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素晚沒有吞嚥的動作,她連忙又按向素晚的天突穴、人迎穴、廉泉穴等穴位助她恢復吞嚥。
沒多大一會兒,見素晚成功地將藥給嚥了下去,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看着手中的藥瓶,疑惑地皺眉,將藥丸偷偷藏了一粒。
見素晚仍沒有要醒的跡象,她這才掐了掐素晚的人中。
遠處山頂上的阮水兒回頭,見二人半倒在地上的模樣心下一驚,連忙叫住還在摘梅花的梓茵,“梓茵別玩了,小姐她們出事了!”
“啊?”梓茵驚得手中的紅梅都掉在了地上,連忙跟着阮水兒原路返回。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月清然搖了搖頭。
“素晚姑娘這是怎麼了?”
“應是心悸發作——”
就在月清然話音落下的瞬間,素晚緩緩睜開眼睛。
月清然終於鬆了口氣,“素晚姐姐,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素晚在她這裏出了事,楚君默會把她怎麼樣?
素晚看了看月清然手中那熟悉的瓷瓶,“是你——救了我?”
月清然不好意思的笑笑,將瓷瓶還給素晚,“舉手之勞而已,況且若不是我把你帶到這上面來應該也不會出這種事,真不好意思啊!”
素晚搖了搖頭,“我若不想來,任你怎麼勸也沒用,怪我自己,我也不知竟會在此時犯病,真不好意思,影響你們賞景的心情了!”
“素晚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就好,這景什麼時候都可以看。”
素晚心情複雜地看向月清然,“你爲何要救我?”
“啊?”月清然一臉疑惑,不知道素晚的話是何意思?
素晚看了眼阮水兒和梓茵,回頭看向月清然開門見山的道:“我知道你也喜歡他,方纔你若不救我,他就是你的!”
月清然不悅皺眉,“素晚姐姐,我救你是因爲你本性不壞,最起碼從認識到現在,你對我一直都是像鄰家大姐姐一般,況且,男人而已,若是兩情相悅,是我的想跑也跑不掉,不是我的,強求又有何用?爲何要因此漠視一條鮮活的生命?”
素晚嘴裏重複着月清然方纔的話,“強求又有何用?”
“素晚姐姐,你怎麼了?”
素晚一臉苦笑,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
月清然頷首,“好!”
在兩個丫鬟的幫忙下,月清然成功地將素晚攙扶起身。
梓茵還貼心地爲二人掃去衣角沾上的污垢。
此時的楚君默,見逐漸往大殿而去的衆人,卻始終不見月清然等人,心裏竟開始擔憂起來,看向一旁的穆童,“你去找找她們,怎的這個時候了還不見回來?”
“可是主子你——”
“不用管本王,讓你去你就去!”
“是!”
正準備進入大殿的楚蕭玉見楚君默獨自一人,有些驚訝地走上前,“皇叔身邊那倆形影不離的侍衛呢?”
楚蕭玉喫癟,隨即看着楚君默那要死不能活的模樣冷笑一聲,“那侄兒就在此先恭賀皇叔,今日定能如願抱得‘美人’歸!”
楚君默沒去搭理他,只是往遠處看去。
沒多大一會兒,穆童和臻強一起走了回來,楚蕭玉這纔不悅地甩袖離開。
“人呢?”楚君默看向二人詢問道。
穆童讓開身子,楚君默便看到月清然正攙扶着素晚往大殿的方向而來。
楚君默皺眉,“怎麼回事?”
臻強湊在楚君默的耳邊,將方纔的來龍去脈與他細說了一遍。
楚君默看向素晚的目光有些無奈。
原來,自從楚君默等人進宮後,臻強便受楚君默授意,拿着溟王府的腰牌也跟着進了宮,並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月清然。
就在方纔,若不是素晚突然心悸發作,他差點也就出了手,只是不知道據他離幾人的距離,是否能及時救下月清然就未可知了!
月清然見楚君默等在大殿外,“王爺是在等素晚姐姐吧?諾,人我已經送回來了。”
楚君默目光不明的看向素晚,素晚的眼神有些閃躲。
楚君默冰冷的聲音響起,“進殿!”
“是!”
待走進大殿後,月清然這才發現她這次的位置竟不是原先的角落,而是在楚君默身後不遠處,而素晚則是與楚君默並排而坐。
月清然奇怪的看着此次座位安排,她在角落裏能理解,但爲何會在離楚君默這麼近的位置?
看着她周圍的這些陌生女子,又覺得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不過坐在現在的位置也有一個好處,因爲在她們前面一排的都是些達官顯貴,身份越低則越往後排,所以壓根沒什麼人會注意到他們這邊。
很快,一些他國衣着服飾的人走了進來,落座的位置基本上與楚君默的差不多。
月清然若有其事的旁觀着,突然,一個身着華貴的面紗女子出現在她眼前,她不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算不算是撞衫了?
女子在方纔那些怪異服飾之人的下手位置坐下,目光在楚君默的身上停留片刻便緩緩移開。
此時的阮水兒攥緊的手心冒出一層細汗,將頭埋了下去,儘量讓自己不那麼引人注目。
很快,隴楚皇和皇后與各位妃嬪來到,將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阮水兒這才鬆了口氣。
本來心思就不在宴會上的月清然耳尖的聽到這嘆息聲,奇怪的扭頭看去,察覺到阮水兒的不對勁,小聲詢問,“怎麼了?”
阮水兒搖了搖頭,“奴婢只是有些不舒服,無礙!”
月清然皺眉,“過來,我幫你瞧瞧!”
阮水兒本來想拒絕的,但又看向達雅公主的方向,發現若是她跪坐在月清然的旁邊,從她的位置,就正好被前面之人擋住。
想到這,她立即跪坐在月清然的旁邊,裝模作樣的給月清然斟酒。
月清然一臉怪異的看向阮水兒,“你——”
阮水兒祈求的看向月清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