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是一片羽毛拂過,撓的江影心癢難耐。
“月兒”,江影眸色暗了暗,捏了捏柳望舒的小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
方纔那句話,是他一時衝動才說的,可他沒想到,柳望舒居然答應了。
這讓他心裏的渴望更多了幾分。
柳望舒現在困得厲害,揉了揉眼睛,“你不是說想”
要我二字未出口,驚的她的睡意散了幾分。
方纔自己隨口答應了什麼啊,柳望舒想給自己一巴掌。
雖然如今兩人已經成親了,但一想到真要做些親密之事,心裏卻隱隱有些害怕。
江影看出她已經清醒了,吻了吻她的額頭,“再給你機會,重新說一次。”
“我”,柳望舒的手不自覺的攪着衣袖,眼睫垂下輕輕的顫阿顫。
知道她在糾結,江影將兩人額頭相抵,“傻瓜,我瞎說的,別怕。”
瞎說的?
柳望舒微微擡眼,隱隱可見他眼裏壓抑的欲色,內心更是糾結。
“不早了,我們睡吧”,江影把人抱起,往牀榻走去。
他每走一步,柳望舒的心都會收緊幾分,她知道若是她不願意,江影定然不會強迫她。
可,這種事早晚都是要經歷的。
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輕輕拽了拽江影的衣袖,“可我,有認真想。”
江影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話,有些楞,“什麼?”
“你說的那件事”,柳望舒緊緊拽着他的衣角,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內心的慌亂。
江影抱着她的手緊了幾分,薄脣微抿,沒有接話。
“我們試試吧”,柳望舒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
看着懷裏臉頰泛紅的人,嗅着她獨有的氣息,江影只覺得小腹一緊。
“你,你還來着月事吧?還是改天。”,江影趕緊別過頭,不敢在看她。
柳望舒緊張,他也緊張,面對自己心悅之人這般露骨的邀請,有多少人能鎮定自若。
“胡說”,柳望舒小聲反駁,“我有沒有,你不清楚?”
江影自然是清楚,她的月事帶都是他洗的,方纔只是隨口找了個藉口。
“真的想好了?”江影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柳望舒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勾住他的脖頸,對着他的薄脣吻了上去。
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因爲緊張眼睫顫抖的更加厲害。
江影心下一動,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呼吸已經有些紊亂,但還是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慾望,怕嚇到她。
柳望舒的吻有些青澀,她的貝齒還偶爾會剮蹭到江影的脣瓣,不痛,但癢癢的,更是讓江影心猿意馬。
吻到動情時,江影抱着柳望舒走向牀榻。
他的吻在柳望舒的脣瓣上輾轉許久,才依依不捨一路向下。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柳望舒還是下意識想用手阻攔他。
江影輕笑一聲,把她的手禁錮住,聲音裏帶着濃濃欲色,“月兒,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把燈滅了。”她的聲音小小的,江影確實聽的清楚。
手臂一揮,火焰微微跳動了幾下,便很快歸於平靜。
“現在,好些了嘛”,江影知道她是個害羞的人,又問了一句。
身下的人輕輕嗯了一聲。
江影輕輕吻了吻她,以示安撫,便一路向下,最終停在她的腰間。
夏日的衣料本就單薄,兩人離得極近,柳望舒能感覺他溫熱的鼻息就噴灑在自己腰間。
下一秒,江影用牙齒輕輕咬住她的腰帶,頭微微一動,外衫盡落。
柳望舒身上的梔子香就縈繞在江影的鼻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讓他的內心很是雀躍。
溫潤的吻密密匝匝的落下,泛起紅痕,像是蒼茫冬日的點點紅梅,攝人心魂。
“月兒”,江影呢喃道,“你真美。”
這是實話,如今屋內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軒窗,落在柳望舒的身上,給她添了幾分朦朧與聖潔。
柳望舒此時也是意亂情迷,聽他這麼說,更是羞的只往他懷裏蹭,“說什麼胡話。”
江影沒有說話,雙手撐在柳望舒的身側,輕笑一聲,指尖在她精緻的鎖骨上蹭了蹭,白嫩的肌膚上很快就微微泛紅。
“我的月兒還真是嬌貴的緊”,江影看着那片紅暈,壓低聲音,“輕輕一碰,就紅了。”
“你,你別說了”,柳望舒嬌嗔一聲,羞的厲害,微微別過頭。
這傢伙,嘴裏總是說這些子腌臢話,惹人害臊。
江影卻不打算放過她,用手強行把她的頭掰過來,逼她和自己對視。
“月兒害羞了?”
柳望舒的頭被他禁錮,動彈不得,眼睛確實亂轉,“沒有。”
“沒有?”江影故意把這兩個提高語調,笑了笑。
“沒有便好,不然這接下來的事便不好辦了。”
他故意湊在柳望舒的耳邊說,聲音又啞又緩,配上這引人遐想的話語,讓柳望舒心跳的厲害。
江影似乎還覺不夠,輕輕撕咬着柳望舒的耳垂,柳望舒只覺得耳朵燙的厲害。
知道他是故意撩撥自己,柳望舒又羞又惱,用手推了推他,“你嘴上說的這般厲害,有什麼用。”
“嗯?”江影沒想到羞急的柳望舒的會說出這種話,內心有些驚喜。
但很快,心裏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勝負欲,他捏了捏柳望舒臉,“我嘴上說的厲害?嗯?”
說到最後,語氣裏已經帶着些許怒火。
這小東西,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怎麼能對一個男人說他不行?
柳望舒也知道一時失言,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
“不是那個意思。”她小聲道。
看她這般,江影輕輕搖了搖頭,“月兒,現在來看看,是不是我只是嘴上說的厲害。”
他怕柳望舒緊張,與她說這麼多,卻不想,這小傢伙居然這麼說自己。
江影無奈的戳了戳她的鼻尖,“真是個沒心肝兒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