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高武水滸行走江湖 >第233章 兄弟情義
    且說程卓這邊,程卓故技重施,先去找了樂和。

    對於程卓的到來,樂和大感震驚,只是因爲如今兩人身份已是天差地別。

    “侯爺!”

    樂和趕忙拜道,“不知侯爺大駕光臨,小人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一個夠不上品階的小衙役和程卓三品侯爵之位相比,自然是差得遠了,只是程卓今日來是有事相求,自然不能擺譜!

    “樂和兄弟快快請起。”

    程卓將樂和扶起,笑道,“一別許久,兄弟可還好!”

    樂和笑道,“小人在這登州監獄,每日管着犯人,平日也無瑣事,怎能不好?”

    “侯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小人?”

    “哈哈!”程卓笑了笑,轉身將張順和焦挺引上前來說道,“這位是我麾下水軍副統領,張順。這位是我的親隨頭領,焦挺。”

    樂和又趕忙與兩人見禮,“在下樂和,見過二位好漢!”

    張順與焦挺回了一禮,程卓這才說道,“冒昧前來,實有要事需要樂和兄弟相助!”

    樂和稍加思索,便知道定是牢獄之中有什麼人或是事需要他出馬,不過這對他而言倒算不得什麼事,當下便說道,“侯爺有命,小人無敢不從!”

    “兄弟言重了!”

    程卓笑道,“當初勞煩兄弟送我去了趟沙門島,今日恐怕還要再辛苦一趟!”

    “沙門島?”

    樂和不由想起當初程卓也讓自己帶他去過一次,那次他什麼都沒問。

    可是如今程卓威勢更勝以往,他更不會問什麼。

    “侯爺吩咐,哪有什麼辛苦!明日便有一艘船往沙門島去!”

    程卓聞言便笑了,“全聽樂和兄弟安排!”

    ……

    沙門島是一個孤島,因爲其環境惡劣,常年都是陰雨連綿。

    初見這種環境,張順站在船頭,也覺得周身寒意滾滾。看着岸上官兵和衙役都因爲環境變得相當冷血,頓時明白程卓所說並非虛言,對於張橫的情況一下子不抱什麼僥倖。

    一年前,程卓曾經來過沙門島牢城營,與管營見過面,只是不知道管營是否還記得他。他先派人送上一份大禮,表明了他的誠意,然後再詢問張橫的情況。

    管營依舊還是那般冷漠,瞥了眼桌上的金銀珠寶,緩緩說道,“若要見人,且在此等着,待點視一番牢獄,自然清楚!”

    衙役機械般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去牢籠內巡視,時不時傳出一陣陣喊聲。

    約莫盞茶時間,一衆衙役纔回來大廳。

    “大人,那名叫張橫的人犯如今正在丙字號獄!”

    聽聞此言,張順頓時鬆了口氣,程卓便與管營說道,“管營,張橫其罪全由大人而絕。”

    程卓指着張順說道,“這位乃是張橫胞弟,如今已是從八品從義郎。按照慣例,其親屬獲罪可以以銅贖罪,不知大人可否高擡貴手,以全兄弟情誼!”

    管營聞言眉頭緊皺,一張蒼白的老臉此時更顯猙獰。

    老半天才說道,“既是侯爺親自開口,我便大方一回。張橫你可以帶走,以其流兩千裏之罪,當以銅八十斤贖刑,即可免罪!”

    若非張順有了官身,就是有再多的錢這管營也買不了賬。

    當初自己和程萬里商談爲史進贖刑,那是程萬里有意與程卓交好,給個面子罷了!不然這贖刑之法怎麼也用不到史進身上。

    “多謝管營,待張橫出來,還有一份大禮送上!”

    生意是生意,幫忙就又是一份情誼了!

    當天,便有衙役將張橫提出,送與程卓。

    張順瞧着張橫如今模樣,實在是痛心,原本七尺多的漢子,如今骨瘦如柴,雙眼內凹,哪還有半分人樣!

    只是張橫神志倒是頗爲清醒,先拜謝程卓前來相救。

    程卓倒是問道,“當初可是我將你擒獲,你不恨我?”

    張橫搖了搖頭,“經此一番,方知一切皆有因果!若無我當初在江上犯下的累累血債,何至於此!”

    程卓聽着都不由得一愣,若不是看着這人確實是張橫,他都要以爲這是不是旁人冒充了!

    程卓感嘆了一句,“沒想到你入獄一遭,竟有此感悟,看來前途不可限量。梁山之上如今有一位花和尚魯智深,你或可以去找他學學!”

    四人說着便朝外走去,與樂和一同回返登州。

    ……

    而在登州外的酒家,解珍解寶已經平復了心情。

    孫新準備了一桌美食,迎接回家的解珍解寶兩兄弟。

    而在酒桌上,解珍解寶兩兄弟自然要談起了自己的經歷。他們加入了梁山之後,在外也算久經戰陣,如今也成爲了威遠侯程卓麾下的大將。

    聽到兩兄弟的事蹟,孫新不由得心潮澎湃。

    他一直在這個小村上經營酒家,原本覺得自己的一生也就這樣了。可如今看着這兩兄弟在外風光,心中頓時癢癢起來!

    顧大嫂只是在一旁與兩兄弟說話,聽着兩人侃侃而談,與當初迥然兩異,不禁笑道,“你們倆如今是真出息了啊!”

    解寶笑了笑,與哥哥又敬了姐姐姐夫一碗,一直喝到晚間才散去。

    晚上躺在牀上,顧大嫂就在孫新身邊,如何能看不出了孫新的心思?偷笑着說道,“怎麼,閒不住了?”

    孫新翻了個身,看着身旁的妻子說道,“你說我也算軍官出身,這每日在這酒家無所事事,你看解珍兩兄弟如今都闖出來了,讓別人瞧見,豈不笑話我?”

    “我看誰敢!”

    顧大嫂依舊那般兇悍,“誰敢胡言,看老孃不撕了他的嘴!”

    可轉頭就與孫新說道,“想來你已有打算,我不攔你!只是你若要去,需帶着我一起去!”

    “當真!”

    孫新從牀上坐起,大笑道,“夫人真乃賢妻!”

    “湊性!”

    顧大嫂白了孫新一眼,拉了一把,夫妻倆這才相擁着睡去。

    次日,孫新又安排了一桌酒席。

    解珍笑道,“姐姐姐夫,每日這般安置我倆,是在是破費了!你看這,兩日酒店都沒開門。”

    “我們還說這種話幹嘛?”

    孫新笑了笑,又看了顧大嫂一眼,一時間不知怎麼開口。

    解珍將孫新猶豫的模樣瞧在眼裏,還以爲孫新有什麼難事,趕忙問道,“姐夫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顧大嫂白了一眼孫新,笑罵道,“哪裏的事!是你姐夫想把這酒店關了,帶我一起去投奔你們。他不好意思開口!”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解寶拍桌而起,大笑道,“程卓哥哥爲人仗義,況且就在登州,今日我和大哥就帶姐夫去找哥哥!”

    “莫急!”

    顧大嫂連忙安撫解寶,開口道,“我和你姐夫已經商量好了,如此孤身前去總是不好,還是要一份投名狀纔好上山!”

    幾人正說着,門外傳來呼喊聲,“老弟,叫哥哥來有何事啊!”

    孫新起身笑道,“我大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