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自己鋼針般的鬍鬚,瞪大惡虎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山河社稷圖。他早該踏平這一片江山,把人、馬和鐵全部彙集在一起,然後揮兵西進,砍下西北狼劉愷的人頭當酒杯。
自從兵敗濟源城後,他就有些消沉,沉溺於酒肉之中,還迷戀上了仙丹。與此同時,他並沒有自廢武功,反而更加勤奮的訓練,坐等劉愷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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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就是八年。
直到今天,曹將軍才意識到自己犯了糊塗,他一直停留在小打小鬧的地步,把劫掠和殺人當成樂趣,而沒有早早的一統江山。
“要是軍師早來幾年就好了,”曹將軍感嘆道,“曹某聽小人的話懷疑你,最後一看還是你有本領,你能幫曹某整頓好這一片江山。還有一個諸葛道長,他煉的龍虎丹就是比馬道長好,曹某越喫越有力氣。”
霸主今日心情大好,一口氣說出許多話來,金剛兄弟們也爲自己的老大哥感到高興,紛紛點頭。
“諸葛道長好,末將早說諸葛道長是一位高人,”梁頂天此時想通了,他拿下一個小小的宋家寨不成問題,臉上就有了笑容,“諸葛道長跑白松嶺一趟,帶回千年的人蔘、萬年的青玉,還有天上掉下來的石頭,道長說那是女媧補天石。過不了多久,主公就能喫上騰龍飛昇丹了。”
曹將軍仰頭狂笑。
張義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種聲音,如洪荒巨獸般粗野、放肆和驕狂。
石敢當雙手捂了一下耳朵,看金剛們瞪自己,趕緊放下手。他的力氣不比曹將軍小,但他說話一向小聲,不喜歡這種獸吼。盡情的笑吧,這頭惡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還補天石呢,那叫奪命石好不好。
四名奴隸擡上來烤全牛,外皮金黃色,塗抹了蜜汁。從切開的縫隙裏,可以看到裏面半生不熟的肉,那纔是最美味的部分。
“喫!”曹將軍拿刀切下一塊十幾斤的肉,吼道,“喫好喝好了,弟兄們去打仗,誰打得好,曹某就賞他一顆騰龍飛昇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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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們歡喜極了,誰不想去天庭當神仙呢。衆人動手撕扯烤全牛,狼吞虎嚥大喫起來。
“喫,軍師!”石敢當不客氣,起身拿刀切下一條牛腿,擺在張義的面前,“對了,軍師不是想提拔牛犇做將領嘛,要不把他喚來,賞他一頓肉喫?”
“他是奴才!”梁頂天鄙夷道。
“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誰能打仗就用誰,誰不能打仗就滾。”張義毫不客氣道,“我看牛犇打起仗來,不比某些人差。”
“老子當年比奴才還慘,你梁頂天特麼的原來不是一個放羊的?軍師覺得誰行,就讓誰來喫肉。”
張義讓一名護衛去把城堡外守候的牛犇喊來。
喫肉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想讓牛犇成爲一名頭領,這樣纔有利於兄弟們的行動。
很快牛犇跑來,抱拳拜見曹將軍和諸位頭領。張義讓他在石敢當的身旁坐下,放開喫就對了。
……
深夜,酒宴散席,三人離開城堡,縱馬走在山道上,說笑個不停。
“義哥沒騙你吧,小胖子。”牛犇說着打了一個飽嗝兒,他是指跟着義哥有肉喫這件事。
“沒啊,呵呵,我跟着義哥喫啥都行。”石敢當歡笑道,“我還揣了幾斤肉呢,明個咱路上喫。”
“俺也裝了兩口袋肉,哈哈哈。”牛犇笑道。
張義忍不住笑了,這倆兄弟不管不顧的,把肉直接往兜裏塞。梁頂天想嘲笑又不敢,牛犇瞪着他,擺出一幅隨時挑戰的架勢。
梁頂天當時鬱悶極了,他不敢接受石敢當的挑戰,甚至不敢接受牛犇的挑戰,他見過牛犇爆發時的狀態,打起來簡直不要命。他肯定氣壞了,他瞧不上眼的小子,竟然和他坐在一起喫肉喝酒。
三人來到鐵匠鋪,胡鐵匠恭候多時。
給石敢當打造的鎧甲已經完工,由黑鐵和褐色皮革構成,和古代盔甲的風格截然不同,更實用更堅固,外形像未來鋼鐵戰士。這種造型的靈感,是胡鐵匠找蕭寒商議後,由蕭寒設計的。
石敢當滿意到沒話說,只會傻笑。
同樣的鎧甲,胡鐵匠還給牛犇打造了一套,這是張義早就安排好的。
“你們兩個小後生啊,怕人看不出你們是一家的?”胡鐵匠哭笑不得道。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分明說自己是義家軍。
兄弟三人辭別胡鐵匠,張義悄悄在桌上放一袋金子,不能讓胡鐵匠承擔風險。大金剛的手下人盯着鐵匠鋪,少了鐵是要怪罪的。胡鐵匠可以拿金子彌補虧空,剩下的是給他的酬勞。
牛犇把舊衣物和牛肉打成包裹,掛在馬鞍上。
三人縱馬下山,在空曠的荒原中奔跑一圈,確定無人跟蹤後,來到田地旁的一片樹林中。
小龍和蕭寒在此等候多時,被三人的鎧甲吸引,少不了欣賞和讚揚一番。
今晚,兄弟五人要商討,確定梁頂天和金剛們的死法。
彎月在烏雲之中隱沒,天亮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