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樑錦看着支票,心裏憤怒更是燃燒起來,她一把打掉支票。
“你想用錢打發我?”
馬海倫將支票放在桌子上,“那你還想要怎麼樣?”
馬海倫卻傲慢的看着她,“設計圖已經被雲璟高層採納了,這次的設計獎我也已經拿了,除了錢之外,你還能拿走什麼?”
沈樑錦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想要說什麼,但一時半會兒什麼都說不出來。
馬海倫安穩的坐在那兒,“其實,像你這種坐過牢的女人,你說出去誰會相信是你畫出來的呢?”
她看向沈樑錦,“你看這樣好不好,以後你就做我後面的槍手,幫我完成設計,錢我一分不要都給你,但你不能出去胡說八道!”
“啪!”
沈樑錦揚手,直接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
她甚至想要當場掐死馬海倫,她怎麼有臉讓自己做她的槍手!
“馬海倫,那是我的設計,沒經過我的允許,你就是小偷!”
“你不要說的我好像拿你沒有辦法,我是坐過牢,但我知道你還想說什麼,說我在金迷坐過臺,你認爲我這樣的人無論我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對嗎?”
她拿出手機,將其中的一張照片給她看。
她笑道:“你以爲我還沒有學乖?自從上次你將設計圖泄露出去,我就留了心眼,所以我是如何畫出來得,我都有記錄,而且時間記得一清二楚。”
“你就等着吧,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她扔下話,準備離開,但馬海倫卻抓住她,不讓她走。
沈樑錦用力想要甩開她,“給我放開!”
馬海倫卻尖叫起來,“沈樑錦,你出了這個門,一定會後悔!”
她冷笑,頭也不回的出去,馬海倫卻固執的跟在她身後。
她打開包房,也就是這時,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
“啊!”
她的手被人握住,回頭看去馬海倫捂着自己的肚子,而她的手正好放在馬海倫肚子上。
馬海倫雙眼圓瞪,“樑錦,你……”
周圍不知道是誰尖叫起來,“殺了人!”
現場一片慌亂,之前潛伏在周圍的記者全部跑了出來,將她和馬海倫圍在中央,閃光燈一陣閃。
她將手抽回去,上面一片血紅。
馬海倫緩慢的倒在地上,她腹部插着一把刀。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她肚子上流出來,她指着沈樑錦。
“樑錦,你,你竟然想殺我……”然後她就暈了過去。
沈樑錦不可置信的看着雙手的鮮血,再看向躺在地上的馬海倫。
此刻她雖然是暈倒的,但嘴角還是得意的微微翹起來,她明顯是故意的。
剛纔她要出門時,馬海倫就抱住她的手,那是並未多想,只想甩開,沒想到她卻使出這招來。
她之前有過前科,馬海倫是馬家的金枝玉葉,外面的人都知她性格溫良,優雅賢惠,沒人會相信一個坐過牢的人。
不知誰叫了起來,“快把殺人犯抓住!”立即就有人上來將她抓住。
她辯解,“我沒有殺人,不是!”
如同預料中的一樣,沒人相信她,閃光燈一陣閃,他們紛紛爲了得到明天頭條而興奮,她能夠看見那些人臉上的喜悅。
她的心,瞬間冷下來。
哼,是啊,誰會相信,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她是殺人犯,我知道她,她之前也坐過牢,放出來還沒幾天呢,還在會所裏賣過身,她這樣的禍害就應該打死她!”
忽然,一杯熱茶潑到她身上,隨即就是更多的辱罵和被東西扔到身上。
她咬着脣,不吭聲。
她知道馬海倫在看着,她越是狼狽,壞人就越開心。
救護車與警車幾乎同時到,他們講馬海倫擡上救護車,而警察來到她身邊,給她拷上了手銬。
她這樣被拷出去,在經過媒體大肆渲染,沒多久所有人都會認爲是她謀殺馬海倫。
她擡頭,看着警察,“我沒有殺她,你們相信我嗎?”
警察平靜的看着她,“有沒有我們說了不算,要經過調查才知道。”
沈樑錦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但看着警察的眼睛,終究還是沒再說。
警察說道:“走吧。”
正準備給她拷上,就在她準備接受時,一隻手伸出來,握着手銬,將她擋在身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着眼前褚淵的背影,心臟再次跳動起來,他總是會在最後一關頭出現。
褚淵身上穿着休閒服,踩着人字拖,頭髮也沒有梳理,應該是匆匆出來的。
警察看見他,急忙解釋,“褚總,這裏發生了兇殺案,一個叫馬海倫的女人被你身邊的這位捅了一刀,現在在醫院,我們要將她帶回去審問。”
褚淵轉身,眉頭緊鎖:“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她搖着頭,下意識抱住他的胳膊,“褚淵,我沒有,你相信我,是她抱着我的手,我也不知道那把刀是哪裏來的!”
褚淵沒有說話,薄脣緊抿,死死看着他的臉,大概是明白了。
這話說出去,誰能相信。
她鬆開褚淵的胳膊,垂眸,他不會救自己的?
她想多了。
下一刻,褚淵抓住她的手,“你沒撒謊?”
她渾身一顫,幾乎欲淚,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情緒,“你相信我?”
褚淵說道:“我相信事實。”他緊緊摟着她在懷裏,對身邊的警察說:“我是她丈夫,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講手銬退回給警察,說:“就不用戴這個了,如果她跑了,你們直接抓我。”
警察有些爲難,但看了看兩人,還是點點頭。
周圍的記者怎麼會放過這個新聞,喧鬧一片,但她的眼中只有褚淵。
褚淵低下頭,看着她眼中的淚,眉頭緊鎖。
伸出手,他擦掉她臉頰上的淚,“沒事,查清楚就好。”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就有了主心骨,不像是以前那樣孤立無援,有了底氣。
派出所裏,沈樑錦在審訊室裏被一遍遍詢問,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警察似乎並不相信。
她沒有證據證明一切,所以都是徒勞。
門打開,褚淵趕緊上前,開口:“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