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望着他。
魔尊顯然被她這話問的一愣。
“哈哈哈,”魔尊突然笑了起來,“本尊自然是魔族。”
可不是,還有誰比魔尊更算是魔族的嗎?
柳望舒強忍着腳上的疼痛,“你是魔族哪位魔君?”
魔尊臉上的笑容一滯,很快反應了過來。
柳望舒剛纔那句話的意思。
這時候,從魔尊的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個男子。
這男子同樣一身黑,看容貌也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魔尊緩緩回過頭,“九幽,事情都處理完了?”
嗯?眼前這個男人是姬九幽?怎麼和三百年後的不一樣?
柳望舒的疑惑更大了。
大概是看出了柳望舒眼裏的疑惑,魔尊揚了揚下巴,“你先退下。”
待姬九幽走後,魔尊看着坐在地上的柳望舒笑了笑。
“柳長老想知道我是誰?”說完,他挑了挑眉,“這幾天我們日夜相伴,你說我是誰?”
什麼鬼,這傢伙是柳青?
柳望舒覺得子的腦子不夠用了,好半天才開口,“你,你不是三百年前就死了嗎?”
聽了這話,男人笑了一聲。
“我只是沒了肉身,不是死了。”
原來,當年魔尊殺死了燭龍,還用他的龍骨做成了斬仙劍,並且把他的神魂封在斬仙劍中。
既然燭龍的神魂出現在這兒,那是不是代表斬仙劍就在清風鎮?
柳望舒的臉色被男人全部看在眼裏,“你猜得沒錯,斬仙劍的確在清風鎮。”
得到肯定,柳望舒仰着臉,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拉我們進入這空間,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真的是燭龍,那他想殺他們幾個並不難,爲什麼要大費周章把他們拉進空間。
聽到這,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做什麼?”
他蹲下身,捏住柳望舒的下巴,語氣陰冷,“當然是讓你們這些仙門看看,你們有多麼虛僞,有多道麼貌岸然。”
“哼”,說完,他狠狠甩開柳望舒的下巴。
因爲太冷,柳望舒身子原本就有些喫不消,被他這麼一推,更是頭暈眼花。
柳望舒被他這反應搞得有些生氣,但轉念一想,他說的也沒錯。
大概是看柳望舒這逆來順受的樣子沒什麼意思,男子皺了皺眉,薄脣微起,“想出去嗎?”
這一連串奇怪的反應把柳望舒搞得一頭霧水,這傢伙把他們搞到這個空間,也不是爲了殺他們,就是爲了讓他們看一看三百年前烏鎮的真相?
這怎麼想,都感覺有些不對啊。
但柳望舒還是點了點頭,“當然。”
暫時不知道這人葫蘆裏賣什麼藥,先順着他的話說。
“殺了柳青,你們就能出去了。”
說完,這男人便消失於黑夜之中。
山林之中一片寂靜,彷彿剛纔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柳望舒嘴裏咀嚼着他剛纔的話。
“殺了柳青?”
三百年後的柳青讓她殺了三百年前的柳青?
“這要求有點變態啊?”柳望舒撓了撓頭。
她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三百年後柳青到底想幹什麼。
腳腕上傳來的疼痛讓柳望舒忍不住皺了皺眉。
柳望舒依靠在樹幹上喃喃自語,“唉,還擔心阿影呢,自己都成這樣了。”
她這看似小聲的抱怨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
讓站在不遠處的柳青聽了個仔細。
剛纔柳望舒和魔尊的對話,他只聽到了後半段。
只要讓柳望舒殺了柳青,就能從這個空間出去?
三百年後的柳青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他肯定知道現在的柳青就是江影。
難怪他要柳望舒殺了江影,江影是魔尊轉世,三百年前把人家做成劍,人家現在來找他報仇,合情合理。
正在柳望舒碎碎唸的時候,林子裏的灌木叢晃了晃,“誰?”
柳望舒死死盯着那晃動的灌木。
“我”,灌木叢被推開,露出柳青溫潤的容顏。
柳望舒看到柳青,有些喜極而泣,“你終於來了。”
她都做好要露宿荒野的準備了,沒想到柳青居然來了。
看到柳望舒的樣子,柳青把人攔腰抱起。
“你怎麼自己跑這兒來了?”聲音中有些怒意。
柳望舒知道自己理虧,只能小聲說:“我出來找你的,迷路了。”
柳望舒感覺抱着自己的手臂僵了幾分。
難道,是這林月兒的身子太重了?
“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會有什麼。”柳青的聲音冷淡了幾分。
可惡,姐姐就這麼在乎柳青這個人嘛?怕他生氣,所以大半夜才特意跑出來尋他?
柳望舒哪裏知道柳青就是江影,還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他以爲柳青語氣冷淡,是因爲還麼消氣,繼續在那裏解釋。
可不知道爲什麼,柳望舒感覺自己越解釋,柳青就越生氣。
最後索性閉了嘴。
兩人一路無言。
剛回到山洞,柳青就把柳望舒放在牀上,“你睡吧。”
說完,就轉身要走。
這操作更讓柳望舒看不懂了,什麼情況?難道他已經發現我的祕密了?
她趕緊伸手去抓柳青的衣角,卻抓了個空,因爲動作幅度太大,還扯到了腳裸。
疼的她“嗷”了一聲。
“怎麼了?”柳青轉身看着她。
當眼眸掃到那有些紅腫的腳裸上,眸子頓時冷了幾分。
“怎麼弄的,爲什麼不告訴我?”
柳望舒疼的要哭了,那還管得了他這些質問。
有些不滿,“爲了找你崴的,你一回來就要走,我有時間說嘛。”
說完,就因爲太疼了,再也忍不,豆大的淚水從光潔的臉頰上滑落。
原本還沉浸在怒氣中的柳青頓時慌了神,“別,別哭。”
他用手指拭去她的眼淚。
語氣放緩了很多,“我不該兇你,你別哭。”
疼的快死的柳望舒無語了。
我是疼的哭了,和你兇不兇我沒關係啊大哥。
你要是真想道歉,你倒是用靈力幫我止止疼啊。
你在這嘰嘰歪歪說一堆沒用的廢話幹什麼。
大概是聽到了柳望舒內心的呼喚,柳青的手上凝結了一縷靈力,緩緩附上她的腳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