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顧清衍落寞的話語，宋悠突然慌了自己的陣腳。
“師尊，師尊，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以爲師尊是唔——”
顧清衍帶着笑意又親了上去。
宋悠的脣上像是有什麼在吸引他，顧清衍想親得緊。
宋悠這次不再茫然，他看着師尊享受親吻時那般舒適的眉眼。
他也閉上了眼睛，輕輕與顧清衍試探，然後沉淪。
顧清衍親得有些急，特別是小孩試探的時候。
他與宋悠交換了位置，鬆開了嘴，將宋悠推倒在他剛剛坐的位置上。
在宋悠沒反應過來之前，又欺身覆了上去。
“師尊等唔——”
顧清衍抓住宋悠的手，一隻摁在了椅子的背靠上，一隻又摁在了案桌上。
旁邊是剛剛那杯還沒喝完的清茶。
顧清衍感覺哪裏不對勁，便鬆開了宋悠。
看着宋悠氣喘吁吁的模樣，顧清衍笑了，他好像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小魚兒。”
“嗯？”宋悠被顧清衍這般親的有些呼吸凌亂。
“你上輩子沒跟人親過？”
宋悠一聽這話，模糊的思緒被突然打斷。
腦袋轟的一下燒了起來，面紅耳赤地低下頭。
他確實，沒親過……跟那個女的也沒親過。
若是硬要算……上輩子師尊爲他解媚毒時，他親過顧清衍。
但也是迷迷糊糊的，並沒有感受到像現在這般炙熱燒心的親吻。
顧清衍看着滿臉通紅又羞憤似的低下了頭的宋悠。
又忽的湊進他的耳邊調戲道，“小魚兒，你是不是……”
“不會深吻？”
宋悠愕然瞪大了雙眼，猛地擡頭。
“瞪我作甚？難道你瞪一下就會了？”
顧清衍打趣道。
宋悠又固執地偏過頭去，“徒兒親過師尊……”
顧清衍聽他這話才恍然大悟，是哦，小孩三年前親過，不過是爲了救他。
他湊上去，在吻上宋悠的嘴之前，輕笑一聲。
“那不算……”
宋悠又被迫接受他的呼吸，在意識模糊間，宋悠又聽見師尊哄小孩似的，“小魚兒，呼吸……”
他本來就手忙腳亂，聽到這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接聽話地大口呼吸起來。
宋悠呼吸得有些急促，顧清衍也不着急，慢慢地等他換完氣。
他這纔剛剛緩過勁來，轉瞬之間又落入顧清衍的一番急促地親吻裏。
宋悠想退又退不了。
整個人被顧清衍親得有些軟弱無力，茶杯裏的清茶早就被他們打翻了。
茶水順着案桌直流而下……
顧清衍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這般餓狼模樣，因爲會嚇到小孩。
可一碰到宋悠，他就沒了自制力。
沒辦法，誰叫小魚兒這般香甜可口呢……
兩人親得難捨難分，就是沒有去臥室，顧清衍還不想對宋悠如此。
他想慢慢來，小魚兒也應該是如此想的。
兩人停下近乎瘋狂的親吻，平復下來後，宋悠倚在顧清衍懷裏。
通紅的臉，和有些凌亂的衣衫，讓他還陷在剛剛那場讓人臉紅耳赤的畫面裏。
“小魚兒？”顧清衍低頭看了看他，宋悠已經保持這個狀態有一會兒了……
“我們就算是在一起了，你不能後悔。”顧清衍深深與宋悠對視一眼。
“徒兒不後悔……師尊……”宋悠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師尊與他表白，還與他親了……
“怎還叫師尊？”顧清衍皺了皺眉，雖然他並不在意別人怎麼想，師徒之戀本就是禁忌，他們又是男子。
更是禁上加禁……
“那……那我叫你什麼……”宋悠見顧清衍皺眉有些驚慌，他不知道師尊又想到什麼了……
“這個……算了，還是就叫師尊吧，聽慣了你叫我師尊，若是真的變了稱呼，我還有些不太能接受……”
“嗯。”
……
……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顧清衍目光循着宋悠，只見宋悠呆愣愣地看着自己。
他笑了，“看我作甚？”
“師尊好看。”
顧清衍愣了愣，又笑道，“小魚兒也好看。”
“沒師尊好看。”
“小魚兒，咱能不說這些嗎？”顧清衍無奈扶額。
“嗯？”
“爲師想聽你說情話。”顧清衍悄然出口，絲毫不覺得羞澀。
而宋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腦子早就炸開了花，整個人愣在顧清衍懷裏，剛剛降下去的紅色又從耳尖紅到了脖子。
“嗯？怎麼不說話？我看你三年前挺會的啊……”
完了，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小魚兒這般純情……
那他那一屋子的器具該怎麼使在小魚兒身上？
他這樣單純，倒顯得自己是個老流氓了……
宋悠坐直了身子，將心脈靈力推進了顧清衍的心脈處，“師尊，這心意可還喜歡？”
顧清衍暗下眼神，任憑宋悠的心脈靈力闖入他的心脈處，與之共勉。
“小瘋子。”
宋悠搖了搖頭，“徒兒不是瘋子，這是給師尊一個承諾。”
顧清衍正色注視着他。
“師尊，若是徒兒以後惹你生氣了，你若不想見我，師尊就——”
“小魚兒！”顧清衍有些心慌地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許再說，我不喜歡聽這些。”
宋悠看着他，顯露一絲異色，“好，師尊不喜歡，徒兒就不說。”
“但是這個，還請師尊收下，徒兒一身本領都是師尊所教，這個是徒兒的薄禮，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多的，但原諒徒兒現在只有這個……”
“夠了，小魚兒，足夠了……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是啊……顧清衍要的始終是他的陪伴。
而宋悠也不過求的是師尊一生平安順遂。
兩人沒再說話。
只是單單坐着，身邊有人陪着就足夠幸運了。
顧清衍想，這輩子若是沒什麼大事，那可能宋悠要陪他很久很久了。
“師尊可想聽聽上輩子的事？”
顧清衍挑挑眉，這就來了？
“自然是想聽的……”又頓了頓，“但若是小魚兒不想說那我也不會問。”
接着又怕小魚兒聽不明白，“若是在此之前，我可能還會想知道，但你我已表明心意，上一輩子的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