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280章 誰讓你監守自盜了?
    隨即有些費解:「既然不是賑災的事,殿下找臣是爲了.」

    阿昀定定地看着他,「本王想要凌相一個承諾。」

    承諾?

    他冷靜的眸子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饒是凌烈見慣風雲也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這個十六歲的少年。

    微微一笑,已有了種猜測。

    「殿下想讓臣扶持你?」

    事實上即使他不提,他也在斟酌,只不過一直沒下定決心罷了。

    葉昭霖自然是被排除在外,爲人心狠手辣,極有可能過河拆橋,他絕對不會養虎爲患。

    餘下的便是阿昀與葉時景。

    阿昀自幼長在府中,是嫡皇子,皇帝對他既愧疚又憐愛,只要他不行差踏錯,入主東宮不是難事。

    但葉時景生母位份尊貴,頗得皇帝看重,又與岳家關係緊密。老岳父與舅兄不日就到了京城,他不清楚他們的立場。嫡妻去世與自己對陳飄飄的縱容有一定關係,若爲此事與他們對立,實在爲難。

    阿昀打斷了他的沉思。

    「凌相誤會了,本王不會干涉你的選擇。本王要你承諾的是兩年內不要將玥兒許人。」

    「什麼?」凌烈啞然失笑,他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理了理袖子,「殿下這要求未免強人所難。」

    「兩年而已,就那麼爲難嗎?」阿昀不悅了,眸中多了深沉之色。

    凌烈正色道:「殿下,實不相瞞,關於玥兒的流言蜚語一直不息。她是個姑娘家,清譽很重要。再者薛執提了好幾次,天兒也一門心思要娶她,早辦婚事早安心。」

    「可她不喜歡薛天!」

    「她不是不喜歡,只是沒開竅。天兒人品家世都無可挑剔,她遲早會喜歡.」

    「那本王呢?人品家世比薛天差嗎?」阿昀脫口而出。

    只是話一出口,手微微顫了。

    一時空氣凝滯了。

    凌烈乾咳兩聲,怕什麼來什麼!難怪這小子一直護着女兒!

    君臣有別,耐着性子道:「殿下的人品家世自然要比天兒高,但是感情的事要慎重,不能那麼隨意,一時喜好做不得準。」

    「本王清楚自己的感情,並非一時喜好。這也怪你,以前總讓本王寸步不離地跟着她,時間久了,自然處出感情了,你如今還怪本王的要求無理?」

    凌烈氣結,這還倒打一耙?

    悶哼一聲:「可臣是讓你保護她不受狂蜂浪蝶的騷擾,誰讓你監守自盜了?殿下,這是臣的家事,你不要管了。」

    阿昀也悶哼一聲:「凌相,本王與你好言相商,你卻冥頑不靈。你若一意孤行,本王不介意請一道聖旨來。」

    他的孤傲冷冽讓凌烈心中一怵,又氣又嘆。

    再望着他揚長而去的背影,更是添堵!

    與此同時更厭惡陳飄飄,撿誰回來養不好,非要撿個皇子。

    不僅把自己的後半生搭進了雜役房,還給他留了個祖宗!

    正氣着,轉念一想,似乎女兒的婚事他只有贊同權,決定權在兒子身上,庸人自擾了!

    戶部尚書府。

    錢進眯着眼,皺着眉,翹着腿,抱着胳膊,聽女兒彈琴。

    那吱吱呀呀鋸牀腿似的聲音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煎熬!

    錢夫人也是一臉生無可戀,忍無可忍之時拿着圓扇壓住了琴絃。

    「鶯鶯,你這是彈琴嗎?你能不能上點心?同樣是千金小姐,爲什麼別人能彈得一手好琴你卻鋸得一手好木頭?」

    錢鶯鶯嘟着嘴,捧着臉,她也不願意啊,可沒那手指有什麼辦

    法?

    「娘,我本來就不是彈琴的料,您這是強人所難!」

    「難什麼難?你瞧瞧何蒹葭、李暮晴、凌柔,哪一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行?你倒好,除了這些,打架鬥毆沒一樣不行!試問這京城還能找到第二個你這樣的嗎?」

    錢鶯鶯苦巴巴的小臉立即綻開了笑:「有啊,玥兒也是這樣。娘,您不知道,她打架可厲害了!」

    錢夫人一頭黑線,恨恨地在她女兒的臉上擰了半圈:「可人家不愁嫁啊!你呢,從來都是被拒絕的那個。鶯鶯啊,乖女兒,你好好練練行不行?你爹今日還和三殿下提起了婚事,直接被否決了,這老臉都丟沒了。」

    錢進想起那尷尬,重重嘆了口氣。

    錢鶯鶯又笑了,歪頭望向她娘,眉頭一揚:「否決了不是更好?就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還看不上呢!男人嘛,沒點功夫在身上,弱不禁風的豆芽菜似的不討人喜歡。爹,娘,別瞎操心,我又看上了一個瀟灑公子,待我把他這個瓜扭下來,就帶回來給你們過目!」

    望着她那猛然用力的手腕,還有眼中的勢在必得之色,錢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還扭下來,一定是強扭的!

    臉一板:「鶯鶯,不許胡鬧。爹還是會力促你與三殿下,做個王妃不好嗎?萬一運氣好,那未來不可限量啊!」

    錢鶯鶯沒興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爹孃,我晚上約了人,就不與你們多說了。」

    錢進趕緊攔住她:「這兩個月哪兒都別去,老實在家待着!除了琴棋書畫,還有針線女紅全部要學,夫人,看着她!」

    錢鶯鶯驚了:「兩個月?爹您是瘋了嗎?您就算關我兩年我也成不了您心目中的女兒。」

    「那就三年四年,什麼時候成了大家閨秀什麼時候再出門!」

    錢鶯鶯目瞪口呆,她爹真的是瘋魔了,想把榆木變成金子,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錢進見她牴觸的眼神,也是無奈得很。

    趁着葉時景需要他,還能說上話。待大勢已定,他就再無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老爺,四殿下府中來人了,請您過府一敘。」

    錢進揮揮手,「知道了,就說我一會到。」

    錢夫人不再管女兒,回房取了件衣裳給他更衣。

    「四殿下找你做什麼?」

    錢進將頭擡得高一些,好讓她方便整理衣領。

    「皇上讓他去荊城賑災,這不找我要銀子嗎?」

    錢夫人不由得笑了:「就四殿下那紈絝也能賑災?不折騰災民就不錯了!」

    錢進嘿嘿一笑,眼泛精光。

    「怕是這次挨折騰的是他了。」

    錢夫人來了興致:「怎麼說?」

    「婦道人家不要打聽太多,有這閒心先把你女兒管好,做不成王妃就是你這當孃的失職!」

    王府書房。

    葉離憂煩躁地坐着,算時間錢進早該到了,怎麼這麼久還沒人影?

    魏珞見他焦躁不安,愈發不待見。

    本來讓他去求皇后容她見父親一面,誰料灰頭土臉地回來了,弄得她回孃家也沒面子,平白受母親一通搶白。

    好歹是王妃,還嫁了皇后的親生兒子,竟然讓父親不明不白受苦,養這女兒有何用?

    雖然事後母親也爲衝動之下的惡言道了歉,但爲人子女不能爲父母分憂,她也愧疚得很。

    不想陪着了,藉口爲他整理行裝,先行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