,對我家族不利…要是有誰能替我告狀就好…
想到當年的豫王、舊王、還有齊樂兒死得不明不白,我的心就…”鳶尾裝模作樣地捂住胸膛,滿臉悲愴。
“這件事怎麼能饒過她!饒過她的話,又怎麼能對得起那幾位受害者!別怕,有我在呢!我來替你告狀!”陀羅自告奮勇。
“真的?陀羅大人真的願意幫忙告狀?”鳶尾欣喜若狂地問。
“當然!沒問題,一切就交給我吧!”陀羅胸有成竹地說。
誰不知道他早就想推翻蒼晴,自立爲王。剛剛那番話,肯定也只是想利用咱們替他政變。我說,你自告奮勇替他出頭,就不怕最後落得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有什麼好怕的?我當然知道他是想利用咱們!但不到最後,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被誰利用。”陀羅話中有話。
“什麼意思?”鈴星問。
“我懂了!你是打算利用鳶尾的名義來告狀,但只打算說那個女人的事而已吧?”火星問。
陀羅聽了,陰陰地笑着說:“知我者莫若火星也!”
“那你打算跟天帝怎麼說?”鈴星又問。
“這個嘛…很快你就知道了!”陀羅腦袋裏出現一個絕妙的計劃,他相信這次一定能讓潔弟從最高的位置摔到谷底!
煋玥被關在妖門之後,在天界已經已經過了大半年。
這段時間裏,三界對於煋玥被封印那天的場面繪聲繪影。
有人說看見潔弟和煋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生離死別,場面哀慼。
也有人說,看見潔弟想劫獄,但被軒轅一族阻止,案子也被軒轅一族壓了下去。
儘管軒轅一族出面澄清,但仍然止不住飛天的謠言。
流言蜚語敵不過好事人之口,很快也傳到潔弟身邊那些同伴一族的耳裏。
小春被龍王那伽召了回去、與潔弟解除契約之後仍待在無界的羽謬也被芳齋叫回靈山、羅泰則被澄苑擋在幻狐領地,說什麼都不讓他再去找潔弟。
一瞬間,秋陽身邊只剩下狄雲和青獠。
那些謠言自然也傳進潔弟耳裏,她雖然氣憤,但一人難敵衆人之口,她明白這種時候辯駁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看着那些曾經屬於小春、羽謬、和羅泰的房間如今空蕩蕩,她只感覺淒涼惆悵。
她於是不再踏出地城半步。天帝對煋玥的處置、三界對她的誤解和流言,全都讓她打從心底無力。
“潔弟,看看誰來了!”青獠帶着天闕滿地城的找,終於纔在盡湖邊最隱密的草叢裏找到潔弟。
潔弟抱着膝蓋坐在草叢堆裏,身上沾滿草絮,幾乎隱沒在草叢中。要不是天闕眼力好,他們差點要錯過潔弟。
“天闕,好久不見。”潔弟朝天闕有氣無力地打招呼。
“她這個樣子多久了?”天闕轉頭看着青獠問。
“唉,好一陣子了。自從她知道小春他們是因爲外面那些謠言被喊回家,她就這樣了。”青獠擔憂地看着潔弟回答。
“君定呢?他不管嗎?他不是一直很寶貝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天闕又問。
“君定他…前些日子去了崑崙山,一直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麼了!”提到狄雲,青獠皺起眉頭,他無法理解狄雲怎麼會在這種時候丟下潔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