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剛纔被小哥斬下的血屍頭,此刻竟然在動。
別說胖子嚇了一跳,汪澤着實也吃了一驚。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很可能是血屍頭裏的屍鱉王要出來了。
小哥也注意到了血屍頭的異動,手中烏金古刀擺成戰鬥姿勢。
只聽得一陣血肉摩擦的聲音響起,血屍頭裏突然鑽出了一隻紅色的蟲子。
這隻蟲子大約有5釐米長,通體紅色,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詭異。
小哥見狀,如臨大敵,胖子即使不認識,也知道眼前的蟲子不是凡物。
屍鱉王此時剛剛出來,還沒有適應環境,行動略微不便。
它用自己的前肢清除着身上的血水,根本沒有搭理汪澤等人的意思。
胖子這時悄悄舉起手中的工兵鏟,想要拍死屍鱉王,但汪澤一把攔住了他。
“死胖子,不想死就別動!”
汪澤說完,胖子變老實了,放下了手裏的鏟子,仔細盯着屍鱉王。
小哥握緊了手中的烏金古刀,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汪澤相信,憑藉着小哥的本事,可以輕易殺死屍鱉王,但如果屍鱉王死了,恐怕整座墓裏的屍鱉都會暴動,屆時除了小哥,誰也沒有把握活命。
屍鱉王清理了一下殘留的血水,突然開始震動自己的翅膀,做出了起飛的動作。
小哥舉起手中的刀,隨時都能落下。
胖子有樣學樣,舉起手中的工兵鏟。
只有汪澤,在揹包裏翻找着什麼。
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響起,屍鱉王飛向空中,徑直朝着胖子衝來。
看來屍鱉王也是喜歡肉多的人啊!
胖子臉色微變,手中的工兵鏟高高舉起,頓時就要揮下,卻被一股大力阻止。
只見汪澤伸手抓住了胖子的工兵鏟,往後一拉,將他護在身後。
此時,屍鱉王已然飛至二人身前,汪澤突然從揹包裏拿出一個塑料袋,快速的將屍鱉王裝在裏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胖子還沒反應過來,還在空中尋找屍鱉王的身影。
屍鱉王在塑料袋裏橫衝直撞,但這袋子可是華夏製造,結實耐用,而且還是加厚的,它一隻小蟲子,暫時出不來。
在場的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三個大男人會怕一隻蟲子。
“靠,老汪,那是我最愛的醬牛肉,你居然……”
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汪澤也是沒辦法,誰讓這醬牛肉的袋子最結實呢。
“老汪,這到底啥蟲子,怎麼你們都怕成這樣?”
“這是屍鱉王,渾身劇毒,碰到以後就成他那樣了。”
汪澤用下巴指了指死而不倒的血屍。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後怕的說道:“那剛纔拍死不就得了?”
“靠,拍死屍鱉王,整座墓裏的屍鱉會追着你不放,直到把你啃食乾淨。”
汪澤沒再搭理胖子,而是將屍鱉王扔進了青銅大鼎裏。
三人快速離開這間墓室。
屍鱉王不能死,更不能隨身攜帶,那便把它扔在這裏,等它逃出來,已經晚了。
“老汪,剛纔胖爺都看見了,那血屍給你下跪,他是不是你兒子?”
那血屍可是周穆王姬滿,老祖宗一般的存在。
不過,胖子這麼一問,汪澤想起了那個奇怪的聲音。
在汪澤被血屍勒得無法呼吸的時候,這個聲音佔據了汪澤的意識,開始與血屍對話。
他似乎稱呼血屍爲小滿。
敢稱呼周穆王爲姬滿,這傢伙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系統?
不可能,系統在他穿越的時候就跑了,很狼狽的跑了。
那這個聲音到底是誰?爲何會出現在汪澤的意識裏,而且還能佔據他的意識?
“老汪,你發什麼呆啊。”
胖子的話讓汪澤收回了思緒。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小哥居然消失不見了。
“胖子,剛纔那個人呢?”
“他不就一直在我身……”
胖子一轉頭,四周哪裏還有小哥的身影。
“靠,不會是遇到鬼了吧,怎麼消失了!”
汪澤踢了胖子一腳,說道:
“什麼鬼,你見過鬼有這麼厲害的身手嗎?”
汪澤無奈嘆息,心中感慨道:“以後這種突然消失的事,肯定經常發生!”
……
無邪聽了吳三醒的話,去了耳室。
耳室裏只有一些破爛的陶罐,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無邪轉身回到墓室,卻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偌大的墓室裏,只有他一個活人。
無邪的手電光無意間照到了第一具棺槨裏的那個外國人,此時他正臉色烏黑的盯着無邪。
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畢竟無邪是第一次經歷這些,與死屍爲伴,真的不舒服。
“三叔?潘子?”
無邪喊了幾聲,無人應答。
無邪搜索了一番,墓室裏只剩下他一人。
這時候,無邪鎮定了心神,想着對策。
只見他猶豫了一下之後,朝着墓道走去。
墓道里漆黑一片,即使開着手電,黑暗彷彿依舊能吞噬一切。
無邪在墓道中走着,突然覺得有液體滴落在他的臉上。
他用手一摸,黏糊糊的,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臭味。
“我靠,是血,已經開始發臭了!”
無邪用手電向上一照,發現自己的頭頂之上,居然有一隻孩童大小的屍鱉,正在啃食着半具屍體。
這具屍體明顯是個外國人,看穿着與疑棺中的那人是一夥的。
屍體只剩下了上半身,腹部以下都沒了,內臟也消失了,屍體正瞪着一雙大眼睛,俯視着無邪。
屍鱉也注意到了無邪的手電光,只見它開始移動,同時那半具屍體也墜落下來,徑直落在無邪身後。
無邪這纔看清,這具屍體裏面都已經空了,只剩下殘存的血肉,裏面黑乎乎的,似乎還在動。
只聽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突然從屍體裏鑽出許多屍鱉,有大有小,皆是喫得圓滾滾的,身上還有血肉殘渣。
“我靠,裏面居然都是屍鱉!”
無邪喫驚了,但這還沒完。
那個孩童大小的屍鱉,已經爬了下來,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看着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