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一個人戰鬥,要爲國家負責,要爲追隨他的人們負責,所以做任何事情,他都必須考慮周全。
張義和小龍是有應變之策的。
對小龍的能力,張義是深信不疑的,只要他和大中華開戰,小龍很快就會做出反應。
而大中華的領導人,以爲把張義困在半島,中華王國就會因爲失去領袖陷入癱瘓,這個想法真是太幼稚了。
目前看來,他們就是這麼想的,暴露出他們主觀臆斷、自以爲是的一貫作風。
張義看到,柳兒站在臺上,眉飛色舞的說着話,臺下的二百多位將軍們無不哈哈大笑,反響無比的熱烈。
他們愛聽柳公主講話,柳兒和他們一起風餐露宿的行軍,並在戰場上敲響龍鼓振奮人心,每個人都把她視爲女神。
這種愛慕和敬仰是發自內心的,張義爲之自豪,爲之欣慰。
張義深知,柳京會議是一個轉折點,正式拉開了統一中華的帷幕。
“……你們知道麼,義哥爲什麼要忍讓,要談和平?”小柳越說越激動,問道。
“義哥是神一般的人,我們哪裏知道這是爲什麼,還請柳公主明示啊!”有人高聲喊道。
“因爲我們需要時間啊,諸位,我們需要和平的時間,這才能致力於發展,”小柳一語道明,“你們看,我們是不是有了火炮、裝甲車?我們的鋼鐵戰艦應該也造好了!”
“真的是這樣,哈哈哈!”
“嗨,知道了,義哥真是英明偉大!”
“實力決定一切,義哥避免戰爭,爭取到了發展的時間!”
“此生能追隨義哥和柳公主,是我們最大的幸運啊!”
衆人興奮不已,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事後一說,這個解釋堪稱完美。
說實話,張義也不是有意這麼做的,和平解決中華問題,確實出自他的內心。
他可不想看到一家人自相殘殺,只是沒辦法,最終還得用武力解決問題。
對柳兒的這種完美的解釋,張義並不想辯駁,她可以這麼說的,無傷大雅。
對將士們來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在座之人鬥志昂揚,大家躍躍欲試。
誰不想看到祖國早日統一?
然後踏平倭國,徹底消滅不共戴天的敵人?
那就這樣吧,張義站起身來,全場立刻肅靜,小柳不說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義的身上。
只見,這位年輕的統帥,做出決定性發言。
“要打,我們就要閃電般出擊,迅速擊潰阻礙我們統一中華的敵人,誰阻擋我們,那就是歷史的罪人!諸位,做好準備,讓我們把勝利的旗幟插遍中華,讓我們把這個偉大的民族凝聚在一起,讓我們建立一個富強的新中華!”
“義哥萬歲!”
“爲中華統一奮戰到底!”
“烏拉!”
將領們慷慨激昂,拔出佩劍或戰刀,高高的舉起。
將領們接受任務,分頭去準備。
一種前所未有的激情充斥在軍中。
從形勢上看,我軍在柳京有七萬人馬,在通遼有兩萬人馬,在磨盤城有十萬人馬,這還不算中華王國和朝鮮半島的後備軍。
從戰略佈局來看,我軍三面夾攻對手,態勢絕對有利。
更不用說戰鬥經驗、士氣和裝備,處處領先對手。
……
張義決定三天後全軍出擊。
沒想到,次日,大中華軍隊揚長直入,兵鋒直指柳京。
是誰給他們的勇氣和膽量?
張義得到這個情報後,不禁啞然失笑。
大將們面面相覷,隨之鬨堂大笑。
“義哥,大中華欺人太甚,竟敢深入半島,他們不知道,我軍最擅長的就是截斷後路嗎?”李常之詫異道。
“不要把他們想的太聰明,”陳一路感嘆道,“從這種愚蠢的做法來看,領軍的人絕不是朱浩元帥。大中華軍隊最大的弊病,就是外行指揮內行,政客插手指揮,胡作非爲。”
“來的正好,我們就在半島上殲滅他們吧!”小柳歡快道。
張義點了點頭,手指地圖說道。
“如果他們死守鴨綠江,我們還不那麼好辦,必然要經過一場激戰才能渡江。真沒想到,他們敢長驅直入。既然這樣,就請常之帶領本部三萬人馬,從東部山區迂迴,繞到妙香山一帶,從後方截斷大中華軍隊的退路。”
“遵令!”李常之躬身道,“請義哥爭取三天的時間,我們只需要三天急行軍,就能截斷敵人的退路。”
“給你四天的時間,常之,”張義說道,“三天急行軍,一天休整,然後從後翼發起遊擊式進攻。”
張義就是這樣的人,考慮總是十分的周全,只有休息好,才能更好的戰鬥,又不急於一兩天。
“好,義哥體貼入微,常之感激不盡!”李常之點頭笑道,“我部人馬早就準備好了,今日便出發,直奔妙香山一線!”
交代完畢,李常之便快步離去。
沒有人比李常之更瞭解半島的地理情況,沒有哪支軍隊比朝鮮軍團更擅長截斷後路,從古至今,他們一直都是這麼幹的,甚至積累形成厚厚的兵書。
“那麼,我們只要堅守柳京,等四日後進攻就是了。”蕭寒說道。
“哎呀,這四天,咱們就只能看着敵人在城下跑來跑去的,真是煩人。”牛犇抱怨道。
“大牛,這幾日你好好睡覺,這場仗結束,咱們就要殺向京城,有可能連續激戰幾天幾夜呢。”小柳說道。
“好的,嫂子,聽你的。”牛犇急忙說道。
“你不要聽我的,要聽義哥的。”小柳糾正道。
“可是,嫂子說的話,不就代表義哥嗎?”石敢當笑呵呵道。
“嗯,是這樣的,哈哈哈。”小柳仰頭大笑。
張義都被他們逗樂了。
忽然張義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皺眉道。
“大戰開始了,大牛小寒,你們可能會錯過新生兒的誕生,一想起這件事我就愧疚。”
“人在戰場身不由己啊,還是國事重要。”蕭寒感嘆道。
“對,義哥甭想那麼多,我都不操這個心!”牛犇憨笑道。
“你說啥?”小柳瞪起眼,一拳打在牛犇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