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團寵嬌寶純欲風,寧爺一吻淪陷 >206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1)
    黑色林肯一路風馳電掣地駛下山坡,來到海邊的別墅區。

    榮家在這裏有一套宅院,榮惜曾經和寧慎提過。

    將車子駛進別墅大門,寧慎跳下車飛奔上臺階。

    餐廳裏,榮斯年和裴雲舒剛剛入座,正準備喫早餐。

    女兒的樂團參加這麼重要的比賽,當父母的當然也不能缺席。

    之前在寧慎的馬場赴宴之後,夫妻二人就留在M國並沒有回國。

    看到寧慎急匆匆走進來,夫妻二人同時從椅子上站起身。

    “小慎,出了什麼事?”

    寧慎看一眼左右:“惜惜沒來這裏嗎?”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將寧慎的表情看在眼裏,裴雲舒擔心地皺眉,“你們兩個……是不是鬧彆扭了?”

    “小惜怎麼了?”

    不等寧慎回答,剛剛晨練回來的榮御,已經走進餐廳。

    知道榮惜不在這裏,寧慎的眉越發擰緊幾分。

    不在樂團,也沒有回來找家人,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她有什麼閃失?

    寧慎不敢接着往下想。

    “都怪我!”

    “混蛋!”榮御衝過來,一把抓住他,“你把小惜怎麼了?”

    “小御,你別胡鬧。”裴雲舒喝住兒子,“小慎你別太緊張,你和阿姨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小慎,你們兩個是吵架,還是怎麼了?”榮斯年也跟着詢問道。

    “這……”寧慎垂下臉,“都是我的錯,只是……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上前一步,寧慎抓住榮斯的胳膊。

    “榮叔、裴姨,你們告訴我,哪裏才找到她?我求求你們,告訴我!”

    男人語氣急切,俊臉上滿是懊惱和擔心。

    那樣子,如同失落生命中的至寶。

    “小惜的性格我瞭解,她不會做什麼衝動的傻事,大概只是想要找個地方安靜一下。”裴雲舒安慰地扶住寧慎的胳膊,“你先坐下,一會兒我們一起陪你去樂團找她。”

    寧慎心裏着急,哪裏坐得住?

    “她手機關機,我打過電話,林喻說她不在樂團。”

    “相信我,那孩子有分寸,樂團比賽這麼重要的事情,她肯定不會缺席的。”

    裴雲舒將他拉到桌邊,安頓在椅子上。

    “現在,我要你誠實地告訴我,你們兩個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是過來人。

    戀愛的男女,難免有些磕碰,怎麼可能天天如膠似蜜?

    寧慎纔剛剛向榮惜求過婚,如果不是發生什麼大事,榮惜絕對不會突然不告而別。

    身爲父母,她當然不希望女兒受委屈。

    因此,她必須弄明白,二人到底發生什麼。

    榮斯年明白妻子的想法,拉拉榮御的胳膊,向兒子做個眼色。

    榮御強壓怒意,走過來在桌邊坐下。

    “寧慎我告訴你,要是你敢欺負小惜,我要你的命!”

    “小御,不許胡鬧!”瞪一眼兒子,裴雲舒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熱牛奶,送到寧慎手裏,“喝點牛奶,慢慢說。”

    兩手捧着牛奶杯,寧慎的目光緩緩掠過桌邊幾人的臉。

    “都是我的錯,是我欺騙了惜惜。”

    將牛奶杯放到桌上,他擡起手掌撐在桌上,將頭埋在掌心。

    骨節分明的手指,痛苦地抓住頭髮。

    “對不起。”

    *

    *

    海邊。

    縮在礁石一側的榮惜,擡起兩手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從離開馬場到現在,她已經在海邊一個多小時。

    衣飾單薄,秋日的海風,溼冷地打在身上,格外寒涼。

    現在的她,從頭到腳都是冷得沒有多少溫度。

    指尖、腳尖……

    都冷得發疼。

    可是這都比不上胸口深處,心臟似乎被撕裂的疼痛。

    笛——

    腕上,手錶發出一聲刺耳的提醒音。

    早上還沒有喫早餐,她的血糖又已經開始偏低。

    榮惜回過神來,拉過揹包從裏面摸出糖盒打開盒蓋。

    看到的花生味大白兔,她喉嚨一堵,眼睛就疼起來。

    糖盒裏的糖,擺得整整齊齊,很明顯是這寧慎纔有的風格。

    自從二人在一起之後,他幾次每次見面,都會檢查她的糖盒,用自己隨身帶着的糖幫她把糖盒填滿。

    生怕她再犯低血糖時,沒有糖可以補充。

    每次他都會強迫症地把糖擺正,一定要花色圖案都對齊纔會罷休。

    以後……

    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他這樣爲她擺糖了吧?

    剝開一顆糖紙,將糖塞到嘴裏。

    花生味的大白兔,與她印象中的味道完全不同。

    又苦。

    又澀。

    東方天際,朝陽已經升起。

    晨光如碎金,將她的眼睛都刺得生疼。

    原本以爲,寧慎會是她的救贖,她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人。

    結果,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夢。

    天亮了。

    夢也該醒了。

    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不過就是失個戀而已……

    榮惜,你真至於!

    自嘲地扯扯脣角,深吸一口溼冷的空氣,榮惜轉身走向公路的方向。

    今天是樂團的決賽日,大家準備這麼久,身爲團長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

    拉起衛衣帽子遮住頭臉,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她帶着一身寒氣坐進後座。

    目光掃過女孩子露在帽洞下,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中年司機關切詢問。

    “小姐,你還好吧?”

    “沒事。”榮惜在後座上縮起身,“我很好。”

    司機猜到點什麼,沒有再打擾她。

    出租車一路駛過海邊公路,來到城區。

    按照榮惜的要求,停在音樂廳後門。

    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快步走進後門,她大步來到樂團休息區。

    此時,各樂團都已經相繼趕到,古韻樂團也不例外。

    林喻正站在廊道入口處,向着門口的方向張望。

    看到榮惜,她忙着迎下臺階。

    “小惜……”伸手接過榮惜的琴袋,觸到她冰冷的手指,林喻嚇了一跳,“手這麼涼,你去哪兒?”

    “大家都到了嗎?”

    “放心了,都到了。”林喻跟着她走上臺階,“對了,剛剛寧先生來過電話,問你來沒來樂團,你快給他回個電話……”

    榮惜在臺階上停下腳步,生硬地打斷她。

    “麻煩你通知所有人,做好賽前準備。我去趟洗手間就回來。”

    感覺到她不對勁,林喻追上兩步,拉住她的胳膊。

    “小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快去通知大家吧!”

    抽出胳膊,榮惜大步走進洗手間。

    憑着女孩子的敏感,林喻立刻猜到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眼前的榮惜,看上去似乎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彷彿又變回以前。

    那個獨來獨往,總是將自己隔在另一個世界的榮惜。

    看一眼時間,林喻快步回到休息室。

    “大家抓緊時間準備,團長在洗手間馬上就到。”

    休息室內,衆人化妝換演出服,有的在整理樂器……

    林喻抿了抿脣,從包裏摸出手機,編輯一條短信發給寧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