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嘴裏罵道:“沈樑錦,你真是個賤人!”
之後,他們之間又陷入冷戰。
她開始住在客房裏,褚淵住在主臥室,可她常常感覺每晚褚淵都躺在她身邊,抱着她入睡。
可清晨醒來,牀上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
她想自己肯定是瘋了,想褚淵想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天她終於做好了計劃書和設計圖,將它們打印出來,伸手摸了摸,就像是愛護自己的孩子。
清晨,週末,褚淵難得在家,喫早餐時褚淵坐在她對面,但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忽然,有人敲門。
沈樑錦走去開門,門外站着馬海倫。
馬海倫看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往屋裏看了看。
當她看見褚淵,纔開口,“樑錦,真是不好意思週末來打擾你們,但下週就要確定設計圖了,我想來拿來給褚淵哥看看,如果合適,工程部就要去購買材料了,不行的話,我週末可以加班。”
她點點頭,公事她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她走進去,褚淵看到她點點頭。
他們在一旁的小廳裏討論,沈樑錦看着褚淵的神情,他好像對馬海倫的設計不是很滿意。
他們靠的很近,這讓她心裏有些難受,可她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他們。
這樣想着,她就乾脆換了衣服出門。
站在街上,她卻不知該去哪裏。
早餐沒有喫,乾脆就到隔壁早餐店買了喫的,坐着不緊不慢的喫着。
身後坐着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勸另外一個女人。
“你不能老是順着你老公,你老公不戴你就吃藥,也不是個辦法。”
沈樑錦愣了愣,想起與褚淵之間,第一個孩子沒有後,他們之間也沒有做防護措施,他說要孩子,而她一直都在偷偷吃藥。
那個稍微年級大些的女人說:“你老公就是不負責任,你們第一個孩子就是這樣被打掉的,我跟你說啊,流產還是吃藥始終都是對女人不好,次數多了,很容易不孕的!”
聽聞,沈樑錦手上的筷子掉在地上,她趕緊撿起來,放好後匆匆離開。
她躲在角落一個勁的抽菸,她是想要孩子的,但不是現在。
她整整抽掉了一包煙才站起來,最後她做了一個決定。
來到醫院,婦科——
當冰冷的器械進入身體,她閉上眼睛,不去想,上了環,她不想懷上褚淵的孩子。
做完之後,醫生交代了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但她還是覺得肚子可疼,匆匆道謝後,她就回了別墅。
她回去時,馬海倫已經離開了,褚淵也不在一樓。
她直接回了臥室,房間的擺設不是她出門之前的樣子,估計是褚淵進來找了什麼,她也沒有多想,躺下就睡着了。
肚子一直疼,她的意識很模糊。
後來好像有一個溫暖的大大的暖水袋抱着她。
特別是肚子上,暖暖的很舒服,緩解了她不舒適的感覺,她睡得也沉穩了。
過了很多天,沈樑錦也適應了身體裏多出來的那個東西,褚淵對她的態度也是冷冰冰。
這幾天的飯食都是一些補血的,她奇怪,難道是褚淵是哪裏流血?
這天清晨,她剛打開電視,就看見了馬海倫,她在接受採訪。
她很奇怪,就沒轉檯,最後才發現馬海倫再說她這次的設計。
“其實這次是我第一次負責這麼大的項目,新世界廣場是雲璟集團今年最大的一個項目,我會努力去做的。”
“之前我學的就是設計專業,也非常感謝這次雲璟給我機會。”
記着問道:“原來如此,馬小姐第一次就能取得這樣的成就,說明馬小姐很有設計天賦。”
馬海倫看向鏡頭,笑的得體優雅。
“這次設計能夠被採納,我最要感謝的人是沈樑錦。”
她懵逼了,馬海倫感謝她做什麼?
或者是見她在客廳待了很久,或許是聽到了採訪,褚淵走過來。
“Helen第一次給我的設計圖和計劃書,我都不是很滿意,很普通。”
她擡頭看向褚淵。
這些天來,他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但內容卻是關於馬海倫的。
褚淵低下頭,跟她對視一眼。
“但她第二次拿來的設計圖和計劃書,我很滿意,你知道爲什麼嗎?”
她下意識搖頭,褚淵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他一邊點着一邊說道:“因爲那張設計圖我以爲是你畫的,後來她跟我說是模仿你的風格,所以纔會在記者面前感謝你。”
褚淵將手機放在她面前,將一張照片點出來。
就在她看見照片的瞬間,她雙眸一縮,這不是就是她畫的?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褚淵。
“她說這張圖是她畫的?”
褚淵疑惑的看着她,隨即點頭。
但這明明是她畫的!
這些天來她的心血,怎麼就成馬海倫的呢?
無數的委屈和話想要說出來,可最後只說出了兩個字。
“很好。”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她也沒有看褚淵,拿起包轉身出去。
她真的無法再忍受馬海倫!
馬海倫之前一直設計她,給她設陷阱,還將她之前的在公寓與褚淵一起的設計偷走。
這次更過分,直接將她設計好的東西給偷走,直接變成自己的。
看着她在電視上得意的樣子,她心裏憤怒的火焰越燒越旺!
她拿出手機,給馬海倫打去電話。
沒一會兒馬海倫接通電話。
她說:“你在哪裏,我想跟你談談。”
馬海倫得意的笑了,“我知道你找我想談什麼,但一切都晚了,現在一切都是我的了!”
沈樑錦直接對着手機吼道:“馬海倫,你他嗎的趕快說你在哪裏!”
“我在雲璟旁邊的咖啡廳,我等你來。”
馬海倫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就打了車過去。
很快到了指定地方,她看了眼手機,馬海倫將包房房間號發給她,說等着她。
她直接推門進去,剛關上門,她就直接質問馬海倫。
“馬海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馬海倫抱着雙手,笑了笑,將支票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