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與雨輕煙都穿了一身輕便的衣衫,換了裝束,走在這裏也並不違和。
“這岳陽城,如今竟然這般冷清”,柳望舒看着一間間關閉的大門,心裏有些唏噓。
兩族開戰,深受其害的還是這些百姓。
雨輕煙搖了搖頭,“主要還是東陰村的事,所以家家閉門不出。”
東陰村離岳陽城不遠,這裏的人對於東陰村的事一定早有聽聞,若是以前,逍遙宗一定會派人前來解決,可如今逍遙宗自身難保,便也沒人來處理這裏的事。
“那地方,到底怎麼了”,柳望舒有些憂心。
若是江影真在那裏,那應該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除非是得到他的允許。
這個想法,讓柳望舒只覺得後背一涼,江影他不會這麼做吧。
“小心”,雨輕煙拉着柳望舒躲進街邊的一條小巷中。
不知何時,原本就只有零星幾人的街道上只剩下她與雨輕煙兩個,她們兩個躲進巷子後,街道上便光禿禿的。
慘白的月光灑在幽長的街道上,說不出的詭異。
“有人來了”,雨輕煙把柳望舒護在身後,脣語道。
霎時間,原本寂靜的街道吹起了陣陣陰風,緊閉的門窗也被這風吹得啪啪作響。
不知何時,街道上升起一陣濃郁的霧氣,這紅色的煙霧十分輕薄,隱隱能看見一個身影在其中行走。
這人像是十分急促,走得又快又急,眨眼間,便到了柳望舒她們藏身的小巷處。
雨輕煙手中的長鞭捏得緊緊的,只待那人來到這裏,便給他致命一擊。
“等等”,就在雨輕煙要出鞭的時候,被柳望舒攔了下來。
她有些不解,眼下的形勢,這人的修爲在她們之上,她們若不主動出手,等到他找到她們的藏身之處,那便危險了。
“他好像是阿影”,柳望舒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
是激動,是不解。
江影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荷包”,柳望舒解釋道:“就是他。”
雖然如今他周身的氣息都變了,可他腰間自己親手縫製的荷包,確實做不了假。
就在她們兩人談話的功夫,江影彷彿發現覺她們的存在,飛快向他們奔來。
“尊上”,雨輕煙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沒有得到迴應。
倏然,江影已經站在了巷子口。
他的模樣未曾有半分改變,只是那雙看向柳望舒時,滿含溫柔的眸子,現在卻滿是猩紅。
那眸子中,還夾雜着濃郁的渴望。
江影看到巷子裏的兩人時,心裏閃過一絲歡喜。
他還以爲,今晚要無功而返。
當時他破開了那血煞陣,可陣中的戾氣也全部衝向他的體內,起初他用魔氣壓制,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妥。
可當他路過東陰村時,他的身體裏隱隱有什麼東西在叫囂。
看着地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他體內的鮮血在沸騰,此刻他的眼裏只剩下殺戮。
他有些難以自持地喚出斬仙劍,對着那些人砍了下去。
他們的尖叫,他們的驚恐,在江影看來是無比歡愉。
尤其是那空氣中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更是讓他沉醉。
沒想到,今天晚上遇到的這個,讓他更覺得激動。
他彷彿已經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血液的香甜。
他的手一揮,雨輕煙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凝固了一般,動彈不得。
江影一把推開她,將她身後的柳望舒拉進懷裏。
“阿影”,柳望舒看出了江影的不對,喊了他一聲。
江影怎麼會對雨輕煙動手?難道和他這紅色的眸子有關係?
可江影沒有給她更多的思考時間,低頭吻上了她的脣瓣。
這個吻不像是之前的溫柔,帶着濃濃的霸道和侵略。
她的心裏十分驚駭,連忙用力推了推他,正在品嚐其中甜美的江影被打斷,十分不滿。
他用手指輕輕拭去嘴角殘留的血跡,“聽話些,還能讓你少受些苦。”
柳望舒被他這話說得迷迷糊糊,“你不認識我了?”
江影從未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有些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妄天尊。
江影的眸子眯了眯,欺身上前,“飽腹之物罷了。”
之前他殺的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血液能入口,倒是眼前這個女人,有幾分滋味。
“什麼?”柳望舒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他居然把自己當食物?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連自己也不認識了,還成這幅鬼樣子。
江影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再次把人拉進懷裏,把頭埋進她的頸間。
血液的芳香在不斷刺激他的大腦,他探出舌尖,在她嬌嫩的脖頸處舔了舔,激的柳望舒身子一顫。
“你別亂來”,柳望舒的聲音裏帶了幾分害怕,現在的江影儼然失去了理智,若是他做些什麼,定然會傷了肚子裏的孩子。
江影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對着她的脖頸咬了下去,可在牙齒觸碰到脖頸的瞬間,他收回了力道,只是在脖頸處輕輕廝磨了一會。
就在柳望舒以爲他會收手的時候,江影的一路攀上她的右肩,拉下她的衣衫。
雪白圓潤的肩頭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在瑩瑩的月光下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江影的喉結滾動,便想咬上那肩頭。
柳望舒如今只覺得又委屈又羞憤,她不知道江影這是要做什麼,想當着雨輕煙的面就要了自己?
“你瘋了”,柳望舒用盡全身的力氣,還夾雜了不少的靈氣,纔將江影推開,向着巷子深處跑去。
再次被打斷的江影心裏越發不滿,看着就要到嘴的食物跑了,冷笑一聲,“能跑哪去。”
他看也不看一旁的雨輕煙,慢悠悠的向柳望舒追去。
他不怕柳望舒跑,因爲這巷子的盡頭是一堵牆。
當柳望舒看到這堵牆的時候,只覺得晦氣,手中匯聚出一團靈氣,想砸開這面牆。
可這些靈氣砸到牆面上,就像是泥牛入海,沒有任何作用。
柳望舒有些驚了,這普普通通的一面牆,怎麼會這麼難打破?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她回頭一看,自己揮出的靈氣都在江影收在了掌心,匯聚成了一團小小的青光。
江影看她回頭,隨手將手中的靈氣捏碎,再次逼近。
前面是江影,後面便是那堵牆,當柳望舒的腳抵到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退無可退。
江影體內對血液的渴望再次瘋狂叫囂,他將柳望舒抵在牆壁上,將她右肩的衣衫再次扯開。
誘人的血腥在不斷勾引着他咬下去,他也這麼做了。
當皮膚被刺破的那一刻,柳望舒疼的悶哼一聲,眼淚幾乎都要掉出來。
可江影絲毫不在意,他如今只覺得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甜美的滋味在他的口腔瀰漫,稍稍撫平了他內心的渴望。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甜美的血液,這麼可口的人,他難以抑制的想喫掉她,想讓她與自己融爲一體。
吸食她一人的血液,可比殺十人百人的更顯得痛快。
“疼”,柳望舒微微蹙眉,推了推埋在自己肩頭的江影,“別,別再繼續了。”
隨着血液的流逝,被江影咬着的地方竟生出幾分奇異的酥癢。
這種感覺還在不斷地擴大,有向着全身蔓延的趨勢。
柳望舒在這奇異的感覺下,險些站立不穩,身子一軟,整個人跌在江影的懷中。
江影輕輕一笑,手在她的腰間遊走,“這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