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們雖然不服氣,可畢竟王嬌彤目前還是封辭行的貼身祕書,多多少少要給幾分面子。
等到這幫人走後,站在原地的王嬌彤憤憤不平地跺了一下腳!
都怪該死的白晚舟……
白晚舟那女人千萬別被自己逮住機會!
自己今天受的氣往後她要加倍討回來!
打車回到了能源基地,白晚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三下。
白晚舟揉着疲憊的眉心,開口說道:“進。”
崔嵐走了進來,遞交了文件之後,滿臉關心地問了一句:“白經理,你沒事吧?”
這種朋友之間的關心給予了一絲溫暖,白晚舟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
崔嵐點了點頭,安靜地離開了辦公室。
白晚舟嘆了口氣,現在不是頹廢的時候,她只有短短五天時間!
她拿起了崔嵐遞來的文件,就是上次和付騰峯簽署的合同。
她皺了皺眉頭,腦海中快速閃過許多個人名,最後從手機聯繫人列表裏翻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忙,白晚舟陸陸續續撥打了兩次對面才接通。
“白小姐,難得你會主動聯繫我。”遲瑾謙低調有禮的聲音裏含着一抹笑意。
白晚舟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和靦腆。
自從上次和封辭行解決了合同問題後,自己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聯繫對方了。
這次難得聯繫對方卻是因爲拜託遲瑾謙一件事,是不是顯得太沒禮貌了……
“遲律師,真是不好意思……”
似乎聽出了白晚舟語氣裏的停頓和猶豫,遲瑾謙挑了挑漆黑的眉峯,打趣地開口說道:“白小姐要是有事的話隨便吩咐,畢竟我是個律師要掙錢餬口的嘛。”
半真半假的玩笑話一下子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巧妙地化解了尷尬。
白晚舟一笑:“是啊,這次我確實想委託你一件事,遲律師放心,事成之後勞務費少不了你的!”
“我這算是遇到富婆了嗎?”遲瑾謙笑了笑,轉而問道:“還是關於私人合同那件事?”
“不,這次是公司之間的合同糾紛。”
遲瑾謙似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以爲和你簽訂契約的那位臨時反悔,畢竟這種私人合同對他的利益最大。”
白晚舟的嘴角流露出苦澀,封辭行會不會臨時反悔她不知道。
不過她已經確定了無論封辭行怎樣,只要時間一到,她就帶着寶寶徹底從封辭行的身邊消失!
“咳!”
清了清嗓子,白晚舟強迫自己扯回思緒,不再去想封辭行的事,而是原原本本地把公司問題敘述了一遍給遲瑾謙。
遲瑾謙聽完之後思索一會兒,謹慎地開口說道:“如果合同上已經明確地寫出來一旦原材料質量出現問題,對方將賠償你全部損失的話,這場官司我接了。”
“嗯?”白晚舟驚訝於遲瑾謙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
“這沒什麼好喫驚的。”遲瑾謙耐心地解釋:“要是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結果是對方違約的話,基本上這種官司必贏,接的話不光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勞務費,而且還能提高我的官司勝率,這波屬於天上掉餡餅,我爲什麼不接?”
“當然了!”遲瑾謙也配合白晚舟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語氣:“我現在可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的勝率第一!”
“好的好的,遲律師,這場官司就麻煩你了。”
“不過我要仔仔細細地看一遍合同。”
“好的,我一會兒就讓祕書把合同送過去。”
白晚舟頷首,不過想到了之前付騰峯幾乎無賴般的操作,隱隱間還是有些不放心。
尤其打官司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她只有五天時間。
想到這兒,白晚舟沉下語氣說道:“遲律師,我能不能麻煩你去南滄市出一趟差?”
這件事情如果能幾天時間私下裏解決最好,實在不行再走法律程序。
遲瑾謙不着痕跡地揚起眉峯:“這麼着急?”
“嗯……”
白晚舟又陷入了不好意思的窘迫。
遲瑾謙說自己是勝率第一的律師,這句話白晚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自己之前去過遲瑾謙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門口就貼着每週更新的律師排行榜。
那時候白晚舟就注意到遲瑾謙已經連續半年都排在第一的位置。
但是她卻沒有提前預約的情況下讓對方放下手裏的事幫自己跑一趟南滄市……
白晚舟張了張嘴,糾結地想收回剛剛的話,可是幾秒後,似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遲瑾謙說道:“我可以去一趟南滄市,不過只能今天晚上去了,有一件勞動仲裁案必須今天完成,你那邊可以嗎?”
“當然可以!”
天知道聽到遲瑾謙答應的時候,白晚舟一瞬間感動得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遲瑾謙!
“謝謝!”
無論遲瑾謙這次出差是成功還是失敗,白晚舟都由衷地感謝對方!
掛斷電話,過了一會兒,白晚舟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起手機,白晚舟看見了傅雲深發來的消息。
【聽說你遇到了麻煩?】
白晚舟搖搖頭,心想傅雲深這消息渠道真夠靈通的!
思考一番後,白晚舟打上了一句話。
【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過我自己能解決。】
幾乎是發送完消息的同一瞬間,白晚舟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傅雲深打過來的電話。
對於傅雲深超一流的執行能力,白晚舟頗感無奈。
她接通了之後,手機那邊響起了傅雲深的聲音:“我聽說了,其他的先放在一邊,一千五百萬的罰款你準備怎麼辦?”
傅雲深低沉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悠揚,攥了攥手機,他垂下眼睫裝作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可以幫你拿這一千五百萬……”
從他暗戀白晚舟再到表白心意,白晚舟沒有一次接受過自己的幫助。
以前傅雲深認爲是因爲有封辭行在,所以白晚舟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但是現在呢?
經過上次的談話後,傅雲深回來就開始失眠。
但是不像在國外時的失眠,那時的他滿腔的思念雖然沉默無聲,卻震得每晚他都難以入睡。
現在失眠是因爲他積澱多年的愛意有了一線癡心妄想的機會。
傅雲深佯裝無所謂的語氣下藏着忐忑緊張,期待白晚舟會答應,又害怕白晚舟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