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緩緩開口,“只是我個人比較喜歡那個木墜罷了。雖然說禮物不能按照價錢來比較,但是李爺爺畢竟送了我兩棟樓,那麼貴重的禮物,我哪裏能隨便送個十萬塊的木墜。”
聽蘇沂如是說着,江柔附和着點點頭。怪不得都是一樣的年紀,蘇沂卻能比同齡人都先成事,蘇沂考慮的這些,確實是旁人沒有考慮到的。
兩個人又逛了一會兒,實在是沒什麼合適的禮物,便各回各家。
蘇沂回到家之後,就開始翻找一些藝術品的售賣網站,希望能看到自己喜歡中意的禮物。
不知不覺,竟已快到深夜。
還是江宴沉推門而入,蘇沂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看着在玄關處換鞋的江宴沉,蘇沂突然生出幾分小小的惡趣味來。
江宴沉一走到客廳,看到的便是將臉頰鼓成包子的小傢伙。
江宴沉輕輕一笑,走過去,一把將人攬懷裏。
“怎麼了,今天誰又惹你不高興。”
“還能是誰,您的高貴前女友唄。”
“?”
看着江宴沉一頭霧水的模樣,蘇沂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江宴沉的脣,緩緩道,“你和林瑤可是有過婚約的,說人家是你前女友,不過分吧。”
瞧着面前人不講理的小模樣,江宴沉有些哭笑不得。
他開口,“哪有這樣算的。”
“當然有這樣算的了!”
說着,蘇沂便抱着雙臂,氣呼呼看向江宴沉。
“今天我逛街想給李爺爺買買生日禮物,都到了付錢的環節了,你那個前女友不知道就從哪裏冒出來,非要用二百萬買走我十萬談妥的東西!”
瞧着蘇沂那張氣呼呼的小臉,江宴沉便猜出來了。
定然是對上人家林瑤,蘇沂這小傢伙用了什麼招數,讓林瑤當了一次冤大頭。
實在太瞭解蘇沂,但江宴沉看透不說透,他極配合地皺起眉頭,“這麼討人厭。”
“就是呀!肯定都是因爲你,林小姐纔對我心生怨恨,我今天才會被針對,我想買給李爺爺淡淡禮物纔會被橫刀奪愛。所以......說白了今天錯還是在你。”
這段時間江宴沉一直忙着工作,許久沒有和蘇沂這樣坐下來膩膩歪歪的聊一聊,江宴沉猛然發現,蘇沂真是變得越發會說歪理。
不過到底是自己想方設法才哄來的媳婦,任憑蘇沂怎麼鬧,江宴沉就一個字——寵!
他好聲好氣道,“是是是,所以我做點什麼,能讓我們家大小姐消消氣呢。”
“你告訴我,李爺爺過生日,我該送點什麼,才能看起來非常用心阿。”
說着,蘇沂思索了一下,又補充道,“感覺李爺爺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應該貴重的,或者是普通的有心意的禮物都收過了,感覺自己送什麼都不會太出彩。”
“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江宴沉如是道,“我送禮一般講究投其所好,老人家喜歡的無非就是帶着年代感的藝術品,或者茶葉一類的。”
“這些我當然知道,只是爺爺送我的禮物太貴重,我不想和大家送的都一樣。”
語罷,蘇沂微微抿脣,擡眼看向江宴沉,“你和李爺爺關係這麼好,李爺爺就沒有什麼求而不得的東西嗎。”
聞聲,蘇沂一顆小腦袋登時癟下來。
她整個人衝江宴沉懷裏一靠,故作心痛狀,“難道我就只能送個平平無奇的禮物。”
“明日我原本要給爺爺送個文件,但突然有了場會議。我正打算讓祕書去送,不如你替我送去。”
聽到這話蘇沂擡起一顆小腦袋,“送文件就能讓我知道送什麼了?”
“死馬當成活馬醫,你試一試。”
低眼看着江宴沉賽過來的小紙條,蘇沂將其緩緩攥進手心。
“那好吧。”
輕輕笑笑,江宴沉將腦袋耷拉在蘇沂脖頸處。
少女的馨香彷彿兩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撓着江宴沉的鼻尖。
半晌他將頭擡起,臉一點一點湊近蘇沂。
“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是不是也該獎勵我點什麼。”
江宴沉身上的荷爾蒙味道實在濃郁,蘇沂瞬間便明白了他在說些什麼。
只見蘇沂小臉一紅,悶聲道,“這還沒幫上呢!”
“會幫上的。”
說話間,江宴沉就已經將蘇沂抱起來。
他抱着人兒一步步衝着房間的方向走,語氣低低的,“蘇沂,我好想......”
夜色還長,月色羞怯地躲起來。
少女少年身體交織,一夜好夢。
*
翌日,蘇沂是自己從牀上醒過來的。
身體一陣痠痛,蘇沂撐着身子下意識坐起來。
她單手揉着腰,睜開眼纔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掛在牀腳的蕾絲內衣,散落一地此時卻被撿起來全部老老實實放好的衣服,全部提醒着蘇沂昨晚的一切。
“這江宴沉......就不知道輕些。”
低低罵了聲,蘇沂這才爬起。
她打開牀頭櫃上昨日江宴沉給的紙條,猛地發覺,給李玉峯送文件的時間就剩下半小時。
蘇沂甚至沒顧得上稍微打扮,拿着文件就急匆匆下了樓。她踩着油門一路狂飆,在會議開始之前,將文件準時送到。
剛醒過來就做這麼猛的行程,蘇沂只覺得力氣彷彿被抽走了一樣。
她從會議室離開,一路衝下,剛出電梯門,突然眼前一恍。
面前婦人穿的極爲樸素,手裏拿着一個套着防塵袋的衣服。
那婦人見了蘇沂,也是一楞,“哎,你不是上次那個......”
“沒錯,就是我呀,婆婆,我是蘇沂。”
是了,蘇沂面前這位,就是先前在李玉峯家見過的管家婆。
蘇沂驚喜挽住管家婆手臂,“婆婆,您怎麼在這兒呀。”
上次去李家,這婆婆就非常照顧蘇沂,不管衣食住行,全部安排地極妥當,所以蘇沂對她印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