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揹包蓋住頭,分開跑!”
這可真的是人間煉獄,汪澤從來沒經歷過刀雨。
身後的村民實在追不上二人,便將手裏的刀扔出,一把兩把還好,重點是這麼多刀,中了一把就廢了。
胖子用揹包護住頭,一路狂奔,汪澤也是如此,根本不管方向。
不一會,刀雨停了,一共就這麼多刀,也不能一直扔啊,總有用光的時候。
胖子的揹包上插着一把剔骨刀,如果沒有揹包,胖子可能直接掛了。
汪澤情況好很多,雖然有刀擊中他的揹包,但都被他甩下去了。
二人身後的那些村民不追了,眼看着汪澤和胖子走上了山路。
汪澤回頭看了一眼越聚越多的村民,他們止步不前,好像前面有結界似的。
不過,汪澤也沒心情細想,跟着胖子進了山。
走到一片樹林的時候,二人坐下來歇歇腳,跑了這麼久,那些村民根本追不上來。
胖子一邊大口喝水,一邊吐槽道:“胖爺我活這麼多年,頭一次見識這樣的村民,就好像咱倆是偷狗賊似的。”
“胖子,這些村民出手狠辣,估計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我現在都懷疑劉農他大伯是不是已經被村民弄死了。”
“我看不會,我覺得他們應該是進山了,老闆娘一家人估計是想等他們出山以後再動手,至於咱倆,可能就是被人看不起,才提前出手。”
汪澤一陣苦笑,胖子的分析很有道理,況且以劉農他大伯的經驗,應該不會中招吧。
“不對啊,胖子,那些村民爲啥不上山追咱們呢?”
“難道是心慈手軟了?還是覺得胖爺長的帥,捨不得?”
“你能不能有個正形,沒跟你開玩笑。”
“人家不追,要麼就是怕咱倆了,要麼就是……”
“怕山裏的東西!”
“靠,這麼多村民,能怕個啥?我就不信,這山還能喫人不成?”
胖子一副不信邪的樣子,坐在地上,從揹包裏拿出一塊醬牛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突然,汪澤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很沉重,似乎這聲音的主人很重。
胖子只顧着喫醬牛肉,卻沒注意他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
汪澤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緩慢的轉頭,想要看清身後的景象。
當他看清之後,渾身肌肉緊繃的碰了碰胖子。
“想喫啊,你等我喫完了給你拿。”
見汪澤沒反應,胖子看了他一眼,此時的汪澤正回頭看後面,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胖子也不是傻子,知道身後有危險,同樣也回頭看了一眼。
媽呀,是熊!
這是一頭大黑熊,比尋常黑熊要大的多,渾身傷痕累累,但都已結疤,說明他戰鬥過不少次。
此時,這隻熊正在距離汪澤他們不到十米的距離,正站起身聞着味道。
難道是醬牛肉的香味吸引它?
汪澤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黑熊那接近2米的身高,足以展示它的實力,想逃跑是不可能的。
即使你以百米極限的速度奔跑,也跑不過熊。
所以,當遇到熊的時候,一定要智取。
對了,裝死也是不行的,熊可不是傻子,活人死人它還是分的清的。
“吼!”
黑熊爆發出一陣怒吼,眼神不善的盯着汪澤和胖子。
胖子想跑,被汪澤拉住了,如果能跑過,汪澤早跑了。
這時候,汪澤伸手要過來胖子的醬牛肉。
胖子對醬牛肉視若珍寶,還很不樂意交給汪澤,但最終還是妥協了。
拿到醬牛肉之後,汪澤迅速將醬牛肉扔到一旁,黑熊用鼻子聞了聞,馬上撲了過去。
果然,醬牛肉的香味比他們倆人類有吸引力。
看着熊正在撕扯醬牛肉的袋子,胖子一陣肉疼。
“心疼個屁啊,你不跑,我跑!”
說罷,汪澤迅速朝着密林深處跑去,管他啥方向呢,先逃命最要緊。
胖子一愣,也顧不得心疼醬牛肉了,跟着汪澤一起跑。
對於這隻黑熊喜歡醬牛肉這事,汪澤也着實沒想到,但仔細一想,估計就是胖子打開醬牛肉之後,才把熊吸引過來的。
這黑熊又高又壯,單論力量而言,汪澤肯定不是對手,而防禦力就更不用說了,除非小哥來,否則很難打死這隻黑熊。
一旦惹怒它,汪澤或許還有機會跑,胖子肯定沒機會。
這事算是一個小插曲,這隻黑熊估計就是村民們懼怕的存在,還別說,一旦上山,黑熊保護領地,村民肯定有死傷。
胖子和汪澤環顧四周,到處都是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也正是在這時,汪澤發現了一棵特別的樹。
這是一棵小樹,只有人的大腿粗細,說它特別,是因爲這棵樹居然是黑色的,被人爲燒黑了。
汪澤和胖子走近查看,發現這棵樹只是被火燻烤了表面,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周圍的樹都沒受影響。
胖子眼尖,一眼就看到樹上有一個記號,刻的很深,露出了樹幹。
這不就是劉農所說的記號嗎?一個叉,裏面有一個小圓圈,這個圓圈在上面,意思是不是向前走?
現在也實在沒有路,就按照這個記號走吧。
二人沿着記號指引的方向,繼續走,大約四百米後,又出現了一棵同樣的樹,樹幹被燻黑,非常容易辨認,而且上面也有標記。
這次是向左走。
一連遇到了好幾棵這樣的樹,每次的方向都在變換,弄得汪澤和胖子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但是,汪澤心裏似乎知道了經常換方向的原因。
這片樹林,根本就是一個陣法,只是不知道爲何會在這麼多年的滄桑變換中沒有消失。
一開始,汪澤的確以爲自己在亂走,但是越走越覺得這像是陣法,而劉農的大伯就是在破解陣法。
想必,他們在這片樹林裏也吃了虧,如果找不到正確的路,很可能會被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