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面前他不管，在他面前她裝的一分她都能察識到。
鏡子裏的自己很乖順，她早就快忘了自己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性格了。
剛剛看到那個護士，那種灑脫感是她學不來的。
擦乾手，整理好自己，韓箏纔出去。
“怎麼這麼久，肚子疼？”戚欽榮貼了貼她的額頭，不燙，頭髮有幾根微溼。
“沒有。”韓箏躲了過去，“我剛纔有點不清醒，洗了把臉。”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但他還是沒揭穿她。
“走吧。”戚欽榮伸出手，“去喫飯，喫完飯帶你去見一個人。”
韓箏的手垂直自然蜷縮，舉棋不定的要不要握上去。
她還沒想過好，一個溫熱的大掌，攬過她，然後向下，握住她的手，什麼話也沒說。
就這樣被牽了一路。
喫飯的地方是個小巷子，離醫院並不遠，所以她們是步行過來的。
一路上，看他們的人不少，戚欽榮穿着正裝，顯得莊重矜貴。
她身上的衣服是單色，上下配色也不好，難看的要命。
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既視感。
七拐八拐的小巷子就像戚欽榮帶她去的那家手工藝製品的店家一樣。
極其隱祕的地方，和外面的繁華街道不同，保留了原始的風味。
酒香不怕巷子深，韓箏徹徹底底的理解了這句話。
從一進這個巷子開始就有一股醇厚的酒香味，即使現在拐了多少個彎，酒香依然濃郁，也越來越令人上頭。
最終停留在一家店的面前。
不大但是整潔乾淨，很富有別番風味。
像是老些時期的飯店。
店主正擦這桌子，剛送走一撥客人，未擡頭，聽到腳步聲問他們，“客官喫點什麼。”
戚欽榮轉過桌子上立牌的菜單，“想喫什麼。”
上面的菜式很簡單，菜很少，湯的種類很多。
大骨湯、魚湯、還有韓箏曾經喝吐的豬蹄湯。
“這裏的湯是按壺算的，不大，你可以多選幾樣。”
“是的。”聽到戚欽榮對他家湯的規格這麼熟，“您肯定是老顧客吧，但是怎麼我沒有印象見過你。”
“我來的次數很少，都是別人代爲的，湯很不錯。”
聽到這麼誇他家的店，老闆可就起勁了，“我這湯啊，不說方圓百里，方圓十里是肯定有名的，住在這小巷子裏的鄰居們啊，都沒有沒喝過我湯的，您放心好了，都是真材實料，每天都是吊得高湯，我們不求多，只求精華，所以纔是按壺計算。”
“這自然是信得的。”戚欽榮回。
韓箏擡頭看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都嚐嚐。”
“不用了。”這裏湯的種類幾乎佔菜單上的三分之二，要是都喝了，估計是撐死要進醫院洗胃了。
每一樣看起來都很好喝，搖擺不定，最後直接選了前三種湯類，大不了順位喝，知道了地方以後也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