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辭行這才轉過身來,像沒事人一樣,給南老太太祝壽。
但祝壽就祝壽吧,他的眼睛還總是盯着白晚舟看,看的白晚舟無地自容。
南老太太笑着,搭上了封辭行的手回到了酒店裏面。
白晚舟一時間腳底像灌了鉛一般,一點也挪不動步子,直到南言走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酒店裏面,一邊走路還不忘一邊囑咐,“晚姐,你今天不是他的員工,而是我南家的客人,你不用怕他的。”
白晚舟笑了笑,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不想進去,但來都來了,也不能進行一半就離開,那實在太不禮貌了,所以只能被拉着手腕,站在一邊當起了旁聽。
封辭行對待南家如此客氣,原來是有事情想要南家幫忙。
田慄可因爲除了一張臉,身無長處,所以想要進軍演藝圈,這就找到了南家。
南家固然資本雄厚,但幫了忙,封辭行自然也要感恩對方,所以他對南老奶奶格外的客氣。
南老太太有意試探封辭行的意思,畢竟她知道自家孫子有多喜歡白晚舟,如果現在不說明白,南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他年輕不懂事,惹上了封辭行,南家也未必能保的住他。
不過從聊天當中,能感覺出封辭行和白晚舟的關係並不好,或許南言還有機會也說不定。
“不知道這位姑娘是誰家的,我看着挺喜歡,要是沒有中意的人家,老太太我呀,就幫我孫子先佔個機會了。”
老太太說的小心翼翼,生怕封辭行一個不高興就要找南言的不痛快。
封辭行的表情頓時冷了幾分,好在老太太及時住嘴,南言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依舊攥着白晚舟的手腕,白晚舟幾次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南言卻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
白晚舟實在掙脫不開,也只能妥協,感覺到封辭行更加犀利的眼光,她想要把自己縮成鵪鶉,根本不敢擡頭。
她本以爲這就足夠煎熬的了,沒想到那些貴太太見到白晚舟之後,又都爲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評價起白晚舟來。
“這是誰家的可人,這麼好看怪不得言言會喜歡了。”
“是啊,這孩子長的真是標誌,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這麼招人疼。”
“我家的姑娘要是有這位一半的端莊溫柔就好了,也不至於二十八了還嫁不出去。”
“也不一定嫁出去就是女孩子的歸宿,你家的姑娘一定還有更大的出息,所以現在的她遇不上合適的人。”
……
白晚舟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上來也不是下去也不是,還要忍受着旁邊投過來的目光。
“奶奶要是有別的事,那奶奶就先忙,我就先不打擾您老人家了。”
封辭行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白晚舟就離開了。
白晚舟感覺到男人的離開,頓時像是被卸下鐐銬一般痛快,臉上僵硬的表情和手腳也都有了知覺,也開始應付起來身邊難纏的貴婦們。
貴夫人們說了許多,也終於詞窮了才離開。
南言剛覺得透了一口氣,傭人這時候就上來提醒他,“老爺在樓上等着你呢。”
他表情瞬間變的很難看,可白晚舟在這,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輕輕的囑咐白晚舟不要提前離開,一定要等他回來。
白晚舟好笑的點頭,南言才放心的跟着傭人離開了。
白晚舟趁着身邊沒有人,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的放鬆一下,畢竟這麼大的壽宴,她在這站的也快要累死了。
卻不曾想,她剛離開會宴中心,就看見封辭行的背影,她嚇的趕緊轉過了頭,餘光小心翼翼的掃着封辭行的方向。
不看還好,仔細一看竟然看見封辭行身邊跟着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
她親暱的挽着封辭行的胳膊,遊刃有餘的和身邊的人打着招呼。
白晚舟不知爲什麼,看見這一畫面,她還是忍不住心中酸澀。
可就在那女人轉過身來,白晚舟突然眼前一亮。
那女人就是她千辛萬苦想要找的田慄可。
白晚舟放下手中裝樣子的紅酒,就想要跟過去,卻沒想到迎面就攔過來一隻白淨的胳膊。
“你站住!”
白苼抱着胳膊站在白晚舟面前,趾高氣昂的審視着她,“別以爲南言哥哥會喜歡上你這種人,我告訴你,南言哥哥只能是我的,你別癡心妄想。”
白晚舟差點笑出聲來,那她想着讓南言別對她那麼兇也是癡心妄想嘍。
想着她就說了出來,憐憫的看向她,“確實是癡心妄想。”
白苼見她表情不善,吸了一口氣想要罵她幾句,卻沒想到白晚舟直接繞過她離開。
白晚舟沒有時間和她饒舌,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田慄可,可是經過白苼這麼一搗亂,田慄可和封辭行全然沒了蹤影。
她這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正難受着,白苼還不知死活的衝了上來。
“你這人什麼態度,你憑什麼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我不像你這大小姐這麼有時間,我還有很多事要忙!”白晚舟一口氣全撒在她身上。
白苼剛剛還趾高氣昂的不饒人,下一瞬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南言哥哥,這個女人欺負我,我就是想要和她說幾句話,她就這樣兇巴巴的。”
說着她就渾身柔軟的想要往南言身上撲,南言一個側身就躲開了。
“是誰先胡攪蠻纏的,我不用見到也知道,你鬧夠了沒有!”南言冷眸掃射着白苼,絲毫不憐香惜玉。
白苼果不其然哭的更兇了,聲音越發大了起來,“南言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