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沉在樓上收拾着爺爺的遺物,蘇沂坐在樓下,面色凝固看着眼前的鑰匙。
這把鑰匙,究竟藏着什麼祕密。
“蘇沂!”
驀地,樓上傳來江宴沉的喊聲。
她斂了神,“怎麼啦?”
“拿着鑰匙上來。”
江宴沉語氣似是發現了什麼,蘇沂不敢怠慢,忙帶着鑰匙噠噠噠上樓。
當她停至樓上時,蘇沂赫然愣住。
江宴沉此時正站在老爺子生前的書房中,那書房牆壁上已經有些褪色的畫卷中央,不正是這把鑰匙?
見狀,蘇沂忙走過去,擡起小手比對了一下。
不僅僅是輪廓,這畫上的鑰匙和蘇沂手中這把,連細節處的花紋都一樣。
“爺爺生前,這裏不曾掛着這幅畫。”
“是麼。”
蘇沂抿住脣,“但是這幅畫,像是掛在這裏許多年了。”
“或許已經掛在這裏很久了,前些年因爲回來的時間都很倉促,我只會將一樓收拾乾淨。”
江宴沉這樣說來,這幅畫就合理多了。
想起自己從前看過的懸疑小說,蘇沂伸手摸了摸畫卷。
突然,她小臉一凝,蘇沂感覺在鑰匙正中間的地方,摸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
她篤定道,“底下有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蘇沂話音剛落,便伸手將面前的畫卷輕輕掀開。
視線中,一個隱蔽的正方形正藏在畫卷後面,若非年歲久了,牆壁受潮導致這個正方形顯露出來,恐怕很難發現這畫後面還有個暗格。
蘇沂先是用手指順着正方形小心翼翼摸了一圈,旋即彎起關節,輕輕敲了敲。
在確定這格子後面是空心後,蘇沂極小心地將指甲嵌進牆壁,她一用巧勁,那牆皮後的磚,便穩穩落在她手中。
隨後,裏面的暗格重見天日。
看着眼前的格子,江宴沉面色越發複雜。
從前住在爺爺家,江宴沉不曾見過這些隱蔽的地方。
看來,關於爺爺去世的真相,或許遠比他想象中的複雜。
“宴沉,你快看!”
蘇沂彎下身子,看向了暗格深處。
她靠近牆壁,將袖子擼起來,旋即在極深的地方,撈出一個小盒子來。
這盒子顯然也有些年歲了,保存的不算好,盒子上的鎖釦已經完全鏽掉了不說,木頭甚至還有爛掉的跡象。
似是想到什麼,蘇沂抽了張衛生紙,將盒子小心翼翼放到上面後,轉臉看向江宴沉。
“你試試,能不能打開?”
秒懂蘇沂的意思,江宴沉將拿過蘇沂手中的鑰匙。
下一秒,那鑰匙被他穩穩插進鎖孔。
見狀,蘇沂明顯眼前一亮。
這鎖雖然生鏽地厲害,但好在,這鑰匙還能打開!
江宴沉單根手指將鎖挑開,隨後他一點一點將盒子打開。
塵封已久的盒子,裏面已經泛着青黃色的灰塵。
在盒子正中間,一封隨着歲月泛黃的書信,正老老實實躺在那裏。
微微眯眸,蘇沂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封信絕對不簡單。
不得不說,這封信當真是歲月蹉跎,上面的字跡全部模糊了不說,紙張顯然也是長期受潮,此時皺巴巴的,彷彿一碰就碎。
蘇沂盯着面前的信,大膽在心中猜測着。
半晌,她用餘光小心翼翼看了江宴沉一眼,蘇沂試探道,“哥哥,爺爺會不會在上面留下什麼重要遺言啊?”
眼下江宴沉還不知道她已經在調查他的事情,蘇沂只能用這種方式,巧妙提醒江宴沉。
聞言,江宴沉側過眸來。
他抿緊了脣,雙眼閃過一絲贊同。
蘇沂伸出小手,輕輕摸了摸面前的紙張。
這紙張實在太脆弱,完全不能抗住修復工作。即便是江宴沉,修復這封信,或許也要花上幾年時間。
蘇沂又確定了一下暗格裏面沒有東西,這纔將暗格和畫都復原。
十幾分鍾後,兩人坐在樓下餐桌,對着這封信件。
蘇沂開口,“爺爺設置了這麼多關卡,引導我們找到這封信件,肯定說明這信件上有大祕密,不過這信如今損壞的這麼嚴重,該怎麼修復呢。”
江宴沉沒說話,只是定定看着,他似是在思索。
瞧了瞧江宴沉的表情,蘇沂試着開口,“其實我有相關領域的朋友,要不我幫着問一問?”
上一世蘇沂被江宴沉逼迫的全面發展,以至於什麼圈子她都認識點人。
聞言江宴沉點點頭,“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
兩人迅速商量出對策後,蘇沂便將信小心收起來,塞進了江宴沉隨身帶着的那個包包裏面。
此後幾天,兩人對這信統一閉口不談,決定先找找相關領域的專家,回到京城再細緻地討論法子。
*
住在江南這幾天,蘇沂算是徹底鬆軟下來。
平日裏江宴沉就收拾收拾老爺子的遺物,打掃打掃這個院子。
別說,這院子看起來不大,角角落落的想要收拾乾淨,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有時候蘇沂瞧着江宴沉忙忙碌碌的樣子,也會搭把手,不過更多時候,她都是倚靠在長椅裏,晃晃悠悠看城郊發來的文件。
城郊建設的確實很快,眼下就只有靠近北邊的部分還沒有建設。
蘇沂打算建設個保護婦女的機構,目前還在寫項目書的階段。
驀地,蘇沂手中震了下,她順勢望去,只見沈大娘發來消息,說是晚上喊他們過去喫飯。
蘇沂吧嗒吧嗒跑到院子裏,她趴在門框,看着面前正卷着袖子收拾小院的江宴沉,“哥哥,沈大娘說她做了好喫的,喊我們晚上過去,我們去不去呀?”
說這番話時蘇沂笑盈盈的,字裏行間滿滿都是期待。
瞧見她這副模樣,江宴沉哪裏會猜不出她的心思。
輕輕笑笑,江宴沉道,“好。”
手機又震了下,蘇沂以爲是沈大娘來了新消息,興致沖沖將手機舉起。
瞧見上面的名字,蘇沂笑容僵了下。
怎麼是這倆晦氣東西。
她心情好的時候,他們非得找點賭?
捕捉到蘇沂情緒變化,江宴沉道,“怎麼了?”
“沒什麼,詐騙短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