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抱着腦袋,不敢躲,任由小柳的拳頭雨點般打來。
蕭寒和石敢當哈哈大笑,大牛說錯話了,惹怒了嫂子,招來一頓打,也沒人敢攔啊,就讓嫂子出了這口氣吧。
張義不得不出手阻攔,拉住小柳的胳膊,勸道。
“柳兒,打幾下就行了。大牛嘴笨,他怎麼不操這個心呢,只是無可奈何,安慰我罷了。”
牛犇使勁點頭,笑道。
“是這樣的,嫂子,咱打完仗就回去了,想多了沒用,再說阿奴和月芽兒都好好的,不用咱們操心。”
“哎,我還以爲你是個負心郎,”小柳難過道,“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他可不是負心郎,嫂子,晚上做夢牛哥都喊阿奴的名字呢。”石敢當爆料道。
“嗯,這就對了,”小柳破顏一笑道,“大牛,你甭怪我打你,往後你也要學會說話,你看,小寒說話多得體啊。”
“好,我聽你的話,嫂子。”
牛犇撓頭道,白挨一頓打,不過他絲毫不在意,咧嘴笑了。
幾人大笑。
……
張義帶領兄弟們上城牆視察防守情況。
蕭寒覺得,把十門火炮和十輛裝甲車留在釜山,少了一半兒火力。
張義不這麼想,他認爲現有的火炮和裝甲車足夠了。
他不會對自己的同胞開炮,那太殘酷了。
“既然要打,那咱們就用刀和劍去打敗對手,像男人一樣,展開一場公平的較量。”
張義這句話,立刻引起強烈的反響,衆人紛紛贊同。
尤其是陳一路,連連點頭。
“義哥這麼說,我就沒有啥心理負擔了,讓他們敗個心服口服,輸個無話可說!”
掌聲雷動。
衆人正在說笑間,見北方跑來一隊人馬。
昨天,張義就得到探馬的彙報,大中華的二十萬人馬距離柳京只有六十公里,他們的隊伍拉得很長,綿延十幾公里。
他們也知道柳京囤積了大量的物資,如果只是封鎖鴨綠江的話,他們感覺對張義構不成威脅,還擔心張義從海上坐船跑掉。
看來,他們就是想把張義解決掉,從而吞併老中華,順便把新式武器也搶到手中。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但是,他們走錯了棋,而且一步錯步步錯。
張義把柳京城外的軍隊和百姓,都調集回城中,給大中華軍隊造成一種暢通無阻的感覺。
接下來,張義只需要等幾天就好,等李常之的三萬朝鮮軍團截斷大中華的退路。
張義拿起望遠鏡觀察,他驚訝的發現,帶領這支部隊的人,竟然是蔣耀總理和杜林司令。
好嘛,孫副總理死了,蔣總理來了。
他們真夠頑固的,始終是政客領導軍隊。他們總以爲自己的思想理論是戰無不勝的,太自大了。
大中華的人馬在一公里外停下。
一名騎兵手舉白旗,奔跑到城下,放聲高喊。
“中華共和國蔣總理親臨城下,要和你們的指揮官對話!”
“中華王國的張首輔在此,可以會談,就在距城五百米處會見,各自隨行者不得超過三人!”
騎兵收到回覆,掉轉馬頭離去。
衆人都爭着要陪張義去會談,張義選擇蕭寒和陳一路作陪。
”陳兄,我想知道朱浩元帥的下落。“張義說道。
”我會詢問的。”陳一路點頭道,他也想知道朱浩元帥的情況,同時,這對義哥下一步的決策是有幫助的。
……
張義、蕭寒和陳一路騎馬出城。
來到城門外五百米處,停下等待。
只見,蔣總理在杜林和另外一名將官的陪同下,離開軍陣,騎馬緩緩而來。
“另外那個人叫高宇飛,是大中華名將之一,地位僅次於杜林司令,他和我一樣,都是朱浩元帥的弟子。”陳一路小聲對張義說道。
張義知道了,微微一笑,立刻對那位氣宇軒昂的大將軍產生了好感。因爲他對朱浩元帥是敬仰的,陳一路是朱浩的弟子,高宇飛也是。
這就出現一種可能性,高宇飛也是可以爭取過來的。
張義現在是求賢若渴,多一員猛將或一位智士,他的力量就強大一分,中華統一之路也會順暢許多。
很快,蔣耀總理三人來到面前。
“張首輔,張委員長,我還以爲你打到了漢城。”蔣總理的表情很僵硬,臉色陰沉道。
“沒錯,蔣總理,我們是打到了漢城,而且,我們還打下了釜山。”張義淡淡道。
“什麼?”蔣總理吃了一驚,轉頭看杜林,“杜元帥,這個情況你知道嗎?”
啊?
張義和陳一路也吃了一驚,相視一眼,杜林升任元帥了?怎麼會這樣?那朱浩元帥呢?
陳一路凝視高宇飛,只見他神色黯然的低下頭,陳一路渾身上下顫抖起來,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不可能啊!”杜林詫異道,“黑田薩摩擁兵數十萬,我以爲張首輔仗着火炮,是能打下漢城的,但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拿下釜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張首輔,你不是在擺迷魂陣吧?”
“笑話,張首輔一言九鼎,怎麼會說假話?”蕭寒不悅道。
“你說,陳一路!”蔣總理盯着陳一路,厲聲道。
“確實如此,蔣總理,”陳一路點頭道,“張首輔已經平定半島,擊殺二十餘萬倭寇,黑田薩摩逃回本土。”
看來是真的!
蔣總理和杜林都露出被驚雷劈中的表情,張義的速度太快了,他們還以爲張義正在和倭寇鏖戰,雙方筋疲力竭,大中華能一箭雙鵰,討個大便宜。
如意算盤破碎了。
過去了足有一分鐘,蔣總理纔回過神來,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得好好談談了,張首輔。”
“有什麼想法,請蔣總理儘管說。”
“我們聯手來打半島上的倭寇,你卻想獨佔鰲頭,擅自行動,致使我軍落在後面,被倭寇的優勢兵力包圍,孫副總理也不幸犧牲在戰場上,張首輔,對此你作何解釋?”
張義簡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