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汪澤冷汗都下來了。
他不敢輕舉妄動,傾聽着周圍的動靜。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輕微的撞擊聲,而此刻他的身體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就在他離開的一剎那,一顆子彈擊中了汪澤剛纔所在的地方,濺起的石頭渣劃破了汪澤的衣服。
媽的,汪澤真的是沒想到,在暗處還隱藏着一個人,這個人明顯就是後手,而且能發動突然襲擊。
汪澤甚至都覺得,一旦天全都黑了之後,他們不想辦法,這個後手很可能會偷襲他們。
怪不得這個人這麼猖狂,汪澤他們做什麼他都不慌,原來人家真的有後手,而且屬於必死局。
汪澤現在被人這麼近距離的射擊,即使他再厲害iai,也不可能連續躲子彈。
不過從子彈的威力上判斷,這是手槍,並不是狙擊槍。
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就在附近,距離他很近。
汪澤現在手裏已經沒有鋼珠了,所以他利用一個前滾翻,從地面上抓起三顆石子。
在站立的一瞬間,將石子射出,朝着大概的方向。
汪澤也是猜的,因爲他真的沒有與熱兵器打過交道,汪家在軍事一方面教的不是特別多,除了一些槍械的使用之外,就沒了。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會與狙擊手展開較量。
汪澤的石頭起到了效果,發射出去之後,子彈停了,而且他發現,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
他的石頭擊中了那個人,但是這玩意畢竟不是鋼珠,所以擊中了傷害並不大。
汪澤聽到這聲音,當即愣了一下,這他媽還是個女的?
“你先別開槍,咱們談談吧!”
迎接汪澤的是一顆子彈,直接打中了他身前的位置,濺起的石頭打得汪澤很疼,不過汪澤並沒有躲避。
那人暫時還不想要他的命,所以i有談的餘地。
“你的隊友現在在我們手上,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對方依舊沒出聲,但是汪澤知道對方的沉默就表示她在猶豫。
這兩個人很可能是一對情侶殺手,否則這個人沒有必要猶豫,完成任務明顯更重要。
也許是因爲汪澤不是他們此行的目標,所以這個女人對他沒有興趣,假如潘子在這裏,可能就真的死了。
“我在出租屋等你,咱們好好談談。”
說罷,汪澤大步朝着出租屋走去,這個女人沒有選擇再開槍,說明她已經同意了汪澤的建議。
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談能談什麼呢?無非就是他們的任務失敗了,拿錢走人唄。
這已經是汪澤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他不是怕這些殺手,而是最好不要與他們結仇,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些殺手平日裏都躲在暗處,怎麼可能次次都躲得過?所以,不要與殺手結仇。
汪澤回到了出租屋,此刻小哥已經回來了。
這個殺手被小哥打暈,扛回來了,就躺在冰涼的地上。
看年齡不過三十歲,如果沒有小哥,汪澤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即使能躲過他的子彈,也躲不過這個人幫手的子彈。
不一會,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畫着濃妝,皮膚很白,手裏正拿着一把手槍,警惕的走進了出租屋。
果然,她來了。
潘子見到這個女人,有種想上去交手的衝動,但是被無邪攔了下來,既然人家敢現身,就是來談判的。
“放了他,這單生意我們就取消,從此不再找你們。”
這女人說話也很直接,說出了汪澤心裏的訴求。
“說話算數?”
無邪說完這話之後,明顯有些被自己氣笑了,跟個殺手談什麼說話算數。
但是,這個女人居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們兩個向來一諾千金,今天算我們栽了,我們認。”
此時,躺在地上的男人悠悠轉醒,看着面前的衆人,沒有一絲慌亂,但是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明顯有些喫驚。
“巖哥,我們栽了,走吧。”
這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小哥,沒有氣憤,反而有些高興。
“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跑,你是第一個。”
小哥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靠在一邊,看着眼前的一切。
“還有你”,他把手指向汪澤,“能躲過我的子彈,我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小淑,我們今天輸的不冤枉。”
說罷,他朝着大門走去,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槍。
“等等,告訴我是誰找的你們。”
潘子顯然是想知道那個幕後的金主到底是誰。
“這個我們不會說的,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潘子見狀,也沒再逼迫他們,而是放他們兩個離開了。
這兩個人今天算是栽了,希望他們能信守承諾,不再找麻煩。
而潘子此時正在思考,到底是誰來找事的。
很顯然,那些小混混與這兩個殺手不是一夥的,雖然殺手知道小混混的電話,卻不一是一起的,因爲小混混這些人明顯更直接。
能請這些人的,一定也是一個直接的人,就像汪澤在電話裏說的那樣,這人太猖狂。
而請殺手的人很明顯性格更陰暗,做事也更傾向於滴水不漏,或者說隱藏自己。
這樣的對手往往更可怕。
現在,天已經黑了,他們從小火車到現在都還沒有喫飯。
潘子聽到了胖子肚子在咕咕叫,尷尬的撓了撓頭,帶着他們去附近的飯店喫飯了。
本來是潘子請客的,最後卻是汪澤花的錢,因爲汪澤知道,現在的潘子日子不好過。
喫過飯後,他們四個就住在潘子的家。
這間出租屋除了衛生間就是臥室了,面積不超過三十平,房間不大,容納五個人有些擁擠。
而汪澤和小哥對視一眼,走出了屋子,他們晚上有行動,有大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