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對毒狼也多了一些信任。
毒狼沒有應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不爽與不快,通通寫在臉上!
宋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她深知毒狼這邊,她瞞不了多久了。
毒狼每天三問,已經極度的不耐煩。
“不能再這樣躲避下去。”宋枚自言自語道。
她現在很後悔一心一意跟着溫情幹,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但是後悔已經沒有用了,她只能鎖死了溫情這艘船,即使這艘船也快沉了……
她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溫情的電話。
幸運的是,溫情那邊電話接通了。
“溫總……”宋枚打心眼裏,是懼怕那個女人的。
以前她意氣風發,還能在溫情面前擺出姿態,現在這副樣子,她突然有些自卑和心虛。
“你在哪!”溫情雖然壓低了嗓音,但是的聲音聽起來,說是咬牙切齒也不爲過。“你等一下!”
宋枚一愣,她跟了溫情很多年,十分的瞭解她。
能讓她如此小心翼翼,看來是不太方便說話。“溫總,要不我待會再打給你!”
“我說等一下!”溫情不耐煩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宋枚在電話裏,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幾分鐘後,她的聲音纔再次傳來。
這一次她不再壓抑,語氣裏帶上了威嚴,厲聲質問道,“宋枚,我叫你去跟蹤夜墨巖和蘇憶然,你倒好,直接給我玩失蹤!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實在的,雖然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之中,但是宋枚依舊覺得心拔涼拔涼的。
她深吸了幾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態才說道,“我受傷了,現在不是很方便。今天好一些了就給您打電話了。”
“受傷?你們暴露了?”溫情驚愕,宋枚的身手不錯,再加上一個毒狼,都搞不定蘇憶然?
宋枚一聽,立馬否認,“不,溫總,你放心我們沒有暴露。行動的時候,我們有采取隱匿的措施。只是沒想到當時夜墨巖在車上,行動纔會失敗。”
“什麼?你跟夜墨巖交過手了?”溫情一驚,開始心慌,對宋枚越發地不滿。
宋枚沒想到溫情的反應這麼大,腦子裏飛速運轉,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於是,她連忙解釋道,“溫總,這麼多天過去了,夜墨巖和蘇憶然並沒有對我們的身份產生懷疑。”
她想來想去,覺得溫情擔憂的還是身份暴露,把她牽扯進來。
想到這裏,宋枚寬慰道,“我猜測他們意識裏,認爲是容家激進派針對夜墨巖的行動。”
宋枚撒了謊,因爲她確定溫情現在沒有辦法去找夜墨巖或者蘇憶然對峙。
她跟她一樣,現在沒有自由。
但是宋枚的說法,依舊惹來溫情的怒斥,“笨蛋!做不到的事情,就應該慎重!”
“我說過很多次,找機會做了蘇憶然,不是要你去挑釁夜墨巖!”
那個夜家的小輩,是她也看不透的人。
宋枚竟然自己送上門!
等溫情罵一頓,消消氣再看看情況。
果然,那邊的女人,也冷靜了下來,“什麼時候回來。”
宋枚吊着水的手臂,下意識的往腿上挪,她的心在滴血。
即使指教扣進了肉裏,依舊不覺得疼。
“我……恢復了再……!”
可是她話沒說完,砰的一聲,大門處傳來巨響。
連電話那邊的溫情,都聽得清楚,“怎麼回事?宋枚?”
宋枚也是心跳加速,緊張地望着門的方向。“沒事,溫總,我這邊有些突發情況,過一會再向你彙報!”
說完這話,也不管溫情的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她不知道因爲她的這一舉動,溫情氣得差點摔掉了手機。
不過以她現在的處境,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因爲她臥房外,客廳的大門,肯定是被踢壞了。
有人堂而皇之的進了門。
是一個男人,他粗聲粗氣的聲音應該是比正常人高了八度!
“那個罵老子的王八羔子,給老子滾出來!”
見沒人響應他,他更憤怒了,罵的更難聽了,“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這些個爛地裏的臭蟲,竟然敢罵本少爺!”
“我要打死你們!你們出來!出—來——”
囂張又不可一世的樣子。
宋枚聽着外面打砸的聲音一陣心驚肉跳,後背剎那間滲出了冷汗。
那個男人的聲音聽着有些熟悉,但是她一時想不起來。
也不知道毒狼什麼時候回來。
她瞟了眼牆上的時鐘,心裏一沉,毒狼剛離開沒多久,按照往常的情況,只怕沒那麼快。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毒狼快些回來,或者祈禱外面那個男人不會進來。
然而,她的想法終究只是她的想法。
臥室房門被一腳踢開,宋枚的心猛地一跳,跌落谷底。
她見過這個男人,竟然是馮闖!那個總是巴結着溫情,從歷城來的狗腿子。
宋枚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她平日裏看不上的男人,曾經在她面前奴顏婢膝的男人,此刻他好像喝了很多酒,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宋枚一臉驚恐的看着他,若是以前,她肯定是毫不客氣的將人打出去。
但是現在,她不能!她連站起來都不行,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毒狼快些回來。
男人微醺,走路有些飄,但是看着意識十分清楚。
他半眯着眼睛,一眼就看見半躺在牀上的人。“喲,還是個女人,怎麼躺牀上了?”
宋枚隱忍者沒有出聲。
馮闖又走近了些,藉着酒勁調戲道,“這是知道得罪了我,洗乾淨了在牀上等着了嗎?哈哈哈!算你識相!”
“來來來,伺候好了我,我就不計較了。小美人……”
馮闖愈發地猥瑣,伸手就要去摸宋枚的臉。
可是小臉沒摸上,他的手就被狠狠地扣住。
疼痛讓他罵罵咧咧的,但是腦子也清醒了一些,“怎麼你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