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能算鬧呢，是吧各位？”顧清衍有些幸災樂禍的。
衆人沒吭聲。
顧清衍悠悠自得地瞅着他們說，“這小傢伙叫什麼？”
“……”沉默，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他們知道好像孤鶩神尊又要開始作妖了。
“吼！不說話是不是？那我給他取一個？”
“……”無語。
“嗯……”他作出思索狀，低頭看向那個小傢伙，輕聲詢問道，“小傢伙，你原先可有名字？”
小傢伙呆呆搖了搖頭。
顧清衍眸色漸濃，斂下眉宇，輕挑慢捻着。
“喲，這是聽得懂呢？”
衆人皺眉。
小傢伙身子微僵，一動不動。
“呵，別害怕啊，本尊很好相處的。”
顧清衍頂着一張“豺狼虎豹”的臉對着那小傢伙凜冽笑道。
那小傢伙可頂不住這樣的顧清衍，“哇”的一聲居然大哭起來。
那嬌小玲瓏的身板哭起來讓顧清衍莫名煩躁。
“小傢伙，本尊可不喜歡愛哭的，那些愛哭的，你知道都怎麼樣了嗎？”
這小傢伙遏制住自己的哭聲，癟着嘴巴。
那通紅的小鼻樑，滿臉的淚水，看起來好不可憐。
“都被本尊給吃了。”
這話一出，那小傢伙望着顧清衍的黑臉，猛然顫了顫身子，恐得他目瞪口僵。
“所以，你要乖乖的哦！”顧清衍最後還不忘給了他一個笑臉。
只不過他不知道那張笑臉在當時那小傢伙眼裏就如同豺狼虎豹般的讓弱小的他瑟瑟發抖。
衆人扯了扯嘴角，半響，蕭未岷躡手躡腳地邁步上前，有點弱弱道，“小……孤鶩……”
“他纔多大，你別總……別總欺負小孩啊……”
在顧清衍這般搭話時，京昭劈頭就是一頓臭罵。
“你跟他講什麼道理啊？孤鶩神尊~那得多神氣啊！還本尊~還喫小孩，你咋不把你——”
他被江無憂愕然捂住了嘴，他朝着已經是眸光沉沉的顧清衍諂笑着溜鬚拍馬。
“嘿嘿嘿，那個，孤鶩，別，別管他，京昭就胡說的嘿嘿。”
顧清衍冷下去的眉眼卻落在蕭未岷身上，目光意味不明。
蕭未岷被他這般盯着，心裏有些發虛。
“孤鶩，就別欺負這小傢伙了吧，挺可憐的……”
沈御然此時也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也逢迎着他道，“小——”
剛剛開口一個字都沒說完，就被顧清衍截斷了話頭。
“沈御然你話太廢了。”
言外之意就是，話多。
衆人一點都不心疼沈御然，全部都不約而同地低着眼閉上嘴看戲。
這誰敢說話？
誰出聲，今晚誰必出事。
反正就一整個看戲搭臺的，默默無聞。
顧清衍眉心蹙了蹙，沒有搭理蕭未岷，卻又轉眼瞅了瞅沈御然。
只見沈御然臉上似乎有一絲的龜裂，顧清衍回過來低下頭瞧了瞧那小傢伙。
他已經被嚇得待在原地，呆若木雞。
顧清衍又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小傢伙還挺好玩，嗯……得讓沈御然留下來陪我玩。
“沈御然。”
“嗯？”
“你收他爲徒吧！”
“……”沈御然登時如鯁在喉，原以爲顧清衍開玩笑呢，還真的要他收徒啊？
他的目光在眨眼間落到那小傢伙身上，總感覺哪裏不對。
“小衍，不可胡鬧。”
可顧清衍這任性妄爲的傢伙完完全全無視了他說的話……
他半蹲下來，擡起手，指尖翹起小傢伙的臉。
那小臉一臉無辜害怕，一旁的蕭未岷看着他的動作有些無措又無奈。
顧清衍揚起嘴角，眉眼帶笑，他不動聲色地對着這個小傢伙使出了傳心道。
“小傢伙，本尊知道是你個什麼玩意所化。”
此話一出，顧清衍見那小傢伙的嬌小身骨輕微顫了一顫。
還是在一念間，眉眼閃動笑意，眸色卻愈來愈濃。
“你不是被沈御然吸引來的。”
“……”小傢伙在衆人不經意間，微勾脣角，又迅速還原。
“是爲了蕭未岷吧？”兩人在心海里對峙。
“……”
“或者說，是爲了他身上的青玄靈體。”
“……”
“妖界和神界聯姻生下娃娃這般多，爲何就你不一樣呢？連那幾個挫子都看不出來？”
“……”
“我猜，是花妖和石神需要蕭未岷的青玄靈體來續命吧？”
“……”
“呵呵，只是本尊十分想知道你們究竟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
“……”
“不說也沒關係，本尊會親自找——”
“他們都死了。”心海里傳來聲音，還是小孩子驕裏嬌氣的語音，只不過莫名有些穩重。
“這就不裝了？”
“沒什麼好裝的，只是神尊大人你猜錯了一點。”
“什麼？”
“花妖和石神已經死了，我親手殺的。”
顧清衍聽到這句話斷掉心脈，愣了愣，又悄然重新連接起來。
“爲什麼？”
“壞事做盡而已，欺我辱我而已。”
“……”顧清衍沒吭聲，意示讓他說下去。
“他們抓了各個修仙門派的弟子，撬開腦門舔舐。”
“呃，口味這般重？”
“還……還讓——”
“停，本尊不想聽細節。”噁心死了。
“你們門派有兩個被抓了，一個被他們威脅，另外一個被他們下了控咒……”
（控咒，同恐咒，已經是死人的他們被下此咒猶如傀儡。）
“繼續。”
“所以，這個門派讓我很感興趣，究竟是什麼樣的門派能養出那般的弟子。”
“……”
“他們死之前，讓我殺掉他們……”
“繼續。”
“抱歉……”
“……”顧清衍心情有些糟亂，心脈處的靈力也莫名變得暴動。
他一聲不息，習慣性地扼力壓制。
“所以我沒地方去……”
“那你是怎麼做到沒甩掉沈御然的？”
“他身上有青玄靈力的氣味。”
“你是狗鼻子？”
“不是。”
“哦。”
“我體內被他們下了咒，估計是這咒讓我能感知青玄靈力吧，但我的身心也變小了。”
“那你歲幾了？”
“十三。”
“……”
“你不信？嗤，我也不信，我居然才十三。”
“本尊，幫你解咒如何？”
“條件是何？”
“沒有條件，有個要求。”
“什麼？”
“跟我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