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打着觀賞的幌子,想來個與皇子的偶遇什麼的!
月清然本不想參與,但奈何有人不想讓她閒着,月玲兒見月清然如此格格不入,連忙提醒,“堂姐,一起去吧!”
月清然剛想拒絕,月玲兒便打斷道:“我們都過去了,這邊又都是男子,堂姐獨自一人留在此處不太合適吧?”
月清然四處看了看,的確,還在原地不動的,除了她之外就只剩楚君默身旁的素晚了!
月清然在阮水兒的攙扶下走了過去,“素晚姐姐,一起嗎?”
素晚回頭看向楚君默。
楚君默點頭,素晚這纔看向月清然,“好!”
月清然弱,素晚更弱,二人皆是,哦不,再加上楚君默,三人皆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不少人朝着月清然和素晚指指點點。
“還真是一窩病秧子,哎,你們聽說了嗎?好像月清然旁邊的那人,就是即將要給溟王沖喜的女子!”
“真的假的?長得倒是不錯,但怎麼從來沒見過?”
“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好像是溟王的哪門子師姐?進京探望溟王,這不,她剛出現,溟王就有了要娶妻的意思,不是她還能有誰?只不過,看那病怏怏的模樣,別說給溟王沖喜了,溟王都可以給她沖喜了。”
素晚拳頭緊握,目光凌厲地看向出言不遜之人。
月清然安慰的拍了拍素晚的手背,“素晚姐姐不要與這等人計較,狗咬你一口,難道你也要咬回去嗎?此等亂嚼舌根的貨色,我們壓根不用搭理!”
方纔出言不遜之的女子是大理寺卿之女劉晴晴。
劉晴晴目光不善的看向月清然,“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月清然‘咳咳’兩聲,“好,你是東西,我不說了好吧?借過!”
“你——你敢罵我?”
月清然等人正要從劉晴晴等人的面前經過,劉晴晴正欲一把抓去,“你別走,給我說清楚!”
就在劉晴晴手快觸碰到月清然之時,阮水兒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劉晴晴的手腕往後一折。
月清然冷笑,“我們可都是皇后親自邀請來的,劉小姐想要找不痛快,怕是找錯了地方,也找錯人了!”
阮水兒手上的動作加重,劉晴晴一臉的痛苦,身旁的丫鬟想要上前幫忙,被梓茵那一副板着胸膛叉腰的模樣嚇得往回縮了縮。
劉晴晴求救的看向不遠處的月玲兒。
月清然見狀示意阮水兒將人放開,好心提醒衆人道:“今日是皇上壽宴,還有他國使臣,聰明的就老老實實的呆着,平日裏的那些小心機都藏好,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
月清然擡手,梓茵眼疾手快的前來攙扶,“小姐!”
月清然輕‘嗯’一聲,看向一旁的阮水兒,“咳咳,素晚姐姐身體不好,水兒攙扶着點!”
“是,小姐!”
阮水兒立即上前攙扶着素晚,“素晚姑娘,我們走吧!”
素晚愣愣的點頭,“好!”
只見此處已經彙集了不少人,她便走向了不遠處一條人少的道。
“月姑娘,我們這是要去何處?”眼看此條道上的人越來越少,素晚好奇詢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御花園的人太多,想尋個安靜的地方透透氣,素晚姐姐是累了嗎?要不我們先去宮宴大殿吧?”
素晚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在大殿悶坐着也是枯燥,再往前走走吧!”
月清然頷首,笑着繼續往前走去。
沒多大一會兒,一行人來到一片梅林。
梓茵一臉欣喜,“小姐你們快看,好大一片紅梅!”
月清然點頭,“這不比御花園有意思多了嗎?”
素晚贊同的點了點頭,“沒想到皇宮中竟還有此等仙境?”
“是吧?我就說嘛,換條道走,總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素晚看着這漫山遍野的紅梅,一時之間竟也忘卻了煩惱。
月清然伸手一把拉住素晚,“走,我們上去瞧瞧!”
素晚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月清然握住的手,待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月清然拉着往坡上走去。
還好坡很小,沒多大一會兒,便走了上去。
月清然在鬆開素晚之際,手指還往她的脈搏摸了摸,確定沒什麼問題後這才撒開了手,指着遠處,“素晚姐姐你看,站上來之後更美了呢!”
素晚頷首,“只可惜我身體不好,要不然再上去點,應該就能俯瞰整片梅林了吧?”
“沒事呀,人生本就難得如意,總要留些遺憾來懷念呀!”
梓茵朝着月清然揮揮手,“小姐,奴婢上去看看!”
月清然點頭,“去吧,別跑遠了!”
“好勒!”
月清然回頭看向一旁難得如此笑顏的阮水兒,“你也去玩吧,我們這裏不用陪着!”
“奴婢還是陪在小姐身邊吧!”阮水兒看着不遠處梓茵的背影有些心動。
“去吧,此處又沒有外人,去玩會兒,幫我看着梓茵,別一會兒跑不回來了!”
阮水兒這才點了點頭,朝着梓茵的方向追了上去。
素晚看着落單的月清然,眼底漸漸瀰漫出一股殺意,心念一動,手掌朝上翻轉,掌心運起一股真氣就要朝月清然的要害襲去。
月清然警覺的感受到熟悉的殺意,猛然回頭,看到的竟是素晚直直倒下的一幕,“素晚姐姐!”
素晚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臉色逐漸蒼白,急忙拿出袖口中的瓷瓶。
誰料她手一抖,瓷瓶竟朝下滾落而去。
月清然連忙給素晚把脈。
素晚指着瓷瓶滾落的方向,“藥,藥!”
月清然見狀,連忙朝着藥瓶追去,幾個翻躍,在瓷瓶撞到大石之際,她一把抓住朝下滾落到瓷瓶!
她擡眸看向已經癱軟在坡頂上的素晚,連忙跑了回去。
但誰知此坡從方纔她們上來的方向看着不過是個小坡而已,但從藥瓶掉落的方向來看卻是個陡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