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蘇沂覺得有點沒必要,這兩個人之間的爛事,不配全家人都陪着。
將大姑父支走之後,蘇沂便繼續回到方纔的位置。
周圍沒人再拉架,三個人可謂是打的熱火朝天。
周雅如是真打,此時張曼已經滿臉都是血,兩個女人的指甲彼此抓着,喬海波在中間,一張臉也被撓的全部都是血。。
就在此時,周雅如一把抓住方纔扯掉的張曼的那隻高跟鞋,眼色一橫,竟然直接把高跟鞋砸下去。
就這一秒,張曼臉上直接出現個血窟窿。
巨大的疼痛要將張曼吞噬了,她刺耳的聲音劃破天際,“眼睛,我的眼睛!”
眼看着要出人命,周圍人不再敢高高掛起,一個個猶豫着要不要拉一下。
蘇沂找準時機,直接拉倒了身後的桌布,隨即隱進人羣裏。
大火是瞬間跳躍起來的,頗有燎原之勢,瞬間將整個房子吞噬。。
人們見狀,尖叫着往外跑。
在災難面前,大家倒是出奇的一致,就是一個字——跑!
唯有周雅如跑的時候,將張曼衝着火裏踹了一腳,張曼身上的衣服瞬間被點着!
喫人的大火中,人們火速全部撤到院子裏。
張曼看着身上熊熊燃燒的烈火,一直尖叫。
餘光瞥見院子角落裏的大水缸,張曼叫着跳進去。
下一秒,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救火啊!”
原本神聖莊嚴的祭祖儀式變成了捉姦現場,蘇沂小跑着到周雅如身側,在周雅如身側蹲下來。
這個時候,蘇沂要扮演的,就是一個被破壞了家庭的女兒。
只見蘇沂一雙手臂緊緊抱着周雅如,眼淚忍不住地往外涌,“媽咪,你有沒有被打疼啊!”
瞧着自己女兒掉眼淚的樣子,周雅如莫名的好勝心再次被點燃,只見周雅如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我現在再去把那個賤人撕碎!”
“你有完沒完!”
一個巴掌猛地甩過來,周雅如被打的頭昏眼花。
喬海波瞪着周雅如,“現在大家在救火,你能不能別再添亂!”
“你自己包養小三,怎麼好意思說我!”
喬海波和周雅如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蘇沂站在中間,覺得腦袋要炸了。
蘇沂藉機閃開身子,將地方留給二人。
這場鬧劇的結束,是大家都沒了力氣,精疲力盡坐在院子正中間。
發了半天的火,周雅如已經足夠累。
看着眼前被燒壞的房子,喬海波只覺得心力交瘁。
大姑坐在院子正中間,一直哭一直哭,二姑在一側,哀怨地看着喬海波,卻什麼都不敢說。
對比其他人,喬海川一家是最冷靜的了,似乎喬海波家裏出事,他們心裏很好受的樣子。
只有蘇沂自己站在角落,看上去孤零零的沒人疼,實際上是最佳觀影位。
空氣中一陣僵持,最後是周雅如先開口。
“喬海波,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還想不想跟我過。”
作爲圈內出了名的老狐狸,喬海波怎麼會看不出這波保安非常訓練有素。
這一段時間喬海波一直都在關注祭祖的事情,或許周雅如孃家那邊突然有了動靜也說不定。
況且......喬海波將目光挪向此時正趴在地上的張曼。
況且昨日還穿着紅高跟黑絲襪的性感尤物,今日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權衡利弊後,喬海波冷臉開口,“原本我就沒有二心,只是你身體不好住在醫院,我隨便找了個人罷了。”
似乎沒想到喬海波會在周雅如面前這麼絕情,張曼嘴巴一張,哭喪道,“喬總,您說了您會給我一個家的!”
現場壓根就沒人搭理張曼,只見周雅如長呼一口氣,“那好,那就把這個女人丟進隔壁水庫餵魚。”
聽到這話,張曼小臉瞬間爬上恐懼。
張曼像是泥鰍一樣趴到喬海波面前,緊緊抓住了喬海波的褲腿,“喬總,您不能這麼對我啊......”
此時看着張曼那張毀了的整容臉,喬海波直想吐。
只見喬海波一腳將張曼踹開,“讓你的人去。”
周雅如應聲,“可以。”
在周雅如眼神的示意下,幾個保安左右將張曼直接架起,隨後便衝着門口去了。
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的結局,張曼扯着嗓子開口,“喬海波你不得好死,你乾的那些破事遲早都會有人知道的,遲早都會!喬海波你......”
隨着人走遠,張曼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蘇沂抿了下脣,走到周雅如面前,緩緩蹲下。
蘇沂故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顫顫巍巍開口,“媽咪,你和父親......”
看着蘇沂,周雅如伸出手揉了揉蘇沂的頭,“好孩子,媽咪和爸爸之間只是有了一點誤會,現在誤會不是解決了嗎。”
在旁人看來,周雅如此時眉眼間笑地有多和藹。
只有蘇沂知道,在她的角度看來,周雅如眸中鋪滿了對喬海波的恨,還有無窮的殺意!
祭祖的牌位和房子燒壞,一家人回到家中之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喬姿勝坐在門口,頗有幾分看熱鬧的味道。
蘇沂是最後一個進來的,喬姿勝見了她,刻意開口,“你會不會想你那個小媽啊?”
聞聲,蘇沂腳步一頓。
蘇沂眸子打向喬姿勝的一瞬間,後者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但或許是看到了蘇沂的人生並非完美,喬海波一家遠沒有看上去的那樣平靜,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突然浮上心頭,喬姿勝竟生出幾分感覺,覺得自己和蘇沂是一樣的人。
喬姿勝抱着雙臂,“你也沒高貴到哪裏去啊,瞪我幹嘛。”
蘇沂眉頭一挑,語氣變得深邃起來,“你想變成第二個張曼?”
說這話時,蘇沂脣角勾着。
但喬姿勝看着她,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再一秒,喬姿勝不敢嘚瑟,轉身回房間了。再之後,喬姿勝房間內沒半點動靜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