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宋華真亂來,她確實也阻止不了。
“你們如此,就不怕我師姐她們追責你們”,現在她只能用蘇妍她們幾個來壓她們。
“呦”,劉楚玉冷笑一聲,“你自己不要臉倒貼我師兄,我們不照山不爲難你們就是仁慈了。”
她早就想好了主意,畢竟以前她們都是這麼幹的,她不信蒼穹山會爲了一個廢物與不照山鬧僵。
“今兒月色不錯,我們出去看看”,劉楚玉笑着看了一眼藍心。
藍心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相跟着往屋外走去。
兩人出去後,屋子裏便只剩下柳望舒與宋華二人,兩人還都站在牀幃處,整個氣氛顯得曖昧又壓抑。
“你”,柳望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你長得不錯,要是把小爺伺候好了,我帶你回不照山喫香喝辣”,宋華的眼神在柳望舒的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
彷彿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玩意,這讓柳望舒很不舒服,但面上卻故作嬌羞。
“你別這麼急啊”,柳望舒輕輕推他伸過來的手,“你說的可是真的?帶我回不照山?”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看一看那符咒能召喚出什麼大人物。
“是啊”,宋華靠得更近了些,他甚至能聞到柳望舒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
他的喉結微動,“好好取悅我,你以後的好日子長着呢。”
這話他對那些小姑娘說了無數遍,所以說起來面不紅心不跳,甚至能從他的眼中看出幾分真誠。
說話間,他的手又伸了過來,已經快要握上柳望舒的腰肢。
“吱呀”一聲,原本緊閉的房門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透骨的寒意。
宋華背對着門,並未看清來人,只是對着柳望舒輕笑一聲,“沒關係,待會兒我們就熱了。”
“只怕,你想多了”,一柄長劍破空而出,從宋華與柳望舒之間穿過,插入牆壁之中。
柳望舒看着橫在臉前的劍,哪怕她沒有修爲,都能感受到劍上磅礴的靈氣。
難道,這就是自己召喚出來的人?
宋華看出此劍絕非凡品,心裏一緊,回頭看去,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映在地上。
“不知是哪位老祖仙靈?”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寒澈聽了和他這話,冷笑一聲,“若真是你不照山老祖來了,看到你會被氣活吧。”
柳望舒伸着脖子向門外望去,想看看自己到底喚出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卻只能看見他墨色的衣袖上修了幾朵雪白的梨花,顯得分外突兀。
這好像在哪裏見過?
宋華掀開紗幔,便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周身上下散發着濃郁的冷氣以及魔氣。
“你不是仙門中人?”宋華這才意識到,這人並非柳望舒用符咒喚出的先祖遺念。
這人周身的魔氣純粹,又是一雙異瞳,莫不是傳說中的幽都之主,幽君?
寒澈沒有說話,只是那原本插在牆裏的劍飛回,路過宋華之時,宋華只覺丹田一痛。
“你該慶幸,本座如今不輕易殺人了”,寒澈笑盈盈地看着宋華,說出來的話確實駭人。
宋華知道他一定對自己的內丹做了手腳,卻也知道蒼穹山只是小打小鬧,與這幽君作對,絕對討不到好果子喫。
“多謝幽君不殺之恩”,宋華不甘心地垂頭作揖,“在下還有事,便告辭了。”
寒澈沒有理他,徑直向牀榻走去。
柳望舒在紗幔後聽着他們兩個的對話,心裏直犯嘀咕,怎麼好像來的人是寒澈?
當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柳望舒忍不住驚呼,“真的是你?”
這與自己最有羈絆之人居然是寒澈?
“不然呢”,寒澈掃了她一眼,“你想是誰?”
“我”,柳望舒一時語塞,“我不是那個意思。”
寒澈剛纔幫了自己,可不能讓他誤會傷了他的心。
“他沒碰到你吧”,寒澈心有餘悸。
要是剛纔來得晚一些,那他可能會真的忍不住想殺了宋華。
柳望舒從牀上站了起來,“沒有,今天謝謝你。”
“謝什麼”,寒澈有些不悅,“你別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
他一直把她當未過門的妻子來對待的。
柳望舒覺得心好像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酸酸的。
“你說的,是真心話”,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才認識短短几天,可寒澈所作所爲很難不讓人動容。
寒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是真是假,你自己感覺不到麼。”
柳望舒沉默了。
以寒澈的容貌地位,確實沒有必要爲了戲弄她而做這些瑣事。
難道,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一份姻緣,所以纔會……
柳望舒的睫毛顫了顫,若真是這樣,很多事情便能解釋通了。
比如她爲什麼會離奇的來到這個世界,爲什麼能用符咒喚來寒澈……
寒澈就站在一旁,把柳望舒的表情盡收眼底,當看到她臉上的糾結之時,他的嘴角彎了彎。
“我們先離開這”,寒澈把手遞了過去。
“不”,柳望舒搖了搖頭,“我要等師姐他們。”
蘇妍她們回來看不到自己會擔心。
“只是出去走走”,寒澈解釋,“我擔心不照山的人還會來。”
“我身份特殊,不好和他們鬧太僵”,看柳望舒猶豫他又補充了一句。
實際上,不照山的人絕對沒有膽子再來,寒澈怕的是江影來。
畢竟前世他們可是很相愛。
“那好”,柳望舒把手遞了過去,“我們先離開。”
寒澈幫了她很多,她也不能讓他太爲難。
兩人剛走,江影便到了。
那晚莫婉君喚他回去,便一直拉着他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幸而這裏迸發出一股牽引之力,他纔能有藉口離開。
他看了周圍一眼,“兄長來過?”
即便是有人刻意掩蓋了空氣中的氣息,但他還是敏銳地嗅到一些異樣。
“罷了”,江影看着窗外,“正好此處有神器,尋了送給那小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