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但她心甘情願做替身，我也無所謂。”
“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很熟悉，原來馬海倫是跟你長得很像。”
“這讓我更加確定當初跟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你！”
“我夢中經常看見的人，是你！”
褚淵一把扯開她的衣領，眼底的黑越發濃重。
她急了，脫口而出。
“你不是想知道當年我爲什麼離開你嗎？好，我告訴你，因爲我給你戴綠帽子，背叛了你！”
褚淵的手頓了頓，她趕緊繼續說：“你的腎就是我騙走的，扔下你，我自己遠走高飛，然後你來追我，就出了車禍！”
“我從一開始就希望你死，所以纔會來到這裏。”
兩人對視，她看着他雙目發紅，緊皺眉頭。
她想他應該難過的，但她不能違反與金玲玲之間的誓約。
許久，褚淵開口，“撒謊！如果你不愛我，爲什麼小念會出生？”
“你心裏沒有我，爲什麼知道我快死了，知道我忘記了一切，還會選擇一個女人將孩子生下來，這麼多年還生活的這麼辛苦，就算是想我死，爲什麼還要給孩子取名小念！”
是思念的念，他堅信，去他媽的好好唸書！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嘶吼。
她也大聲吼起來，“因爲我想要褚家的錢！”
褚淵大聲咆哮，“你撒謊！”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爲什麼到現在了還要騙我？明明你知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給你，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甚至是這條命，我都願意！”
“爲什麼到現在還要騙我？爲什麼還要撒謊？”
“沈樑錦，我是失憶，不是傻了。”
褚淵說着，聲音漸低，眼淚低落在她心口。
車外的閃電不斷放着，雷聲隆隆，雨聲越來越大，她啞口無言。
褚淵胡亂的擦去眼淚。
“我是忘記了以前的一起，你不告訴我真相也沒關係，我花了五年，那現在你總該給我一點補償。”
“我要你，沈樑錦，這次你別想逃！”
他說着，褪下自己的褲子。
她拼命掙扎抗拒，卻被他死死扣住雙手。
“你放開我！”她抗拒，卻被他吻住。
外面狂風暴雨，車內空氣卻沸騰起來……
……
“怎麼？”
他的聲音因爲劇烈運動而沙啞，但聽起來格外的迷人。
“剛纔你在想睡？”
他狐疑的看着她，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
褚淵的聲音忽然變得狠厲。
“別告訴我，你在我懷裏還想着卓少禮，我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人！”
她看着他，搖頭。
“你真想好這次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帶我和小念走？”
褚淵狐疑的看着她，好像想從她眼中看出有沒有什麼陷阱。
她淡然的看着他，不帶隱瞞。
他開口，隨即狠狠咬住她的肩頭。
“你的意思是我將你帶回家，會發生不好的事？”
她深吸一口氣，點頭。
褚淵輕笑。
沈樑錦平穩呼吸後纔開口，“是馬海倫，還有你母親金玲玲，褚家所有人。”
“所有人都會認爲……你能不能先停下！”說到一半，他惡作劇般的繼續使壞。
但褚淵不肯，輕點下巴示意她繼續說。
她沉下心，不理會身體上的異樣，繼續說：“他們都會認爲你快跟馬海倫結婚了，在他們所有人眼裏，你和馬海倫纔是天生一對，你們在一起，將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但換做是我……”
褚淵壞壞的抓住她的腰肢，眼神兇狠的繼續捉弄她。
他要明確的告訴她，他要她知道，她需要他！
但她偏偏不屈服！
“就像是當初我告訴你的，我跟你們家有深仇大恨，這點我沒有欺騙你。”
“並且，我的出身不好，我坐過牢，因爲一件意外，我在監獄待了三年。”
“你大概已經忘了這件事，但沒事，整個香城都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你現在還想跟我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她決定一股腦說出一切，“你能不能讓我跟小念就在小鎮好好生活。”
“安安靜靜的，誰都不知道我曾經坐過牢，小念也不會成爲別人口中囚犯的兒子。”
這話讓褚淵安靜下來，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看着她。
“這次你沒有騙我了？”
兩人對視，在這個冰冷的夜晚。
她點頭，“嗯。”
他忽然扣住她腰身，狠狠要她……
……
等事過後，褚淵清理好她和自己，則發動車子，轉頭。
他忽然開口，“一起回香城！”
這次他沒有加速，而是平穩的超前。
他繼續說：“我們結婚！”
她看着他的側臉，還是跟五年前一樣英俊，“你沒有聽懂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
她還沒說完，褚淵堅決地說：“我明白，但我不在乎。”
褚淵看向她，“如果你是因爲不想給我帶來麻煩，而離開我的，那我可以理解爲你心裏至少還有我，對嗎？”
“你其實還是很關心我？”
她的心立刻慌亂起來。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趕緊指着前面。
“你開車能不能看路！”
褚淵踩下剎車，直接停車。
他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告訴我！”
她看着他，心裏一縮，“你……”
褚淵繼續逼問，“告訴我，你心裏有沒有我？”
他抓起她的手，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的衣領。
“或者你一定要我用那種方式讓你開口。”
她收回自己的手，狠狠瞪他。
“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更加不想小念揹負罵名，而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不要以爲全世界人都喜歡你，都在乎你！”
褚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哦？這樣嗎？”
她心虛的說：“當然！”
“好，我明白了！”
他發動汽車，沒一會兒就回了小鎮。
卓少禮和馬海倫還在家裏，他們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而她進屋後就趕緊去找小念。
房門被打開，小念已經睡着了，但看着他哭的紅腫的雙眼，她心裏很痛。
“你去幹什麼了！”
卓少禮忽然出現在她身後。
沈樑錦下意識回頭，卓少禮的目光停留在她領口上。
她趕緊收攏，肌膚上全是褚淵留下的痕跡。
“你跟他做了？”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轉而看向小念。
她想自己就是個賤人。
給了少禮希望，可又做出這種事來。
事情一瞬間變得複雜，與褚淵在一起時的痛苦，現在的茫然無措，還有對少禮的愧疚，簡直要將她逼瘋了。
“樑錦。”
卓少禮的聲音帶着顫抖，更是令她無所適從。
他握住她的手，“告訴我，你做出瞭如何的選擇，不是要跟我結婚嗎？”
“樑錦，這次還是要讓我失望嗎？不要了，好嗎？我等你五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你答應，你就算是可憐我，我都無所謂的，就算是你利用我，我也……你不要反悔好嗎？”
卓少禮越是放低自己，她越恨自己，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