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揉了揉她的頭髮,“無礙,別擔心。”
“你能有什麼辦法?”柳望舒從牀上撐起身子,擡頭看着他,“等着毒發身亡?還是…還是去找別人。”
說到最後,柳望舒的語氣裏帶了幾分哭腔。
“我不會”,江影急切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慾望。
他這一生只認定她一個,怎麼會爲了解毒,與別人歡好。
“那你要如何”,柳望舒倔強地問。
要如何?
他也不清楚,但忍一忍,總能扛過去的吧。
看江影不說話,柳望舒有些怒了,“我們既然已經是道侶,遇事便不能讓你一人擔着。”
“姐姐”,江影的聲音喑啞低沉,“如此,太委屈你了。”
說完,便飛快走出屋子。
她還未經人事,自己若是失控未掌握好分寸,豈不是讓她受苦。
他的姐姐那般好,怎麼能把她當解毒的工具。
殷府的東北角有一處荒廢許久的寒潭,即便是夏夜,這潭裏的水依舊冷的刺骨。
江影整個身子浸泡在寒潭中,潭水的冷和體內的熱相斥,讓他的身子更是難受。
“該死。”江影低聲咒罵。
他蒼白的臉上滿是欲色,眼尾泛着好看的紅暈,薄脣微張,斜靠在寒池邊。
骨節分明的手擺弄着那抹滾燙,低婉的喘息在這靜夜中迴盪。
柳望舒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色。
月色下的少年,容貌冷傲絕塵,臉上那揮着不去的欲色讓他多了幾分煙火氣。
婉轉的低吟像一根羽毛,在柳望舒的耳邊不斷掃蕩。
酥酥癢癢。
察覺到有人,江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泛紅的眼眸看着岸上那人,心下猛地升起一股難掩的羞澀。
方纔自己疏解,她定然都看到了。
“阿影,我們回去”,柳望舒欲上前把人拉上岸。
腳下一滑,跌落在潭裏。
透骨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打顫,江影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撈進懷裏。
江影身上的熱意讓柳望舒忍不住往他懷裏鑽。
兩人的身子貼得極近,柳望舒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
夏季衣衫本就單薄,遇了水便緊貼在身子上,把柳望舒的軀體完全暴露在江影的眼前。
他的呼吸急促了幾分,但因爲柳望舒不會水,又不能推開她,只能忍受着這酷刑。
“要如何,才能讓你不那麼難受?”柳望舒語氣中隱隱帶着哭腔。
江影周身的潭水已經有了些溫度,他定然很難受。
看着懷裏的人如此,江影知道,這次若是再拒絕她,只怕今後都不會理他了。
j江影沒有說話,拉的她的手潛入水下。
柳望舒只覺得臉燙的厲害,但手心裏的溫度更甚。
她早已經羞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任憑他握着自己的手,替他疏解。
卻不知,她這嬌羞的模樣,比任何媚藥都要讓江影難以自持。
他惡趣味的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什麼輕了重了,緩了急了的葷話。
惹的柳望舒臉紅的似是要滴血,她想抽回手,卻被那大手死死摁住。
自己在幫他,他還要這般逗弄自己。
看着柳望舒眼裏緩緩升起的水霧,江影道:“可是覺得,我在欺負你?”
“不,不是嘛”柳望舒小聲囁嚅。
知道柳望舒是羞於那些葷話,江影卻十分不要臉的說到,“若不想聽,姐姐把我嘴堵上便是了。”
“啊?”柳望舒早被他那些葷話整的頭腦昏昏,絲毫沒意識到他這話的意思。
江影笑着湊近,“姐姐,這也要我教”
溼熱的吻附上了柳望舒的脣,她才醒悟,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吻炙熱又瘋狂,像是要把懷裏的人吞入腹中才肯罷休。
水面下的糾纏也格外熱烈,惹得原本平靜的潭水躁動不安。
片刻後,柳望舒只覺手間黏膩膩的,那瘋狂的吻也漸漸趨於溫柔。
江影把下巴抵在柳望舒的肩頭,粗重的喘息充斥着她的耳膜。
“好,好了嗎。”柳望舒小聲問。
既然出來了,那應該是沒事了吧。
江影的聲音沙啞又好聽,“不夠。”
他帶着柳望舒的手再次撫上那處,低聲道,“姐姐,這次你自己來。”
這場荒唐不知持續了多久,江影才覺得身子好受了些。
看着懷裏人那因爲羞澀,已經泛起淺粉色的脖頸,他低頭吻了下去,輕輕地吮吸着。
“胡鬧”,柳望舒推開他。
這紅痕難消,明日被人看到,要如何解釋。
江影卻耍賴道:“我的清白都給了姐姐,姐姐卻還是這般怕人知曉你我的關係?”
“真是讓我,好傷心”說到最後,語氣裏還帶着絲絲委屈。
柳望舒被他這話氣的說不出話來,後來,明明是他按着自己的手,怎麼能怪她。
“不講道理”,柳望舒別過了頭。
江影沒有說話,而是抱着的柳望舒出了寒潭。
江影就這麼抱着柳望舒大搖大擺走在殷府,幸而正是三更,人們都在熟睡,不必擔憂人看到,柳望舒也就隨他去了。
當江影替柳望舒烘乾頭髮後,柳望舒看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問,“你還不走。”
眼看就要天亮了,再不走,定會被人看見的。
江影眉頭一挑,順勢躺了下來,“去哪?”
好看的鳳目裏帶着幾分可憐,“我房間髒了。”
是,江影的房間裏出了那檔子事,確實不能再住了。
柳望舒看着一笑笑意的江影,警告道:“那你給我安分些。”
要不是昨晚,她竟不知江影竟懂得那麼多花樣。
江影右手撐着腦袋,一臉單純地看着柳望舒,胸前衣衫散落,“我向來守規矩的。”
柳望舒剛轉頭,便看見他這福樣子,腦海中不自覺想起寒潭中的場景。
她的眼神偷偷往他身上瞄了瞄。
“看什麼呢?”江影眼角帶着幾分揶揄。
被抓了個現行的柳望舒小臉一紅,躺倒頭上,用被子矇住頭,怒道:“睡覺。”
“別惱啊”,江影將人攬到懷裏,“你若好奇,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