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在一千個左右,都是拿一塊錢以下的,不過蒼蠅肉也是肉。
剩下四個包裹還未拆封,時間到了兩點,虎妮肚子咕咕叫才記起沒喫午飯,連同幾個車伕也跟着一起餓肚子。
“真不好意思,幾位大哥清楚哪家東西比較好喫?不要票的那種。”
虎妮覺得這點需要票買東西侷限了她的發揮。
賓館住宿裏頭的餐廳就不需要票,在外面喫點東西沒點票還不能買。
雖然有錢,但是沒票哇。
車伕1說道:“街角那家早點鋪裏頭的饅頭就不需要票。”
車伕2:“江面上那些艇仔粥就不需要票。”就是現在離他們這個地方有點遠。
老趙想了一下說道:“其實街角的燒臘店加點錢就不需要票。”
但裏頭賣的東西就是燒臘,燒鵝跟臘肉之類的比較貴。
虎妮回頭問:“二哥,你想喫啥?”
“都行。”
徐夏來身懷鉅款,覺得不喫也已經飽了。
“買烤鵝不?試一試這裏的特色菜。”
她未來倒是經常喫烤鴨跟烤鵝,但不知道是不是餵養的問題,總感覺那些肉質很肥膩,也不知道現在的好喫嗎?
來都來了,那就試一下。
其他三個車伕,拼命的咽口水,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麻煩大哥去買30個饅頭。”虎妮按照自己六個饅頭的飯量,買幾個大老爺們的數量。
這一大早就跟着到下午兩點連口水都沒有喝,還好是冬天,夏天的話人都得渴暈了。
“這麼多。”
男人接過一塊五毛錢,覺得這些饅頭都夠一家五口喫三天的。
“我一頓六個。”虎妮說完下車就想往燒臘店走去。
“妮,揹包拿去。”
徐夏來叫住了她,這妹子要是在身邊坐着,他拿着包感覺沒什麼問題,可一旦走了,就覺得護不住這個貨款。
“行。”
虎妮把揹包往身前背,一按還挺鼓。
現在這個時期做點買賣,收的散錢多了,都沒地方放。
這個時間點燒臘店都沒什麼人排隊,兩個身穿白色廚師服的人正在用抹布清理廚具。
“師傅,燒鵝咋賣的?”
虎妮剛到玻璃窗口就聞到一股特別香的味道,看着掛在吊鉤下那些金黃泛着油光的鴨跟鵝,瞬間心動了。
“一塊錢一市斤。”
虎妮又好奇的問:“搭什麼醬?”
那廚師都笑了,搖頭說道:“一般就是燒鵝醬,不過識貨的都要酸梅醬。”
除了老饕跟曉得喫的纔會問搭什麼醬。
“我兩種醬汁都要,用油袋裝好,給我切鵝胸這部分,片好打包,我沒票,滷肉也來一斤,到時候弄點醬料上去,謝謝。”
虎妮剛好看到牌匾上滷肉是五毛一斤,她也不能自己喫肉,讓其他人白啃饅頭,喫飽了,下午再讓他們拉着到處跑一趟。
“沒票加兩毛,連同翅膀就一半行不?”
售賣員拿下來比劃一下問道,看到人點頭,立馬分毫不差的剁下來,稱重後再片成薄薄的一片,用油紙打包好,又從爐子裏面撈出一小塊滷好的豬肉。
稱了一下,沒一斤,又撈了一點補上。
最後虎妮給了一塊七拿着東西轉身就想走。
售賣員連忙把旁邊的窗戶給打開,大聲的喊道:“哎,姑娘,你的骨頭不要嗎?”
虎妮反駁:“那肉都被你片得乾乾淨淨的,我拿骨頭架子去幹啥嘛?”
“煲湯啊,或者拿回去給小孩子磨牙。”
小姑娘不懂貨,誰家不是連同骨頭都帶回去的。
虎妮搖頭拒絕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沒以前小時候那麼饞,連骨頭都得去嗦一遍。
回到車前,就見到徐夏來正拿着饅頭,要分給幾個人。
兩個油紙袋堆的鼓鼓囊囊的,走過去把那個滷肉紙袋遞到老趙跟前:“饅頭一人六個,這滷肉分着喫,喫飽了,下午還有很多地方得跑,爭取把車上包裹全部都賣光了,再把我們送回賓館去。”
她自己也餓了,數了跟堂哥的份兒,就到旁邊的石桌坐。
羊城地區大冬天樹木還是很綠,每個地方都會有石板凳之類的,不怕沒地方坐。
三個車伕把肉分成三份,用車上帶的飯盒連同幾個饅頭給裝了起來,手裏拿着一個饅頭蘸着肉汁喫的津津有味。
“酸梅醬好喫,吃不出是怎麼調製的?”
徐夏來好奇的用饅頭點了點蘸料嚐了一下,這燒鵝蘸料能試出有幾十種中藥,但這酸梅醬就完全試不出來。
“每個地方的飲食不一樣,做法就不一樣,就跟鹹菜一樣,咱那邊是酥脆,這邊是鹹軟,就算有同樣的配方,到了咱那邊的氣候,釀不出這邊的味道。”
打開包裝虎妮才發現失策了,這個時候沒有一次性筷子之類的。
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用手喫還是用手喫,可這一整天都是摸貨跟摸錢,細菌太多了,害怕拉肚子。
可惜不是在山裏,要不然隨便扯兩根枯枝就能當筷子。
徐夏來從馬甲的口袋翻了翻,掏出從賓館餐廳帶的牙籤給虎妮。
虎妮佩服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