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江影離去前的吻,柳望舒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牀上,腦海裏全是今天發生的一切。
她與江影,發生的也太迅速了些,她有些抗拒這樣快的進展,也又因爲這關係感到歡喜。
不知不覺間,柳望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已經變了樣子。
她不是在裴府,而是在一座仙氣繚繞的仙山。
格局與蒼穹山有些像,柳望舒有些迷惑,便沿着小路一路往裏走。
只是這山上空無一人,她越走越心慌。
就在這時,山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柳望舒仔細一看,頓時面露喜色。
“江影?”她的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緊接着,江影的嘴裏說着一連串奇怪的話。
“可想過我來尋你啊?”
“你長得真好看,我有些不捨的讓你死了”
…
他每說一句話,臉上的神情就多一分狠厲,看向柳望舒的眼神便越是複雜。
柳望舒被他周身的寒意嚇得毛骨悚然,卻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聽着他說的那些話。
終於,江影的話說完了,柳望舒只覺得渾身被黑氣環繞,整個人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食,骨肉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柳望舒不可置信,江影爲什麼會這麼對自己?
但是從江影那些奇怪的話裏,她知道江影恨自己,可這恨從何而來?
那鑽心蝕骨地痛越來越濃烈,柳望舒有些痛苦,“江影,你住手。”
“哦?”祁池看着柳望舒突然喊出這麼一句,面上一驚,“這麼大反應?”
這四界最近都在傳柳望舒天賦異稟,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所以他纔想抽取一些她的靈氣回去研究一下,卻不想惹得她這麼痛苦。
祁池看柳望舒就要醒來,趕緊收手,“看來,只能下次了。”
這人身上靈氣充沛,很適合給阿姐做軀體。
他,可不能打草驚蛇,讓他們有了防備。
就在祁池走後,江影便也出現在柳望舒的房內。
這空氣中有陌生人的氣息,他上前幾步,就見柳望舒滿臉痛苦,像是被什麼噩夢所困。
江影俯身,拍了拍柳望舒的後背,“不怕,我在。”
他就這麼直白而簡單的哄着,但神奇的是,柳望舒居然安靜了下來。
江影又拍了拍她,替她掖好被角,坐在了牀前。
他將一道魔氣注入柳望舒的眉間,發現她除了靈氣有些不穩,身上也沒有別的不對。
“奇怪”,江影有些想不通,這人深更半夜來到柳望舒的房間,只是爲了讓她靈氣不穩?
這對修行之人來說,只需要稍微調整便能恢復,那些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江影從柳望舒的房間走了出去,吩咐道:“去查,這祁池到底是是什麼來歷。”
雖然那房間裏的氣息很淡,但是與那祁池的氣息別無二致。
姬九幽從黑暗中顯出身形,“是,只是這人毫無線索。”
“那就去找”,江影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
那他,客隊不能容許柳望舒身邊有這樣危險的人。
“是”,姬九幽心裏無奈嘆氣,但是隻能領命。
畢竟,尊上提這種無理的要求又不是第一次了。
等姬九幽走後,江影看了一眼四周,在柳望舒的屋子旁邊佈下陣法,這樣只要有人來,他就能第一時間告知並且趕到。
江影做完這一切,便隱去身影,默默地守在柳望舒的屋子前。
雖然有陣法,但還是他親自看才能放心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柳望舒從牀上起身,只覺得身子酸的厲害。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這麼沉啊。”
門外的侍女聽到屋內的動靜,立刻道:“仙子醒了,可要我們服侍?”
“不用”,柳望舒的睡意瞬間消了幾分。
這裴府怎麼和魔域一樣,每天這麼多侍女侍候。
身爲一個現代人,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那奴婢們退下了,少爺與少夫人在前廳設宴”,侍女把話傳到,便退了下去。
柳望舒蹭一下從牀上竄起來,“完了,要遲了。”
等她收拾好一切後,便着急忙慌地向前廳敢。
因爲跑的太急,又和人撞了個滿懷。
“這麼巧,又是仙子?”祁池看着懷裏的柳望舒,打趣道。
柳望舒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擡頭一看,這不是昨晚的那個人?
還是讓江影說中了,這人也是來參加裴府喜宴的人。
想到這裏,柳望舒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祁公子,實在是抱歉。”
這人既然是裴府的客人,那自己怎麼也要顧及四師姐的面子。
祁池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望舒,“仙子這是要去?”
“去參加宴席”,柳望舒的臉上帶了幾分歉意,“我有些急,稍後再來向您賠罪。”
這個時候了,那宴席肯定已經來了,自己再不趕去,只怕會讓四師姐難堪。
卻不想,這祁池把身子挪了挪,擋住了前面的路,“仙子,這前廳不是這個方向。”
不是?
柳望舒一臉迷惑,她記得昨天他們就是從這邊來的啊。
“仙子有所不知,這裴府是整體是一個圓”,祁池笑着解釋,“所以,該往相反的方向走,這樣快些。”
柳望舒將信將疑,這祁池怎麼對裴府這麼熟悉。
他的話,能信嘛?
“仙子,祁仙師”,幾位侍女路過,笑着向二人行李。
“仙師?”柳望舒看了祁池一眼,“恕望舒愚鈍,不知道是那個宗門的?”
“落瑛谷”,祁池笑着回她,又用手指了指另一邊的路,“一同去,正好順路。”
柳望舒原本是有些抗拒的,可是祁池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祕密了,她還是忍不住答應了。
希望這一路上,能從他身上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你既然是落瑛谷的?”柳望舒又問了一遍。
都說落瑛谷只有女子,這祁池是什麼情況?