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319章 你能看見了?
    強忍着笑,他怎麼知道她罵他濫情?

    「你長了順風耳嗎?」她板着臉。

    怨氣隨着他的到來消失了不少。

    雨聲嘩啦,時不時打到她的臉上,她不得不一遍又一遍擦着,帕子都潮潮的,

    他想幫她擦,可一來不敢,二來他從頭到腳都滴水,雨人一般,擦了還不如不擦。

    「你要解釋什麼?」她明知故問。

    他打了個噴嚏,因爲冷,聲音都發顫:「我身上溼透了,可以進來解釋嗎?」

    這本是個奢望,她卻同意了,這讓他緊張的心稍稍緩了些。

    「你淋雨來的?」

    「嗯。」

    「爲什麼不乘車?」

    「太慢。」

    「你有很急的事嗎?」

    「嗯。」

    「是什麼?」

    「向你解釋我與李暮晴的事。我不知道她怎麼說的,但你要信我的。」

    他忐忑地望着她,她的眼睛上雖然蒙着一塊白色的布,但可以看出她在笑。

    這很好笑嗎?阿昀有些懵。

    還是的,她還是不在意!

    身上的雨流到了心裏,更冷了。

    他冒着這可怕的雨過來,她竟然是不在意的。

    沒心沒肺,她是想逼死他嗎?

    「玥兒.」心有不甘,他要抗議!

    她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待會再說,我讓宜桂給你準備熱水,你先洗個澡,彆着涼了。」

    着涼算什麼?心都要死了!

    「我還沒說完呢.」

    「待會說!」

    沉默了,小狼崽子有情緒了。

    她語氣軟了些:「阿昀,你乖了,剛淋了雨容易生病,先洗澡好嗎?」

    「好的!」歡喜地答應了。

    要是她一直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同他說話,他將是全天下最快樂的人!

    快要凍僵的身體經過熱水的浸泡,阿昀又活過來了。

    只是忽略了一件事,他沒帶更換的衣裳,總不能再將溼衣服穿上。

    「好了嗎?」算時間差不多了,凌玥敲了門。

    阿昀趕緊將自己擦乾,快速跑到榻上。

    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一個棉花包似的。

    反正她也看不見,沒關係。

    就算看得見也沒關係,反正他是她的。

    這個頗有些恬不知恥的想法讓他美滋滋的。

    「玥兒,你進來吧。」

    在他的指引下,她安然走到了榻旁,手裏還端着一碗薑湯。

    「居然睡我的牀,還蓋我的被子!」她隨口抱怨着,倒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他將被子裹得更緊了:「我沒有帶乾淨的衣裳。」

    「二哥有衣裳留在這裏,你要不要先換上?」

    「我不要。」他執拗的拒絕了。

    凌玥把薑湯給他,讓宜桂將他的衣裳拿去洗了烘乾,免得這傢伙只能一直縮在被子裏無法見人。

    宜桂低頭笑了,待看清衣裳上的泥污皺起了眉頭。

    去而又返,拿了瓶活血散瘀的藥給凌玥:「大小姐,表少爺應該身上有傷。」

    阿昀笑嘻嘻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有些疼,不嚴重。」

    「誰和你笑了?」

    阿昀不笑了,抱着被子往她旁邊挪了挪,露出淤青的胳膊,拉着她的手放上:「幫我上藥。」

    「怎麼沒疼死你!」

    「本來快死了,現在又活了,可是不知道能

    活多久。」心虛地低下頭,又小心地往她身邊挪着,見她沒牴觸,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一雙亮亮的眼睛凝視着她。

    「你這麼會撒嬌,你娘知道嗎?」她慢慢給他塗着藥,輕輕揉着,這讓他放鬆了不少。

    「不知道,我只對你這樣。」他低頭笑了,隨即又不笑了,「李暮晴和你說什麼了?」

    「說她喜歡你,說你抱了她,還要親她。」

    仍然雲淡風輕,這讓他不平衡。爲什麼就不能有一點沮喪,哪怕生氣也好啊!

    悶聲問她:「沒了嗎?」

    「還有什麼?你還對她做什麼了?」

    她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莫不是還木已成舟了?

    阿昀痛得冷汗直流:「輕點,輕點。」

    他對她的反應滿意極了,但他有些承受不住這疼。

    她哼了聲,不管他了:「自己揉!」

    他將她的手重新放上:「不要,你幫我。玥兒,我那日心情不好,喝醉了,那女人故意把衣服和頭髮弄得和你一樣,更可恨的是,她連簪子都一樣。她騙我,讓我以爲她是你,我纔會抱她的。不過沒親上,白逸及時到了,就把我拎走了。」

    胳膊又受罪了,他痛得喊了出來:「真的,我絕對沒撒謊!」

    她不甘地鬆了手,恨恨罵着:「你當我傻?上次抱韓若影說是認成了我,這次抱李暮晴又說認成了我,我就這麼適合背鍋?」

    手往他的俊臉上擰了下,氣仍沒消。

    他揉揉臉,耷拉着頭:「可真的是認錯了。你要是理我,我怎麼會借酒消愁?」

    聽他甩鍋,她更氣了。

    「你要是不幹那些混賬事,我會不理你嗎?」

    「不會。」

    見她又伸手,下意識捂住臉:「別總打臉,會被發現。」

    她哼了聲,覺得窗外有冷風進來,問他:「冷嗎?我讓宜桂再拿一牀被子給你?」

    他沒回答,而是將她拉到了懷裏:「這樣就不冷了。」

    她本想推開他,手碰上了他肩上的一塊粗糙,像是疤痕。

    那裏,是爲她擋刀的地方。

    她摩挲着那塊疤痕,心裏酸楚,語氣柔了起來:「還疼嗎?」

    他扭頭看了一眼,搖頭:「不疼。」

    他有藥,可以祛疤。但這裏的,他沒有祛。爲的就是哪一日他惹她生氣了,她能想到他曾經的付出原諒他。

    看來是賭對了。

    「以後不許再喝醉了,否則整個京城的姑娘都要被你抱一遍了。」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低聲應着:「嗯,不會了,我只抱你。」

    她身上的清香讓他心猿意馬,忍不住湊上了她的脣瓣,輕輕點了下。

    他不安地望着她,她竟然沒生氣,臉卻紅了。

    他驚喜極了,還想再試一次,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好癢。」

    他讓她別動,將她眼上的布解了下來,又拿了塊乾淨的手巾將眼睛上的東西擦乾淨。

    「有沒有好些?」

    「嗯。」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睜開。

    阿昀見她有根睫毛沾在了眼皮上,就幫她取掉。

    誰料臉上捱了一巴掌。

    他委屈極了:「怎麼又打我?」

    「葉昀,你無恥下流!」

    「我怎麼無恥下流了?我不就幫你將睫毛拿掉嗎?」

    「你自己看!」

    他順着她的手指望去,臉頓時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剛纔過於專注,竟然忘了遮羞。

    猛地擡頭:「你你能看見了?」

    「廢話!」

    她背過身去,誰想到剛一復明就將他看個精光。

    阿昀更是沒臉見人,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蠶蛹似的滾到了牀角。

    還有1章,白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