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對魔族不滿已久,而江影居然敢在明若初大婚前一夜劫走柳望舒,這對於修真界來說,就是挑釁。
這要修真界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尤其是玄風門,人人恨不得把江影千刀萬剮。
“老兄,到時候看了江影,可不能心軟啊”,明亦淨自己轉着輪椅,走到逍遙子身前。
如今謝安死了,柳望舒被劫到魔淵,逍遙宗一下失去兩個支柱,在明亦淨心裏,早就不把逍遙宗放在眼裏了。
逍遙子也聽出他話裏帶刺,扯嘴笑了笑,“明兄如今行動不便,倒是更要小心一些。”
要是以前,逍遙子斷然不會說這麼尖銳的話,但如今他對玄風門也是一肚子火。
當初玄風門逼迫望舒嫁給明若初,卻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被江影搶到魔淵,這讓他們如何給玄風門好臉。
雲浮看不下去了,“我們還未見到那些魔頭,卻自己起來內訌,豈不是讓魔族看笑話。”
“呵呵”,明亦淨笑了笑,“我與逍遙兄說笑罷了。”
逍遙子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明掌門”,雲浮微微嘆了一口氣,“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的心都該放在與魔族之事上。”
雲浮又怎麼看不出來,明亦淨有想做修真界之首的心思,她倒是對這些虛名無所謂,只是如今情況危急,這些心思便該收一收。
明亦淨聞言笑出了聲,“我自然明白。”
他是想讓玄風門成爲第一大宗門,但前提是,這一戰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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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淵,墜月閣。
“夫人,你都在這站了半天了回去吧。”綠蕊看着門口快成望夫石的柳望舒小聲勸到。
自從尊上派人傳話說今晚過來,夫人就一直站在門口。
柳望舒搖了搖頭,“誰說我在等他?我看今晚月亮不錯,來看看。”
似乎是和她作對一樣,她的話剛說完,一陣東風吹過,帶來一片烏雲遮住了那輪圓月。
天色頓時更暗了些,柳望舒尷尬地笑了笑,“其實,這院裏的花開的也不錯。”
綠蕊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打算拆穿,只能附和,“這永生花確實好看。”
“永生花?”柳望舒摘下一朵藍色小花,“這花名倒是有意思。”
看柳望舒感興趣,綠蕊趕緊解釋,“這花在魔族很受歡迎,熱戀男女通常會用永生花的汁水在自己身上紋上對方的名字。”
綠蕊笑了笑,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這花汁用特殊的方法紋上,便不會散。”
“你對這個感興趣?”江影剛來,便看見柳望舒拉着綠蕊問永生花。
柳望舒聽到江影的聲音,驚喜的轉過頭,“我想和你試試這個。”
“回屋再說”,江影拉過柳望舒的手,避開話題。
“你最近很忙?”柳望舒輕輕晃動着他的胳膊。
江影最近一直都在商議應付各大宗門的事,確實有些忙。
但他不知道怎麼和柳望舒說,畢竟她怎麼說也是逍遙宗的五長老,這事情告訴她,只會讓她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江影寵溺地看了她一眼,“是有點忙,頭疼的厲害,你幫我揉揉?”
柳望舒點了點頭,柔若無骨的小手撫上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壓,“可是那些宗門在鬧事?”
如今能讓魔族內部算是和睦,能讓江影頭疼的應該就是修真界了吧。
或許,與江影劫走自己有關。
她不信,玄風門能嚥下這口氣惡氣。
“別多想”,江影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和你無關。”
柳望舒還想說些什麼,江影已經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拽,就把人拉進懷裏。
“我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
看着他眼裏的疲憊,柳望舒只能點了點頭。
或許,真的是魔族內部出了什麼問題吧。
“我給你說說這永生花的故事?”
江影的生音很輕很緩,就像是催眠曲,聽的柳望舒昏昏欲睡。
看着懷裏頭一直點啊點的小人,江影輕笑一聲,戳了戳她的臉蛋兒,“月兒,我們就寢吧。”
“嗯?”柳望舒這才反應過來,“你剛纔講到哪兒了?”
“呵呵”,江影捏了捏她的小臉,“我方纔講到”
他後半句話卻故意不說,柳望舒以爲自己沒聽清,把頭湊到他的脣邊,“什麼?”
“我說”,江影看着呆萌的柳望舒,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梔子香,喉結微動,“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