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戚欽榮問道。
“我有點不舒服。”韓箏的臉還是漲紅的狀態。
“叫醫生嗎?”他擔心起來,擡腿往護士站那邊走。
“不用。”韓箏門開大了一點,伸出一條纖細的胳膊拉住他。
“我就是。”她不好意思說,以前挺熟捻的,不知道爲何現在就開始害羞了,“你幫我找個空閒的護士過來吧。”
韓箏拉着戚欽榮衣袖的手放開。
看到她這拘謹的樣子,再想想時間,差不多是那個時候了。
“行。”
“嗯。”韓箏了回去,關上門。
今天真是倒黴和幸運兩半摻憂。
倒黴的是剛脫下衣服就來了,幸運的是新衣服還沒穿上。
韓箏躲進廁所裏等着,這兩天精神太緊張了,事情也亂,完全忘了經期。
小腹漲漲的,發現之後才感覺到,心理作用。
不一會,推門走進來一個梳着高馬尾的護士,,從兜裏掏出一包衛生巾給她。
“謝謝。”韓箏道謝。
曲靜眼前的人感覺也好熟悉,奈何自己有臉盲症,也只是覺得熟悉。
“不客氣。”韓箏並未擡頭,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感受到一股清涼的風向自己吹來。
好好聽的嗓音,婉轉又不失清冷。
擡頭看去的時候,此人也在打量她。
二人對視,韓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好。”曲靜先說的。
“你好。”韓箏憨憨的打招呼。
“是的,他是我.”該怎麼稱呼戚欽榮,“朋友的二叔。”
這麼一說,曲靜倒是回憶起來了,那天戚欽榮帶着體檢後來被救護車送來的人。
她只是在病牀上匆匆見過她一眼,當時還是病容的狀態,現在韓箏因爲害羞,面部通紅,不似於上次的蒼白。
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好看,戚欽榮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比葉溯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也不能這麼說,看上她算是葉溯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了。
“你好好休息。”曲靜最後叮囑了一聲,轉身離開,脖子上的粉鑽在某個角度被光折射一瞬,散發出令人心動的光芒。
韓箏握着衛生巾,看着那位護士離去的背影。
是位美人,清冷沒人,同類是會嗅到同類的氣息的。
她指的是內在。
不簡單的一個人。
戚欽榮昨天給她講的最後一個故事她聽明白了。
收兵買馬,有些事情不必自己出手,做觀衆比做當事人更有樂趣。
收拾好自己後,韓箏洗了把臉,臉上的水珠匯聚到下巴然後滴下,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自己,是真正的性格。
或許只有小時候是真實的吧,又或者只有當初在戚家是真實的。
後來的她學會了虛與委蛇,人們喜歡什麼她就變成了什麼樣子,乖乖的,聽話的,只有戚欽榮知道,她纔不是這樣子的,內裏的腹黑是無人能比的。
所以她的小脾氣只敢對戚欽榮發,只有在他面前她纔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