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攝政王被我套牢了 >第100章 育有一子
    咚地聲悶響,等獄卒再擡頭,額上一陣鮮紅。

    皇帝緊抿着嘴脣,他表情冷肅,眼中殺意騰騰:“連個人都看不住,還敢求朕放過你?!”

    皇帝揮舞起寶劍,銀光一閃,長劍刺入獄卒胸膛。

    他冷哼一聲,利落地抽出讓鮮血染紅的刀刃。

    張公公立即命人把獄卒拖下去。

    殺死獄卒他仍不解氣。

    皇帝咬緊牙關,陰鶩地盯着牢房:“一個個的全都要與朕對着幹!”

    他氣急敗壞地掄起寶劍,對着牢房狠狠地劈砍。

    錚的一聲,寶劍斷成兩截。

    皇帝氣喘着把刀柄摔在地上:“傳朕命令,重犯在逃,天牢侍衛看守不力,立即當斬!”

    張公公倒抽口冷氣。

    昨日子時當值的天牢守衛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因爲一個梁饒而殺數十守衛恐怕會引起衆怒。

    皇帝見李公公還在發愣,神色凜然地質問:“張公公,如今連你也要忤逆朕嗎?”

    張公公心中警鈴大作,他立即對着皇帝躬身行禮:“老奴這就去辦。”

    皇帝黑着臉回到御書房,他歇斯底里地將桌案上的所有奏摺摔在地上。

    “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劫走梁饒,好啊!”

    他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後,陰惻惻地冷笑:“最好別讓朕抓到,否則千刀萬剮!”

    與此同時,京城外的萬林村中。

    梁饒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青灰色的帷帳。

    他秉着呼吸警惕地打量四周。

    屋內並不大,陳設簡單,一張桌子一個櫃子還有他躺着的牀。

    窗戶虛掩着,窗柩上小麻雀蹦蹦跳跳的,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屋內除了他並沒有第二個人,是誰把他從死守嚴防的地牢中救出來的?

    梁饒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牢房。

    他在昏暗無光的牢房中感傷太后的離世時,一個黑衣人打開牢門。

    黑衣人身手了得,一掌劈暈了他,等他再醒來就在這樣簡陋的屋中了。

    他擰着眉頭看着手腕上與腳踝上的紅痕。

    這是在牢獄中戴的手銬與腳銬留下的痕跡。

    他的囚服也不知被何人換成了農民才穿的麻衣。

    梁饒警惕地環顧四周,順手拿起桌上的匕首,躡手躡腳地向敞開的房門走去。

    他貼着牆,小心翼翼地探頭。

    不大的院子中坐着一個身着墨衣的男子,男子端着茶盞,曬着太陽,悠哉悠哉地喝茶。

    梁饒的心登時提到嗓子眼上。

    單從男人的衣袍着裝上來看,梁饒猜他並非尋常人。

    黑袍乃是千金一匹的蜀錦所制,他的成衣還如此精美華貴,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商賈鉅富。

    男人的氣質也卓然超塵,骨子裏透着股矜貴與無形的壓迫感。

    偌大的大盛國除了一人之萬人之上隻手遮天的攝政王,誰還有如此氣質?

    竟然是齊修墨把他從天牢中救出來的!

    梁饒眸光微閃,眼中殺意騰騰。

    太后已死,他也活不長久,不如殺了齊修墨爲太后陪葬,也好告慰太后在天之靈!

    梁饒目不轉睛地盯着齊修墨的脖子,在抓着匕首的手上蓄力,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梁饒悄無聲息地走到齊修墨身後。

    他與太后絞盡腦汁用盡心機地想要除掉齊修墨。

    如今機會唾手可得,梁饒眼睛微眯,握緊匕首狠狠刺向齊修墨的死穴。

    忽然脖頸間多了一抹涼意,冷得滲人的聲音從耳畔響起:“別動!”

    梁饒的手凝滯在半空,繃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經與每一塊兒肌肉,不敢挪動分毫。

    齊修墨嘴裏發出嘖的一聲。

    他端着茶盞悠悠地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臉色灰白的梁饒。

    “梁大人,別來無恙。”

    他不緊不慢掰開梁饒的手,拿過匕首。

    齊修墨玩弄着匕首,笑意滲人:“不知本王的匕首用着趁手嗎?”

    “你是故意的!”

    給他希望再無情掐滅,齊修墨當真是好手段!

    梁饒死死地瞪着齊修墨,恨不得理解把他碾碎喫掉。

    把武器與後背留給敵人,再出其不備地反攻。

    梁饒咯咯笑了起來:“攝政王你真是瘋子!”

    “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

    梁饒早已預見了自己的結局。

    在皇帝手中他會死無葬身之地,在齊修墨手中也好不到哪裏去。

    與其被折磨致死,不如以死明志!

    梁饒咬住舌根兒,正要用勁兒咬舌自盡,下頜倏地被擡起。

    “梁大人,彆着急去死。”

    梁饒被齊修墨鉗制着動彈不得,他惱羞成怒:“要殺要剮儘管來,我絕不會爲了苟活背叛太后!”

    他戲謔地看着齊修墨,一字一頓:“別想從我嘴裏挖出來任何消息!”

    齊修墨脣角微勾:“本王好不容易救下樑大人,這麼容易就讓你死了,太過可惜。”

    “不如梁大人與本王做個交易如何?”

    梁饒呸了聲,冷嘲熱諷道:“心狠手辣的攝政王竟然要與我做交易,滑天下之大稽!”

    他絲毫不懼地握住貼在脖子上的長劍,用力往脖子上按。

    高逸迅速收起長劍。

    哪怕如此,鋒利的刀刃也在梁饒的脖子與手上留下了駭人的血痕。

    汩汩的鮮血順着傷口綿延而下,梁饒面不改色:“早有聽聞王爺逼供手段非比尋常,不成想我梁某也能體驗一番了。”

    齊修墨輕笑。

    他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說:“放心,本王不會對梁大人用刑。”

    他端起茶盞走近梁饒,俊逸的臉上掛着淺淡的笑。

    “梁大人告訴本王闇火軍令的下落,作爲交換,本王告訴梁大人有關孩子的下落。”

    梁饒眉頭輕挑,冷嗤一聲:“王爺莫不是在說笑?”

    “我未曾娶妻,何來的孩子?”

    齊修墨把茶盞送到梁饒手中,貼着他的耳畔,用僅能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補充道:“是太后爲梁大人生下的孩子。”

    梁饒渾身一震,眼睛瞪圓,看向齊修墨的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

    他盯着齊修墨的眼睛,企圖看出他所言的真假。

    “不可能!”

    他是與太后有私情,這些年也在斷斷續續地在宮中宮外私會。

    他篤定太后除了當朝皇帝再無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