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花樣可真多。”
他只需要負責蒸蛋糕胚,這次東西比較齊全做得更快了。
“小時候學習比較刻苦,不然哪有這麼巧的手。”
虎妮自賣自誇,用奶油做成的玫瑰花,一朵接着一朵擺在白色奶油上面。
用熱水融化了的巧克力當成畫筆,用糖畫的方式畫了個穿裙子的小姑娘,黑髮白裙,粉上衣就很用心。
“二哥,你在拿個鐵盆用熱水融化一些巧克力,弄鐵盆上面凝固,敲成碎片。均勻的撒在那個巧克力蛋糕上面。”
做完還剩下好多東西,咖啡粉可以留下自己喝,巧克力就算了,又不是獨立包裝的那麼大一塊懶得帶。
餐廳大堂裏,麥克白邀請了很多同行合作者,準備着共享美味。
“所以……你出錢又出東西還給人做擔保,纔得到幾個甜點?”
一名叫傑克斯的商人取笑他,給別人幫忙還得自己搭上錢票,蠢得要命。
“今天艾莉過生日,我覺得這個東西還不錯,如果艾莉喜歡,那就值得。”
麥克白對於這點小錢覺得無所謂,相信那兄妹倆不會讓他失望的。
“謝謝麥克叔叔。”
小艾莉今天穿着嫩黃色的外套,白皙的小臉上堆滿的笑意。
一行人的位置排下來就屬於艾莉父母坐在上座,麥克白在旁邊,其他人按照身價落座。
看了一下手上的手錶,跟兩人約定好的時間也快到了,怎麼還沒出來呢?
私人廚房裏頭的虎妮一拍額頭:“這做好之後是咱給他送上樓去,還是要在餐廳這裏喫呢?”
約定好了時間,可是地址沒約好啊。
“你去外頭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徐夏來正在給蛋糕做最後的調整,看着自己做出來的傑作,成就感滿滿的。
虎妮覺得也對,掰了塊巴掌大的黑巧克力拿在手上一邊咬着一邊走出去找人。
她剛出來就被麥克白給看到了,長手一招:“徐,這兒。”雙手一攤問道:“蛋糕呢?”
“姐姐,我的生日蛋奶糕呢?”艾莉也嬌聲嬌氣的問道。
“哦,生日快樂,寶貝。”
虎妮聽到這個名字還沒反應過來,聽到生日立馬就先送上了祝福。
笑着說:“我現在就去搬出來,你等着。”
她是真沒想到今天有人生日,這外國人真是奇怪,生日也不準備一點其他東西,就那麼十幾個人喫五個蛋糕。
還好沒有做巴掌大的,不然都丟不起這個人。
向後廚借了一輛餐車,剛好五個都能放的下,連同其他用剩下的東西,一起推出交工了。
放在最頂上的蛋糕是最引人注目的,剛好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用晚餐。
還以爲是廣府餐廳的新菜式,有些喜歡獵奇的都開始問還有那道菜沒有。
虎妮不愧是浸染了未來網絡好幾年的人,氣氛這塊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徐夏來推着車,她就走到跟前,一邊唱着生日歌,一邊把最粉嫩的那個蛋糕放到小姑娘面前。
“哇哦,這是巧克力女孩嗎?好漂亮,這鮮花也好看,粉色奶油,媽咪,我不捨得喫。”
女孩愛不釋手的把一整個蛋糕都拉到自己身前,圓溜溜的眼睛四處轉着,不想讓別人動他眼前的東西。
“剛做出來新鮮的纔好喫,東西只有喫進肚子纔是屬於自己的,這還有好幾個。”
虎妮一一的把東西擺在桌子上面笑着說,又把剩下的紙袋子示意麥克白接。
“我又不會下廚房,你留下吧。”
他看到整個桌子的人都佩服的看着那個最好看的東西,不免得意。
“謝謝。”
作爲母親的麗莎看到女兒這麼開心,也覺得非常有意義,由衷的跟兩人道了謝。
又邀請兩人入席,來喫點東西。
帶上東西回屋洗澡,看電視,睡覺。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幾個大廠附近觀察,從上班幾點,下班幾點,還有晚上什麼時間點人最多,哪個廠家的姑娘多,兩天下來就瞭解的清清楚楚。
第三天的時候,終於等來了包裹領取通知單。
徐夏來跟虎妮兩人早早的就出門拿貨,來到郵局,看到十來個一樣大的包裹。
“這是把家裏的存貨連頭後面做的,全部都一起發了過來嗎?”
