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一臉憤怒,“你是太醫還是老夫是太醫?我說沒事她就沒事!”
宮女見狀只好作罷,紛紛回宮覆命!
見宮中之人已經離開,小鈴鐺和梓茵連忙進屋將門給關上,“小姐,怎麼樣了?”
月清然一臉頹敗,不相信的自己又把了把脈,“藥沒問題,那就是太醫的問題!”
小鈴鐺一臉天真的問道:“太醫有什麼問題?然姐姐你明日還要進宮嗎?”
月清然一下倒回到牀上,“裝病都不行,再找藉口就有些刻意了,看來是逃不掉了!”
阮水兒的眉頭緊鎖,眼神晦暗不明,“小姐,明日,奴婢可否休假一日?”
月清然連忙坐起身來,“爲何?”
梓茵也是一臉驚訝的看向阮水兒,“水兒姐姐,你怎麼能在緊要關頭打退堂鼓呢?難不成要讓小姐獨自一人面對?”
月清然應和的點頭,“對呀,我這剛立了一個病人人設,身邊可不能沒有得力干將!”
阮水兒一臉爲難,“這不是還有梓茵在嗎?”
梓茵連忙擺手,“水兒姐,你知道我的,靠不住,尤其是皇宮裏面,我,我應付不來的!”
月清然看向阮水兒,“如果沒有不能不去的理由,明日,你們二人都乖乖跟着我進宮,陪我演好這一齣戲!”
“啊?”梓茵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奴婢也要去嗎?”
月清然白了梓茵一眼,“不然呢?我可是個病號,身邊可離不得人!”
梓茵立即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好吧!”
隨即她又看向阮水兒,不停的搖晃着阮水兒的胳膊,“水兒姐,你是知道的,我先前隨小姐進宮留下了心理陰影,你不能讓我獨自承受那麼多的,我害怕!”
月清然緊鎖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阮水兒,“你可是有顧慮?還是說遇到了何事?”
阮水兒目光下意識的躲閃,“奴婢無事!”
月清然知道阮水兒有隱瞞,並未追問,“竟然如此,那就沒什麼說的了,明日隨我進宮!”
阮水兒想再說些什麼,但在看到月清然那審視的目光,又將話給嚥了回去,“是!”
月清然縮回被窩裏,“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大冷的天,讓我與被窩共存亡!”
阮水兒站起身來,朝月清然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月清然給梓茵使了個眼神,梓茵意會,立即追了上去。
小鈴鐺褪去腳上的鞋襪,鑽進了月清然的被窩,“然姐姐,你一個人睡定是很孤單,我來陪你!”
月清然一臉沉溺的笑,“好!”
其實月清然並不是一定要讓阮水兒隨她一同進宮,阮水兒辦事她放心是一回事,但她也可以換個穩重一點的丫鬟。
只不過是她更想看看,阮水兒究竟是爲何這般?
時間漸漸來到第二日,月清然一早就起牀挑選衣裳、梳妝打扮。
她看着鏡中滿臉愁容的阮水兒,眉頭緊鎖。
阮水兒將最後一隻髮簪爲月清然插好,退到一旁,“小姐,都好了!”
月清然看着鏡中的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再確定面紗會不會被輕易弄掉。
月清然回頭看向一臉心事重重的阮水兒,“怎麼樣?可以嗎?”
阮水兒看向月清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
月清然服下一粒熟悉的藥丸,擡起手來,梓茵連忙將手搭了上去,攙扶着月清然往外走去。
阮水兒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馬車緩緩駛動,梓茵和阮水兒一左一右的跟在馬車旁,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溟王府,楚君默也是稍作裝飾了一番,由着穆童推着他出了門。
素晚緊跟在楚君默的身後上了馬車,最後在楚君默的正前方坐下。
楚君默見狀還給她遞了個湯婆子,“師姐進宮就待在我的身邊即可,若是女眷單獨的場合,我不方便在場的話,師姐可以尋月清然作伴,她對皇宮熟悉一些。”
素晚頷首,“我知道了!”
楚君默輕輕‘嗯’了一聲便閉眼假寐起來。
他國的馬車剛好與月清然的馬車一起到達宮門口。
梓茵連忙上前攙扶着月清然下馬車,小聲的湊在月清然的耳邊,“小姐,是王爺他們!”
月清然往梓茵示意的方向看去,見真是楚君默的馬車,便生了逃離的心思。
誰料正好素晚這時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二人的視線對上,月清然率先朝素晚頷首,“素晚姐姐!”
“月姑娘,好巧啊!”
阮水兒也連忙走到月清然的身邊,“小姐,要過去打招呼嗎?”
月清然搖了搖頭,“不用!”
見楚君默的腿率先從馬車中出來,月清然立即回頭看向阮水兒,“你若是有難言之隱,就在馬車上等我們,不必跟着一起進宮了!”
“我——”
月清然拍了拍阮水兒的手背,“好了,就這樣!”
她連忙拉着梓茵往宮門口走去!
“小姐!”梓茵一臉驚悚,求救的回頭看向阮水兒。
阮水兒呆愣在原地,“這——”
她回頭看向馬車,她是該上馬車還是該與小姐她們進宮?
楚君默見這主僕三人今日的舉動極其怪異,往月清然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又看向在原地的阮水兒,“這是被你家小姐給拋棄了?”
阮水兒回頭,見是楚君默,朝他福了福身,“回王爺,並沒有!”
她沒等楚君默再說些什麼,便連忙追了上去。
此時的宮門口人衆多,月清然便在一旁等了片刻,見阮水兒朝她們的方向擠來,她連忙也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馬車上等的嗎?”
“奴婢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梓茵一人跟着小姐!”
月清然點了點頭,見阮水兒也不好再擠出去了,便沒再多說些什麼。
見人少了些,主僕三人這才準備走了進去。
“你這是——在躲本王?”
月清然停下腳步,愣愣的回頭,“沒,沒有啊,王爺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