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我本無緣,全靠王爺肯花錢 >第91章 我有一位友人,他遇到了一件想不通的事
    左都司衛所,練武場。

    張良發現今日的五爺格外不對勁。

    時不時便會走神不說,還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起前幾天被這位“強取豪奪”回去的絕色美人,張良頓時想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嘖,還是神女技高一籌。

    不僅讓這不通男女之事的冰疙瘩開了竅,還將其迷成這般魂不守舍的模樣,

    難得啊難得!

    歇息時,瞥見臺子旁的五爺又在蹙着眉發怔,張良當即邁着四方步走了過去,

    大大咧咧的坐到他旁邊,狀似隨意的問道:

    “五爺這是遇上了什麼難事,怎麼瞧着愁眉不展的?”

    盛淮安確實遇到了難事。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昨日沈青卿說“不必負責”時的堅定神情。

    爲什麼不必負責?

    明明已經做了那麼多夫妻之間方可做的親密之事,爲何她不讓自己負責?

    莫非是在怪自己的此前的“始亂終棄”?

    ……

    這一刻,盛淮安只覺得琢磨姑娘家的心思比領兵打仗還要難上幾分。

    聽到張良的問話,他才扯回了心思。

    又想起這人後院兒裏有三個女人,那他豈不是既要琢磨妻子的心思,還要猜兩個妾室的心思?

    竟也猜的過來?

    盛淮安想想就覺得麻煩,

    不由得暗暗慶幸,

    還好自己只要猜沈青卿一人的便可……

    “五爺?”

    張良見他遲遲不言語,撞了撞他的手臂,語氣中帶有疑問。

    盛淮安這才側臉看了過來。

    “想什麼呢?”張良又問。

    盛淮安眉頭依舊緊鎖着,躊躇了好一會兒方纔開口,

    “是一位友人,他遇到了一件想不通的事。”

    友人?

    張良聽罷死死咬住舌尖,生怕自己忍不住噴笑出來。

    他年少時便開始和小五爺打交道,深知這位爺從小到大都是這般清冷性子,

    除了王府中那幾位親兄弟外,五爺所有深交的友人都在軍營之中,哪還有什麼他張良不知道的友人?

    但現在五爺都已經無中生“友”了,張良又怎能揭穿他?

    只能盡力忍着笑,格外配合的問道:

    “哦?五爺的友人遇上了什麼難事?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着出出主意。”

    盛淮安沒吭聲。

    他先是坐直了身體,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粒小石子上,靜默了兩息才說道:

    “他過於疏忽,多番對一位姑娘做出逾矩之事,過了許多日子方回過味,

    當他想要對其負責之時,那姑娘卻不願意,你可知這是爲何?”

    聽出盛淮安言語中不易察覺的茫然和無措,張良便將臉側到了另一邊,忍笑忍到五官抽搐。

    他還是頭一回見長大的五爺用此等語氣說話!

    張良好不容易壓下那股想要爆笑的衝動後,才狀若無事的回過頭,擁着格外正經的語氣分析道:

    “哦?不知你那友人都做了什麼逾矩之事?莫不是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盛淮安聞言面色一僵,漆黑的眸子略顯尷尬的眨了眨,隨之點頭承認,

    “摟抱了幾次,還看到了那姑娘的腳。”

    張良聽到這裏猛拍了下大腿,故作詫異道:

    “又是抱又是摟又是看腳的,這何止是逾矩?分明是毀人清白啊!

    人家姑娘的腳只有日後的夫君纔可以看,你那友人看到之時便該痛快的給人家個交代,怎會拖了許久纔想起負責?”

    盛淮安本就因着此事愧疚難安,聽張良這般說,更是覺得此前的自己不可饒恕。

    他眉頭蹙得更緊,

    “是我太過疏忽又後知後覺,且不說這個,只說說那姑娘,她爲何會不願意?”

    許是說的專注,他連“友人”的馬甲都忘了披。

    張良心中的小人兒已經笑到捶地,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只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還用問嗎?人家姑娘定是心裏頭憋着氣呢!

    早做什麼去了?隔了那麼久纔想起來負責,誰知道是不是誆騙人的?”

    “大丈夫言出必行,豈會隨意許諾?我既已說出口,自是真心實意的要負責。”

    盛淮安說這話時神情格外認真,逗得張良實在是忍不住笑,揶揄他道:

    “我的爺,你負責?你怎麼負責?你是想娶那姑娘爲妻還是納她爲妾?還是說如現在這般沒名沒分的做個外室?”

    “我……”

    盛淮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橫了旁邊笑到五官抽搐的張良一眼,踢了他一腳繼續說道:

    “你管我怎麼負責?你只說她爲何會不願意?真的只是在生氣?還是瞧不上我?”

    張良原本眼淚都要笑出來了,聽到盛淮安的話立馬止住了笑,不可置信的反問他:

    “我的爺,您這是在說些什麼?且不說你那正兒八經的皇孫身份,

    便是你這張臉也能迷得那些女子找不到北,你可知你是多少姑娘的春閨夢中人?

    那女子若是連您都瞧不上,怕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盛淮安聽罷垂下眼,

    “那她便是在生我的氣。”

    言語中帶着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幽怨和沉悶。

    張良看着“感情受挫”的五爺,瞬間找到了一種“你小子也有今天”的爽感。

    他伸出手,搭在盛淮安的肩上拍了拍道:

    “五爺,要我說您就不該這般自尋煩惱,既然決定了要負責,您只管負責您的便是,

    小姑娘嘛!多些耐心哄哄便好了,什麼衣裙啊首飾啊,多買些回去送給她。

    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日子久了,那姑娘看到您的誠意,心裏頭的怨氣自然而然也就消了。”

    此番話一出,盛淮安蹙了半晌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來,像是茅塞頓開,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間亦閃過恍然之色。

    他猛地站起身,看了眼練武場已經重新集合的士兵們,吩咐張良道:

    “你先帶着他們訓練,我出去一趟!”

    話落,便邁開步子朝着馬廄的方向而去。

    他準備去社學一趟,

    昨日離開馨園時,郭球曾言沈庭今日會去上課。

    合該去看看那小子第一天上學堂過得如何,可有哪些不長眼的人欺負他!

    他是沈青卿在意的人,自己多關照一點,她想來也會消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