徐夏來不可思議的聲音傳來,虎妮點了一遍點頭說道:“我跟我哥說,這一兩個月人家都準備着過年的東西,就一次性全部都郵來。”
“咱怎麼搬回去,這東西有點多,不好放賓館。”
徐夏來還是有點擔心。
“咱包輛載貨的車,就讓他帶着貨跟着咱們到各大廠家門口擺着。”
對於虎妮來說,已經把地址選好了,那就別浪費時間。
郵局大門外剛好有三輪車經過,她忙喊:“三輪車……”
外頭三個鄰居正好喫完早餐就想出去拉客,想不到竟然有人喊。
後面個三輪車伕笑着讓那個人去搭客,他們兩個剛想一踩而過,又聽到裏頭小姑娘喊:“哎,再來兩個。”
三人一探頭,另外兩個倒是認識這個小姑娘,這不就是前幾天那個廣府賓館的小姑娘嘛。
虎妮出來門口看了一下,一輛三輪車能綁五個包裹,剩下的一個她抱着坐車剛剛好。
“一天到晚賺多少,平均?”
聽到這問話,三人面面相覷,而後那個經常搭外賓的男人說道:“在港口或者車站人多,天黑收工一天兩塊最多,最少也在一塊三四。”
平常總是賺最少的,偶爾也賺過一兩次,兩塊錢的。
虎妮給幾人講了需要乾的活,報酬就按一天兩塊錢算,但得壓他們的工作證,並解釋道:“我這些東西可是非常重要的,不壓證件的話,你們誰要是跑了,那我哭都沒地方。”
三人保證並拿出三輪車證跟個人信息證明,就這麼帶着東西跟着轉悠太輕鬆了。
收了東西,讓他們進去幫忙搬點東西,弄好虎妮抱着最後一個包裹坐上車。
“二哥,你要不要回去換套好看點的衣服?”
徐夏來早上不怎麼冷,就穿着毛衣跟馬甲出來了。
“不用,咱靠着東西的顏值,不需要看我的臉。”
徐夏來這兩天已經感受到這地方的姑娘火辣辣的眼神,賣的是髮飾又不是賣他。
轉頭盯着小堂妹的頭髮,惡狠狠的說道:“失策了,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就得幫你把頭髮給綁好。”
“沒關係,我包裏頭帶着梳子,現場弄也行。”
虎妮樂呵呵的看着路,來到橋上才發現大家都在趕着上班,呼呼啦啦的全部都是自行車。
“慢點,別進車羣。”
她怕幾輛車被衝散就打了招呼,這後頭的貨可是她的身家。
幾個車伕也是經常走這一條路,懂得怎麼規避車羣,沒一會就排成一隊跟着人海往裏頭行駛。
在距離二棉廠不遠的距離,幾人就停了下來。
“大哥,你這輛三輪車放在這裏鎖上,你跟其他兩位大哥就有我們後面坐着吧。”
虎妮挑選了所有人上班都得經過的路口,剛好有個死衚衕口,東西放在那裏不怕丟。
徐夏來下車拆包裹問道:“咱們拿他這輛三輪車擺貨嗎?”
“包裹上面的薄木板不要拆壞了,我拿來擺東西。”
還好當時讓她哥包裹便宜的貴的裝一個地方,這樣就不怕每個箱子都得拆。
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個大紅是綢布珍珠髮夾,把自己半長的頭髮拿了一點繞成一個小圈把髮夾一按,立馬牢牢的就粘在頭髮上面。
今天穿着紅毛衣,黑馬甲,揹着一個斜挎包,在一羣藍色薄棉衣的工作服種挺顯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