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軟了下來,“阿影,你信我,好不好。”
江影的眸子劃過各種情緒,最後喃喃開口,“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你還做這些,有意義嗎?”
自己如今已經世人眼中罪大惡極的魔族,她的計劃已經失敗了,還在這兒虛情假意。
柳望舒被江影這話噎的愣了好半天。
“倒真是難爲您,對我這個邪魔虛以委蛇這麼久”,江影臉上的嘲諷更甚。
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一切都是她的計劃。
聽他這麼說,柳望舒的臉色更白了。
她搖了搖頭,“不是,江影,你聽我解釋。”
江影沒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她開口。
他覺得自己很奇怪,一邊恨柳望舒騙他,一邊又希望柳望舒能和她解釋,告訴他她有苦衷。
“我承認,最初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包括去找青樓幫你贖身。去找炙陽草幫你解毒……”
柳望舒每說出一個字,江影的心便更同一分。
“但是,我也是有感情的啊,你對我的好,我也都看在眼裏”,柳望舒擡起頭,和江影對視。
那雙好看的杏眸已經微微微微泛紅。
江影的心頓時軟了幾分,卻還是嘴硬,“你又想騙我。”
“不是”,柳望舒立刻反駁,“我喜歡你,是做不得假的。”
江影所求向來是不多的,如今聽她這般說,心裏的怒火早就散了個七七八八。
但從小缺乏的安全感,讓他還不能完全信任柳望舒所說。
他要的僅僅柳望舒的喜歡,他要的是她能滿心滿眼,只裝得下他一個。
柳望舒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抱住了他的腰,“阿影,潁川的事一定是有誤會,我們去和他們解釋清楚,好不好。”
江影沒有說話。
這些宗門到的那天不分青紅皁白,便說他是殺人兇手,認爲他墜入魔道,他早就對這些宗門死心了。
“只要潁川的事一結束,我便辭去長老之位,我們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不問世事”,柳望舒繼續說。
這是她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什麼修仙啊、魔族啊,她都不想管了,她只想和江影在一起,就夠了。
江影心動搖了,他被那句‘只有我們兩個人’深深打動了。
這是他追渴望的,如今柳望舒提出的這個條件,對他有着致命的的誘惑。
“好,”江影沒有太多猶豫,便應了下來。
他把懷裏的柳望舒抱的更緊了些,“從今往後,你便再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他打算放過她的,這一次,是她自己送上門來,先招惹他的。
“阿影,你再忍耐幾天,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帶你出去”,柳望舒的頭在江影的懷裏蹭了蹭。
就像是一隻小貓在和主人撒嬌。
顯然,江影是很喫這一套的,他的語氣帶了幾分溫度,“好,我等你。”
感受到他的那雙大手在自己頭上不安分,柳望舒小聲抱怨,“你把我頭髮弄亂了,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柳望舒的眉皺了皺,“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壞心思。”
可他嘴上這麼說,心裏確實覺得兩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了幾分。
曾經的江影向來是把柳望舒視若珍寶,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了,哪裏敢對柳望舒做這些。
兩人雖然是道侶,到總覺得之間還隔着一層紗。
“這就壞了?”,從聲音可以聽出,江影的心情很好,“還有更壞了。”
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摸上柳望舒的脣,順着她的脣形滑動。
因爲在水裏泡了很久,他的指尖也帶着透骨的冷意。
那抹寒冷一路向下,在她的下巴處停了下來。
江影用手指挑起柳望舒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看着那張讓自己又愛又又恨的臉,他問,“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永遠也不離開。”
即便是知道柳望舒的答案,江影還是下意識問了出來。
似乎至於這樣,才能讓那個他那脆弱敏感的心,多幾分安全感。
“是”,柳望舒的語氣十分堅定。
其實某種程度上,她和江影很像,都是認定一人,死也不會放手。
話音剛落,一抹冰涼便落了下來。
江影的舌尖輕而易舉便撬開她的脣齒,在她的口腔裏肆意攪動。
“唔”,柳望舒被這突如其來吻,吻的頭腦發昏。
江影故意存了逗弄的心思,吻得十分有技巧,不消片刻,兩人呼吸便已經有些急促。
懷裏的人臉蛋紅噗噗的,眼眸裏含着幾分迷茫,嬌嫩的嘴脣因爲剛親吻過,滿是水光。
這對江影來說是赤裸裸的引誘,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他惡趣味的捏了捏柳望舒的臉蛋,“這次,先放過你。”
柳望舒的大腦因爲缺氧,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話裏的意思,眼裏的迷茫更重了。
江影伸手蓋住她的眼眸,語氣裏帶着濃濃的威脅,“以後不許用這種眼神看別人,知道嗎。”
這眼神,只能給他一個看。
柳望舒不解這話的意思,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姐姐竟也有這般乖巧的時候”,江影揉了揉她的頭髮。
“煩人”,柳望舒一把拍開他在自己頭上作亂的大手,語氣裏帶着幾分嬌嗔,“明若初還在外面,你讓我等會怎麼見他。”
話剛出口,柳望舒就後悔了。
這小祖宗,怕是又要喫醋了。
果然,江影原本溫和的眼神凌冽了幾分,“什麼意思?”
他原本就覺得柳望舒對明若初有什麼想法,尤其是在《九州美男圖》裏,柳望舒對他的評價,更是讓江影能記一輩子。
柳望舒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聲哄道,“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對他並無男女之情。”
“那就是有別的情感了?”江影反問。
柳望舒內心叫苦,“這麼說吧,我的心裏只能放得下一個人,那就是你江影,除了你,在也放不下別人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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